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說得臉上無光,默默走了。呂宣戲耍了一番太子後也陷入了沉思,上面提到的三個人,在她當皇後的時候就想殺掉了。
但是穆衛祈總是跟她說再等等,再等等。結果等到他跟蠻族打了五年,還沒有殺掉。倒是先把她家給處理了。下一步要動的應該就是南家了。
“南家,嗯……太子真純良了,是時候也該讓他動手殺殺人了。反正夫君都同意讓我拿南家人的皮做鞋子了。”她在心裡思慮道,随後跟身邊的人吩咐了幾句。
馬上要進城了,這是在郊外的最後一夜,這晚呂宣借着去外面解手,假意摔了一跤,撞破了腦袋,把自己腳崴了,摔在了離金溪公主帳篷的不遠處。而金溪公主的侍女們也被呂宣的人支走了。
呂宣坐在地上,脫掉鞋襪,赤腳踩在泥地上,捂着腳踝喊疼。
這玉足腳裸可是女人身上私秘地方,不是赤裸裸粗俗欲望的象征,卻有着無限的私欲遐想。太子輕揉着她的腳,年輕人身上的火一撩就着。呂宣捂着腦袋,無力倒在他懷裡喊夫君。
太子說她沒有心。她内心冷笑着把他勾引到旁邊的空帳篷了,而且喊得很大聲,把跟在隊尾,一向懶散的金溪公主都引了出來。
太子情意正濃,呂宣卻盯着外面的帳篷,等看到公主掀起帳門,她突然大喊了一聲,踢開身上的人,衣衫不整的朝病弱的小姑子撞過去。
金溪公主尖叫一聲,捂着眼睛,跌跌撞撞朝自己帳篷跑去。
自己的好姑姑可是跟自己姑父無話不談,太子腦子一瞬間突然冒出這樣的感慨。
絕對不能讓父親知道他和宣娘的事情。他管得了奴才,可管不了多嘴的姑姑姑父。
呂宣爬起來轉頭看去,竟發現太子向來溫良的眼神一瞬間如同鷹視狼顧般兇狠,與自己夫君别無二緻。
另一邊張宰相坐在龍榻闆上的小闆凳上,穆衛祈還是躺在床上歪着身子,兩個人很乖巧肩靠着肩膀一起看着密折,其實穆衛祈有點嫌棄張宰相身上的老人味。
兩個人身邊點了兩個高燭台,但是張宰相還是看不清,從懷裡拿出水晶鏡一點一點放大照着看,穆衛祈也像貓一樣,眯着眼睛,這密文寫得太細了,他看得也累,而且他還不屑于用水晶鏡照着看,感覺用了這個,自己身上也有老人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