舒宸季已經昏睡在床的呂宣,擦了擦她嘴角的血迹。她力氣很小,小到就算拼命反抗,就像調情。
舒宸季心想她可能知道自己沒什麼力氣,所以前幾次她都沒有反抗。
真不知道這麼嬌生慣養的女人,偏偏去自讨苦吃。
他半邊身子靠在床上,左掌抵着劍柄,豎立着長劍當支撐。作為當朝駐守在安南?一代的中央禁軍衛使,不替朝廷鎮守邊疆,卻起兵造反,背信棄義的行為讓他很沒有安全感,以至于劍不離身。
身邊的人睜開了眼睛,舒宸季看着她疲憊的眉目,自顧自道:“幾年前,我在嶺南一帶,見到了穆衛祈的原配妻子,我在想如果穆衛祈喜歡她這樣的女人,那他絕對不會喜歡你。
那是個很奇怪,很特立獨行的人。雖然很怪,但是很純粹,純粹到我一眼就能看透她在想什麼,在追求什麼。
她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我認識她,我和她交談了幾句。
她和你很不一樣,她再怎麼奇怪,我也隻覺得她像一隻白鶴,隻是為了展翅翺翔天際,無拘無束。
當然宣娘你也很怪,又像狐狸又像兔子又像蛇。我看不透你想要什麼,是要天下的野心,還是隻是渴望穆衛祈的愛,你在你哥哥父親面前總是一副楚楚可憐樣,可你要是真無辜純良,當初就不可能敢給穆衛祈下情藥,毀了你清白,逼他娶你,是不是?”
呂宣不想被人如此琢磨心思,她甯願被人侮辱踐踏。她不想讓他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的身軀可以像妖魅一樣,讓人趨之若鹜。但是她的意圖心思,任何一個人都不能企圖染濕。
她惱火啞着嗓子問道:“我兒子呢?”
“他已經讓人帶下去醫治了,情況并不是很好。”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