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呂宣眼神裡滿是急躁,他可不能死,他死了,他要拉她陪葬事小,那些外姓的王侯将相沒死事大。可不能再亂了。而且他是她選擇的男人,是最愛的人,踏上他這條賊船,她心甘情願,也絕不反悔。
她看他一臉憔悴的樣子,起身急忙要去未央宮,穆衛祈拉住她的手,垂眉歎氣道:“朕想…跟皇後,生前還是不見為好。”
“嗯?吵架了?”她歪着頭不解道。心想這是吵了什麼架,都生死不複相見了。
“行了陪我睡睡。”呂宣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乖乖躺在他身邊。
“夫君哪裡不舒服?”她摟着他的腰,枕着他的臂彎道
“胸口難受,感覺我的心髒好像要沖出胸膛,心髒跳得很快,有時候是突然刺得一下疼,大部分時間就像彈琴時琴弦振動,心髒也随琴弦一般在胸腔亂顫。躺在床上,好好的,身子會猛得一抖。”
呂宣閉着眼睛,沒看到被紫電劈開的九重宮殿,她輕輕将耳朵貼在他胸膛上,手臂支撐着身子,不要讓自己的身體重量壓在他身上。靜靜地聽着他的心跳,突然砰的一聲,外面驚雷一響,呂宣被雷聲吓了一跳。
“打雷了,吓我了。”呂宣嘀咕道
穆衛祈緊緊抱着她,她未幹的頭發沾濕了他胸前的寝衣。
他閉着眼睛歎氣說道:“曬稻谷的日子,白天晴空萬裡晚上突然打雷,可别把一年的收成淋濕了。”
“你都病糊塗了,也是,夫君待在屋裡,什麼都不知道。今天雖然晴空萬裡,但是下午的風裡已經有一股土腥味了。現在還不收稻的,隻有活該倒黴發懶漢了,這場雨一下,風一吹,就該徹底入冬了。”
“夫君,你的病要好起來,你不自己親自去看看,光躺在屋裡,聽不到,聞不到,總有人會诓騙你。”呂宣在他耳邊可憐巴巴道。
夜晚大雨滂沱,這是秋天的最後一場雨,下完就該下雪了,呂宣等穆衛祈睡着後,爬出被子,不顧人阻攔,連夜摸黑跑去未央宮,未央宮大門緊閉,她一手猛拍打着朱紅色宮門,一手叩擊着獸獸銅環。過了半天,門才咔吱開了一條縫。
半夜,呂宣渾身哆嗦的躺在南玉錦床上,等她把完脈,将皇上告訴她的話又給皇後說了一遍。“我身體不舒服,皇後給我開一個方子吧。”
南玉錦神情漠然,甚至譏諷她道:“是皇上讓你來求藥的吧?你這是何苦呢?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剛剛給他送去了他要的大補丸。你不在的日子裡,他可是寵幸了其他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