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多次獻殷勤,呂宣理都不理他,她那死去的小兒子,就跟她一個性子。她要是再生個孩子,如果不像大兒子一樣細心教導,必然是個刁鑽古怪的。呂宣趴在車窗欄上,望着窗外的風景,心裡還是有些擔憂穆衛祈的。心魂不定,以至于到看到太子就煩。
“你在想什麼?”太子湊到她身邊問道。如今皇上親信都走了。太子明目張膽的跟呂宣在一起,衆人一句話都不敢說。
“想他。”她語氣悶悶道。
“誰?”
“我夫君。”呂宣轉頭看了他一眼,嘀咕呢喃道。
太子強顔歡笑道:“怎麼好好的,突然清醒了?”
呂宣看向他小聲道:“大人間的那種事情,就不要問了。你成親之後就會懂的。”
”我不懂,我沒有成親。那個婚事不算。”
“愛人如養花,用雨露滋潤過了,身子清爽了,腦子自然清醒好多了。”她眉眼一挑,言語暧昧,還朝他眉心輕吹氣道。
太子被說的臉頰發紅依舊不死心發問道:“中秋晚宴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什麼事情?不記得了,我那會兒頭疼到意識模糊,什麼都不記得了。如果期間有做過冒犯你母親的事情。請你替我向她道歉。”她欠身行禮心懷歉意道。
穆滄鈞心酸的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半開玩笑道:“你覺得我和我父親哪裡不同。”
聽到太子如此問,呂宣語氣立馬淩厲起來,“雖然你們長得像雙生子,但是完全不一樣。隻有沒心的人才分不清。我的夫君英明神武多了,恕我直言,你不過是一個空有其表的草包。
十六七歲了,還要你父親為你擔憂,如今我夫君病了,最應該擔心的人是你。兖州牧的州牧湯玉成,安淮侯梅斯,楚王鄧榆,這三人雖然是你父親打天下的左膀右臂,但是倘若皇上現在死了,他們如果有二心,你拿什麼鎮住他們?
你一無軍功,二無政績,三不在他們跟前長大。”她又冷笑一番道:“倒是可以憑借相貌,狐假虎威,吓唬他們。”
她依靠着車裡的橫木,雙手合十祈禱道:“老天保佑,希望我夫君平安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