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清醒過來時,穆滄鈞回想對自己假扮父親一事,隻剩下膽戰心驚。
呂瑛照例帶着一群人去壽安宮請安,她是太子妃,理應去未央宮給皇後娘娘請安,但是她不可能去給仇人請安的。
昨夜穆滄鈞走後,呂宣月信來了,她已經好久沒來了,久到她以為自己又懷孕了。畢竟之前她身體好,懷孕很少有不适的反應。
呂瑛一邊幫姑母喂紅棗糖水,一邊罵人。呂宣不耐煩地白了她一眼。小姑娘見此有點悶悶不樂,不過聲音罵小了。
未央宮的幾個侍女進來,為首的阿芸捧着一個長形紅漆妝匣朝兩人行完禮笑道:“皇後娘娘前幾日忙着煉丹,不曾給太子妃送禮。知道太子妃在壽安宮,今天一大早便遣我給太子妃獻上一份薄禮。”
呂瑛瞧着那盒子裡面的金簪步搖東珠翡翠,眼睛一斜。那白眼翻的比他姑母可厲害了。
“什麼狗屁髒東西我才不要呢。”她上前啪的一下掀開了禮盒,然後跳起來甩手就是給阿彩一個巴掌。
“沒有規矩的賤婢,就算是東宮的賤婢我都不放在眼裡。這個賤奴才有什麼臉朝我笑。告訴你們以後見到本宮。别昂着你的頭,别沖本宮發笑,不然就我就把你的頭剁下來喂狗。”
呂宣看此直呼江河日下,一代不如一代。他這侄女也太嚣張跋扈了點兒,又蠢又壞。一點兒規矩都不講,而且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不知道哥哥嫂嫂在怎麼教孩子,看得她都難受。
“給我跪着爬出去,壽安宮不準未央宮的人進來。”
未央宮的侍女們一動不動,太子妃帶來的是侍女們見此個個把他們打趴下來了。呂瑛的嫁妝,可是呂家最後培養的一批死士忠仆,妹妹呂瓊才是是真的“窮”,嫁妝少的可憐。
呂宣把床縫裡的話本扣出來,裝作無事發生,掩飾尴尬,畢竟她現在裝得是個不會說話,憂郁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