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的人體試驗時間最早可以追溯到黃昏别館之前,白大褂憑着研究員的身份被吸納,也是那個時候左右加入組織。
有白大褂的加入,一開始的試驗還算順利。
但是除了找适配者有難度之外,組織很快又發現新的困難,那就是試驗體“不聽話”。
先不說黃昏别館的群體失控,就說六道骸,他心狠手辣反手就将艾斯托拉涅歐團滅了,危險的先例讓“那位”心驚。
所以組織需要引進控制試驗體的技術。
至于引進的技術是為了防誰……總不能是那個時候連影子都沒有的森川來月。
特基拉是朗姆的眼中釘,朗姆恨不得将他滅口。朗姆殺不了特基拉,但不妨礙朗姆在“那位”面前上眼藥。
畢竟那時候六道骸血洗家族的消息剛剛傳來,“那位”最多疑,朗姆這一計正符合“那位”的心思。
所以這項技術一開始是為特基拉準備的。
即使他們誰都清楚,特基拉根本不是試驗體。
即使這項技術可能會不适配,他們也想找多一種拴狗的方法。
于是組織一直在找薩缪爾。
雖然瘋狂科學家的名号是很響亮,但他長期被黑白兩道通緝,想找人哪有那麼容易。
白大褂身在組織,為了不被“那位”覺察,他要定時提交研究數據,想出成果也需要時間,急不來。
那時候的特基拉還算聽話,又十分好用,綜合評估的危險性較低,“那位”決定暫時擱置尋找薩缪爾的計劃,着重培養特基拉,同時繼續尋找下一個适配者。
朗姆沒辦法,隻好照做。
直到特基拉離開組織。
雖然組織内沒有第二個比他還好用的殺手,但有後起之秀琴酒的出現,“那位”勉強滿足現狀,繼續等待白大褂的試驗成果。
然而在新适配者快要成功匹配的時候,研究所突然被公安發現,白大褂失蹤,試驗體也丢了。
竹籃打水一場空,幾年的心血就這麼丢了,“那位”派出的人什麼也沒找到,顧不得特基拉跟朗姆不對付,緊急将人召回組織,尋找白大褂和試驗體的下落。
“那位”也不會想到,在組織找到試驗體之前,試驗體竟然已經被特基拉發現藏了起來,之後還陰差陽錯,親手遞刀給森川來月,送白大褂下地獄。
“那位”急,但最急的人肯定是薩缪爾,因為這關系到家族複興的關鍵。
薩缪爾一直跟白大褂暗中保持聯系,知道特基拉是“那位”倚仗又忌憚的存在,明白“那位”找自己是為了什麼。
薩缪爾一個被通緝的人想去日本談何容易,但他自己就是籌碼,正好可以吸引組織主動來搶他走。
果然,黑市眼線的情報很快傳到“那位”手上,機不可失,顧不得初衷就是為了拴住特基拉,“那位”隻能緊急派特基拉執行任務。
薩缪爾兩眼一蒙,意圖說服特基拉暗中幫他辦事,卻怎麼也想不到面前的人是個冒名頂替的。
不過至少森川來月現在還安全。
看來控制試驗體的方法很重要,即使發瘋薩缪爾也沒透露半句。
不弄死薩缪爾又要讓他閉嘴,最好的辦法就是交給沢田綱吉處理。
彭格列是專業的。
森川來月抱手沉思,可還有一個問題。
“那位”抓中島敦又是怎麼回事。
“白虎”可是不折不扣的異能力,難道組織現在的技術已經可以制造異能力者了?
手機振動打斷森川來月的思考。
安室透:“有兩個信号從意大利海岸接近‘Point A’,其中一個已經接近PA雷達探測的極值外圍。”
安室透發送預定地點的定位給他。
“還有,交任務的時間快到了,定位在傍晚經過那個地方,你最好趕緊回來。”
“了解。”
挂斷電話,見沢田綱吉正看着自己,黑風衣說:“哦,你放心。海上的事我不管,人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沢田綱吉搖頭:“我不是想說這件事。”
“你似乎在追查什麼,一直沒有停下來的時間……”沢田綱吉問,“這樣真的好嗎?”
用不同的身份,不斷地奔波,其中的複雜艱辛不是一句話就可以說得清的。
單單要平衡彭格列首領和普通人這兩個身份,沢田綱吉已經感覺很吃力,何況眼前的黑風衣,可能并不止兩個身份吧。
黑風衣愣了一下,沒想到沢田綱吉說的是這個。
也許是這樣沒錯,但是……他桃花眼一彎:“但是我也背負了很多重要的東西,可不能停下來浪費時間。”
而且他身邊還有降谷先生這個榜樣,怎麼能被比下去呢。
“我要走了。”黑風衣見沢田綱吉沒别的想說,奇怪道,“你不是想問我是誰嗎?”
“這個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沢田綱吉微笑,“隻希望下一次見面,是在跟你看下一場棒球比賽的時候。”
黑風衣猶豫一下:“我盡量。”
他走兩步又停住,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順便問一下,剛剛我看那本彭格列家族史,彭格列一世跟德川是什麼關系?”
沢田綱吉愣住。
“Primo……一世卸任後離開彭格列去了日本,德川是他對外的名字,隐居之後改姓沢田。”
“原來如此。”異空間在黑風衣身後撕裂,他點點頭,“十分感謝你的解答,再會。”
——沢田綱吉回憶着,心不在焉。
黑風衣跟骸……會不會有某種關聯呢,所以他才會追查那個家族。
Espresso好了,沢田綱吉把咖啡倒進兩個杯子裡。
但是最後黑風衣離開時,沢田綱吉看得清清楚楚,那道空間裂縫不是死氣之火,不是霧屬性的幻覺,而是真實地将空間撕裂了。
黑風衣使用的能力跟他們完全不一樣。
沢田綱吉若有所思,将杯子遞給獄寺隼人。
“謝謝十代目。”
獄寺隼人雙手接過杯子,表情有些古怪。
沢田綱吉問:“怎麼了?”
“十代目,就您觀察,那個黑風衣的年齡大概多少歲?”
沢田綱吉想了想:“應該挺年輕的?”
大概跟他年紀差不多吧。
“啊,是這樣。”
獄寺隼人也感覺那人年紀不大,結合雲雀恭彌的情報,應該也就20來歲。
但兜帽黑風衣這種打扮,他小時候好像在哪裡見過。
小時候見過那就絕對不止20了。
“嗯……”
沢田綱吉摸摸下巴。
那個黑風衣,在美國吃漢堡的相貌跟在日本看比賽的相貌,好像都不一樣。
而且最後得知Primo改姓,他似乎……那好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
沢田綱吉目光驚異,看向桌上的筆記本——彭格列初代首領Vongola Primo,Giotto先生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