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趙森吃驚地看着他,“tmd這都分屍了,還不變态?”
“按你這麼說,一切将人體分開的人都是變态?這句話去跟麗姐說,她會把你安葬在解剖台上的。” 夏夜晚窩回沙發裡,冷冷地調侃道。
“你也知道,選擇分屍這種手段的人大緻會有幾類。”
“第一種,出于報複心理,犯罪嫌疑人将憤怒宣洩在受害人的屍體上,他們多會選擇暴力的方式将屍體分開。此案不符合。”
“第二類,是模仿犯罪,在大多情況下,會出現經典案件裡的标志特征。沒有看到,也不符合。”
“第三類,屬于精神病人實施的分屍,在屍體上往往可以看見犯罪嫌疑人的欲望,宣洩,訴求。”
“但你看看,” 夏夜晚指着茶幾上羅列擺放的屍體照片,“有看見什麼情緒嗎?”
趙森端詳了這些照片片刻,疑惑地擡起頭:“有什麼情緒嗎?我tmd沒看出來。”
“嗯,我也沒看出來。”
夏夜晚閉上眼睛,腦海中想象着場景。
“分屍的時候,兇手下手不曾猶豫,隻是簡單的沿各關節的縫隙将□□分開。
心中毫無波瀾,隻有目的。
這就像什麼呢?”
趙森搖搖頭:“什麼?”
“像不像……你每次結案以後,将不用的工作文件銷毀。
那種破壞标志性的疤痕,胎記,指紋,就像是将有可能洩露的特殊機密,需要做着重掩蓋。”
“你是說這……類似是一種死亡後的處理?
受害者的頭顱,内髒,跨部,大腿,這些……就像是還有用資料或者需要藏匿的機密。
而剩餘的部分,先是毀掉特征模糊身份,再是分割成塊方便打包?”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來看,殺人分屍并不是兇手的主要目的,他們一定是想要這個人身上的什麼東西。”
趙森:“内髒,血液?器官買賣?”
“不,”夏夜晚打斷他,“死者是個癌症患者。沒有人會需要一個被污染的器官。”
趙森:“但是除了肌肉有些拉傷,死者其他身體體征都顯示這是個健康的人啊?”
夏夜晚警覺:“肌肉拉傷?在哪裡?”
“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拉傷,雙臂最嚴重。”趙森回答道,“如果是他在掙脫束縛時受的傷,那死者當時一定是被捆綁的狀态,我們沒有找到任何約束傷。”
“莫非是……無痕束縛?”
“怎麼可能?那種是捆綁全身的,身體被遮住了還怎麼取器官?”
“或許不是器官呢?隻抽血。”
趙森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雙手一攤:
“tmd!那缺失的部分去哪裡了?内髒先不說,生殖器呢?mlgbd難道被哪個糟老頭子買去泡酒了?”
趙森被自己的無厘頭給逗樂了,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轉頭發現夏夜晚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咳咳。”趙森假咳了一聲,馬上正經了過來,“先不說生殖器和内髒,盆骨和股骨也不在屍塊裡面。這兩塊骨頭也沒有辨認價值,若部分缺失是為了掩人耳目,那為什麼要拿走這兩塊?”
“……因為搬運工具。”夏夜晚沉聲道,“要麼太沉,要麼裝不下。”
“專業的手法,不專業的工具。”
“像是老手換了新地方。”
長時間的說話和動腦開始讓夏夜晚覺得難以負荷,他深吸一口氣,重新調動那一點可以自由支配的力量。
“是在處理屍體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
“抛屍者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地,誰料被打斷,形勢所迫選了這個倉庫。”
“進入JJ并不是他的本意……”
他喃喃道。
“我曾經以為兇手是因為那天晚上無意中發現了警察的摸排搜查,不得已才放進冰櫃的。”
“你是說,”趙森指了指自己,“我們?”
“嗯。”夏夜晚點點頭,“但是現在看來,意外沒準發生得更早,不然他沒理由把屍塊帶到人如此多的娛樂場所。”
“我明白了。他一定是抛屍途中被另外的事情打斷,迫使他不得不運着那麼重的屍塊來到JJ,又因為害怕被搜查的警察發現,于是放在了偏僻的冰櫃裡。”
“沒錯。如果警察沒有發現,或者消息不曾被群衆和媒體散播的話,那個抛屍人很有可能再次去案發現場把屍塊回收。
但現在肯定行不通了。”
“三号晚上孫喜亮一行人回來的路上有發生什麼意外嗎?”
趙森擰着眉頭思考了一陣,突然雙眼發光地看向夏夜晚。
“是那個和國人!”
這時,時有錢出現在客廳門口,手裡拿着幾個黑色的小圓球,玻璃彈珠的大小。
“老闆,你要的東西好了。剛剛已經用趙警官的尋呼機試驗過。”
“對,我剛想問,這是什麼?”趙森将傳呼機上的信息拿給夏夜晚看。
剛才時有錢捏碎了小球,他便收到了一串坐标數字。
“你知道的,上次用過,這是改良版。”
上次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