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安室透想了想,“也行。”
風見裕也納悶,沒也行?
“對了風見,麻煩你把我放在桌上的東西拿去‘那邊’測驗一下。”安室透切東西的動作停住,“這東西很重要,你親自送過去。”
“是……是!”
風見裕也趕緊将包裝袋收進懷裡,準備告辭,見到腳邊乖乖玩狗咬膠的哈羅,還是忍不住蹲下來又摸了兩把。
哈羅趴在地上享受舒服的摸摸,忽然狗鼻子一動,嗚地一激靈爬了起來。
風見裕也手底一空,撸得好好的小狗狗無了,眼睜睜看着哈羅邁着小碎步往餐廳走。
安室透在廚房忙碌,小狗狗探頭探腦,圍着餐桌旁的椅子轉圈嗅嗅。
“汪!”
哈羅很興奮,嗚汪一把往椅子腿撲上去!
風見裕也:“……???”
小狗狗……為什麼對着一團空氣又撲又咬?
他不可置信脫了眼鏡擦擦,再戴上——還是什麼都沒有啊!
“降谷先生……”風見裕也狂飚冷汗,聲音帶着一絲顫抖,“請、請問,那裡是有……什麼東西嗎?”
“嗯?”
安室透将打好的蛋液倒進平底鍋,嘩啦一聲,房間内頓時香氣撲鼻。
他忙裡偷閑往餐桌掃了一眼。
“哦,沒事,哈羅挺喜歡那張椅子的。”
“是……是這樣嗎?”
可是小狗狗跟撲蝴蝶似的,一蹦一跳,現在改圍着客廳的坐墊團團轉了。
“咕咚。”風見裕也勉強咽了口口水。
他的上司依舊淡定:“哦,哈羅也喜歡那個坐墊。”
風見裕也:“……”
您看我像信的樣子嗎降谷先生?
勤勤懇懇的部下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一頭霧水地從上司家告辭。
安室透關上門,看着坐墊那團空氣皺眉:“我好像跟你說先休息一下?”
空氣中淡出一圈漩渦,漆黑的面具鬥篷顯現在公寓裡,寬大的鬥篷邊邊拖長,墜在地面上。
森川來月摘下面具,胡蘿蔔恢複果凍形态,趴在他肩膀上。
見到他哈羅更興奮了,小尾巴像螺旋槳一樣瘋狂搖擺,實在擔心它自己給搖斷了。
森川來月不服氣:“是降谷先生說有飯吃的。”
安室透:“沒記錯的話,我說的是帶過去你家。”
森川來月幹脆坐地上,一把抱過哈羅:“來都來了。”
他們剛從森川宅邸回東京,安室透要回來拿資料,才想着順道把飯做好再去森川來月家,現在森川來月人都來了,他就不信安室透趕他走。
大家的馬甲都掉精光,森川來月幹脆破罐子破摔了。
他第六感察覺安室透暫時沒有動他的意思,于是又有了雄起的膽量,開始蠢蠢欲動想觸虎須了。
就很想試探一下,降谷先生的底線在哪裡。
森川來月盤膝而坐,看似低頭認真撸狗,實際耳朵豎起,等着聽背後的動靜。
安室透忍笑,故意歎氣:“是是,你說得對。”
森川來月壓着點唇角翹起的弧度,微不可察哼了一聲,心情很好地繼續摸哈羅的毛毛。
安室透也松了口氣。
他甯願森川來月有精氣神琢磨搗蛋,也比蒼白着臉勉力撐着要強。
安室透把流心蛋包小心攤到炒飯表面,再擠上番茄醬,既然過來了,“那就洗個手準備吃飯吧。”
森川來月正無聊地開電視機,聞到香味立馬跑過來圍觀。
哇擦是酸甜口的蛋包飯!
他咕咚咽了下口水,趕緊去洗手。
“對了,順道去陽台摘點芹菜,我做個沙拉。”
“——哦!”
森川來月洗好手跑去陽台。
陽台被屋主打掃得幹淨整潔,簡單的裝飾很符合屋子主人的風格,兩花盆菜苗放在陽台光線最好的地方。
隻是……森川來月震驚,這盆芹菜苗苗,怎麼就剩個杆?
“降谷先生!”他脫口喊道,“苗……!芹菜的苗沒了!”
小狗狗亦步亦趨跟在他腳踝邊,一看見那盆芹菜苗,立即發出嘔地汪嗚,扭頭撒丫子跑得飛快,毛都驚掉幾根。
“嗯哼?是嗎?”安室透語氣危險,“哈,羅?”
安室透截住小狗狗捏它狗臉,“汪!”哈羅叛逆汪汪,小腿淩空刨刨,就是它咬的咋滴!
那還能怎麼辦,安室透歎氣:“那就摘點番茄吧。”
哦哦,小狗狗的勝利!
森川來月抱着玻璃碗,一人一狗開開心心摘番茄。
安室透好笑又無奈,這兩個人越來越有惹不起的趨勢了。
胡蘿蔔在肩膀上居高臨下打量小狗狗,哈羅喜歡胡蘿蔔的味道,特别興奮,總想撲上去,然而它的腿就那麼長,頂多搭上森川來月的膝蓋,隻能圍着他轉圈圈。
“好啦好啦。”
森川來月抱着番茄怕踩到小狗狗,不得不停下來安撫它。
客廳矮桌上放着幾份資料,風見裕也帶來的東西擺在旁邊,安室透還沒看。
這份翻開看了幾頁的……森川來月不經意撇了眼,笑容頓時凝住。
“降谷先生,這份名單你是哪裡來的?”
安室透看了一眼:“那是蘇格蘭他們的暗殺名單。”
“你知道這份名單?”見森川來月的表情不像好事,安室透立刻臉色一肅,“組織除掉他們的原因是什麼?”
森川來月頭疼地說:“等等,先等等……我記得降谷先生說過,你們準備好的‘特基拉’現在在西多摩市中央醫院,你們已經跟聯邦局準備進行下一步了,是嗎?”
“是,所以?”
“沒想到這份組織已經開始解決這份名單了。”森川來月語氣急促,“沒時間等醫院的結果了,如果是琴酒的話,他可能已經……!”
電視機傳來女記者甜美的聲音。
“——西多摩市雙子塔摩天大樓落成儀式将在今晚舉行,本台記者将持續為您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