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錢的稀奇玩意多了,趙森一時還真想不起來。
回憶了片刻,
“哦!是那個——”
“羊糞蛋子!”
“可以啊!這麼快就能發坐标了,上次還隻能發求救短信嘞!”
面對趙森的誇贊,時有錢默默地朝他伸出中指……推了推眼鏡。
竟然把他的作品稱作“羊糞蛋子”!
趙森“嘿嘿”一笑,馬上改口:“小羊球,小羊球好聽不?”
然後回頭問夏夜晚:
“不過怎麼用起了這個?給小莫的?”
夏夜晚抵着唇虛弱地咳嗽了兩聲:“給我的。”
“你,你,你要幹什麼去?” 趙森看着夏老闆的小身闆,擔心大于好奇。
“麻煩趙警官了。”
夏夜晚沒有回答,隻是飲盡手中的水,微微地笑了笑。
光照在他半透明的皮膚上,似乎要将單薄的□□消融。
人們總說,秋天是蕭瑟的季節,萬物凋零。
金色卻為下江大學增添了活力,這裡不分下課與上課,總是有朝氣蓬勃的男生在籃球場上肆意揮灑着汗水,刻意耍帥的回身投籃屢試不爽,引來圍觀女生的陣陣驚呼。
樹蔭下,有三兩閨蜜結伴而行,她們懷抱着厚厚的書本,在枝葉之間搖曳的光影中,抑不住興奮地竊竊私語。
那些幼稚的秘密總是會流淌在時光裡,留下好笑又珍貴的回憶。
夏夜晚窩在車的後座,車窗罕見地開着,耳邊飄散着青春的歡聲笑語。
他放松身體,試圖将心靈沁潤在大學生活的美好。
上次說羨慕穆晴,是真的,尤其是當她在威斯特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學校裡發生的瑣事。例如,隔壁誰誰誰和他們寝室的誰誰誰在一起啦,和語老師給動畫老師穿小鞋啦,食堂的飯菜十年如一日啦……諸如此類。
世俗紅塵入耳。
隻有這時,他才覺得自己與“正常”二字,差得不遠。
夏夜晚感慨地環顧着校園内的景色。
車旁邊的告示欄上貼滿了大學活動的各種信息。
豐富的校園活動通過這一張張五彩斑斓的薄紙,充實着千瘡百孔的心。
蓦然,一則不完整的告示引起了他的注意。
“高薪……聘……和語翻譯,可……掌握……有……”
這一看就是被人撕了下來,隻剩下塗了膠水的地方粘在了闆子上。
夏夜晚眯起眼睛,仔細地辨認着。
……
“哇! 老闆!”
趙森将車停在了比較顯眼的地方,穆晴一出教學樓的大門,就看見了自家黑漆漆的轎車。
遠處,穆晴與身邊的同學道了别,雀躍地跑向他們。
趙森看到一蹦一跳的身影,馬上接過她的背包,一起從馬路對面走過來。
待二人走近了,夏夜晚指着告示欄上的那個招聘啟事問道:
“這個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诶?這個……” 穆晴看着上面寫着“聘翻譯”幾個大字,思索了一會兒,“這個國慶放假之前就有了,我還有同學去面試了呢!”
“面上了嗎?”
“沒有吧,反正他回來之後也不願意再提,隻是一個勁兒說自己被騙了。不過薪水給的這麼高,一看就是騙人的!” 穆晴一邊在副駕駛系上安全帶,一邊回頭說道。
夏夜晚:“隻有他一個人去了?”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都說有毒了,其他人就不會再想去嘗試了吧。”
“那可不一定。” 趙森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插話進來,“萬一有見錢眼開的呢?”
“可是最近……” 趙森透過副駕駛的窗戶向那則招聘啟示看了一眼,“和語翻譯這麼緊缺嗎?”
“什麼?” 穆晴疑惑。
“你沒看到過?哦,也是。你們總是從後門走。” 趙森解釋道 ,“威斯特大門口的電線杆子上也有招聘和語翻譯的告示。我前幾天來的時候看到的。我給你放到哪裡下車?”
最後一句他問的是夏夜晚。
“新苑門口。車别開進去了。”
“啊?我們要去新苑嘛?”一聽是鬼宅,穆晴打了個冷戰。
“你們老闆自己進去,怕啥?你跟我回去,問個事!”
“天呐!那不是更可怕,警察問話耶!怎,麼,辦,我不會要坐牢了吧,嗚嗚嗚。”穆晴語氣誇張地耍寶。
趙森扶着額頭笑了笑,沒說話,幹淨利落地一腳油門,車像離弦的箭一般“嗖——”得一下沖了出去。
“啊啊啊啊!趙sir你冷靜啊啊啊啊啊!老闆!車上還有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