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谕,皇帝诏曰,蔺家郎兒蔺昱英姿飒爽,有勇有謀,特封為将軍前往北平平戰。”
蔺昱此刻穿着盔甲接過公公遞來的聖旨,帶着軍隊前往北平,就在出城門時他看到站在城牆上的溫茴。
溫茴望着他的身影,上一次他出征時答應過來送他,她卻沒能來……不過沒關系這一世她來了。
蔺昱是牽着馬站在她的身旁,眼眸深邃:“等我回來帶你去草原上賽馬!”
溫茴猶豫了片刻:“我等你!”
願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将軍,平安回來!
溫茴站在城門口看着軍隊走遠,轉身上了馬車。
顔泉看着她臉上的神情,有些擔心:“小姐莫不是擔心蔺公子。”
她沒有去回答顔泉的問題,看着窗外良久。
溫茴來到溫家名下的一家鋪子中,掌櫃的自然也認識她,她将自己準備好的繪稿遞給他:“按照這上面的花紋去做幾個綢緞。”
掌櫃的接過繪稿立馬去照辦,綢緞很快就被買完,不過在溫茴看來這還遠遠不夠,當然她名下的鋪子不全是綢緞。
醉酒樓裡溫茴穿着男裝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何嘉,對方正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她,随後不屑的輕笑:“一個女的?”
溫茴微微皺眉,有些不滿意他說話的語氣:“女的又怎麼樣?就說何公子這個生意做不做?”
何嘉舉起酒杯對着她,一飲而盡:“那就要看看溫小姐的誠意了!”
溫茴直接拿起面前的一整壺酒喝了起來,辛辣的味道在喉嚨蔓延開來,這不是她第一次喝酒,但這是她喝的最猛的一次。
緊接着一整壺酒就被她喝完了:“何公子覺得這誠意怎麼樣?”
何嘉仰頭大笑鼓起掌:“我很欣賞溫小姐這樣的豪爽性格,當然最後分成我六你四,你給我提供貨物,同樣我幫你掃除障礙。”
顔泉本來準備開口說話,卻被她一個眼神給吓得噤了聲。
溫茴笑了笑:“何公子都這麼說了,這樣吧最後分成你我□□,但有一點我這人最讨厭背叛!”
何嘉笑了:“不巧,我也一樣!”
很快兩人合作達到一緻,溫茴被顔泉扶着從後門走出了醉酒樓。
顔泉有些不解的問道:“貨物都是我們出的,為什麼我們不能多一點,還要跟他六四分,再說了運輸貨物也是我們的人……”
溫茴打斷她的話:“你要知道吃虧是福,有時候你不一定吃的是虧,或許說你覺得自己虧了,但你要知道這樣你可以買一個人情。”
顔泉啞聲她越來越搞不懂自家小姐,她好像什麼都是一個人在扛,扛不動了就硬扛。
阮陽早在後門候着了:“小姐!”
溫茴被扶着坐上了馬車,她現在整個人頭暈乎乎的,靠在一旁眯着眼。
就在這時一支箭從她旁邊射過去,溫茴睜開眼睛,馬車外無數的箭朝着她們射過來。
顔泉掀開車簾朝外看,他們被幾個黑衣人圍住,為首的手上拿着砍刀。
顔泉不急不忙的走下了車,走上前笑嘻嘻:“各位少俠不知所為何事?”
“來取你們的狗命!”
顔泉拔下手中的發簪,朝着他的手臂直接紮了過去,一腳踹在了他的胸膛,人瞬間被踢飛出去。
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俗話說得好好好狗不擋道,弄髒了我們家小姐的眼睛,後果你們可承擔不了。”
幾個黑衣人像是有目的一般,朝着她沖了過來,顔泉側身躲開砍過來的刀,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朝上一掰,将他的手硬生生的給掰斷了。
顔泉搖搖頭:“你們可真的菜!”
阮陽從袖口摸出幾根針,對準他們脖子的方向飛了出去,針從脖子中間穿過,幾人瞬間倒在地上。
溫茴緩緩開口:“回府!”
想要她命的人多的去了,至于能不能拿走她的命就要看對方的本事了。
顔泉重新坐回到馬車上,馬車行駛在無人的街道上,一切靜的可怕。
而牆樓之上一人靜靜的觀望着一切,悶悶的喝了一口酒,對身旁人說道:“你可知馬車裡坐的是誰?”
“溫家小姐溫茴!”
“就是那個體弱多病的?”
“是!”
他好像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而馬車裡的溫茴也感受到了,伸出手朝着他們的方向丢了一個飛刀,随後搖了搖頭差一點。
皇甫卿看着自己手中的飛刀,突然有一刻明白三弟會喜歡她,雖然是一個普通的飛刀,不過剛剛那個程度隻有習武之人才才能做到。
“體弱多病?”
他突然有點好奇了!
溫茴回到府中梳洗好之後喝了顔泉遞過來的醒酒湯,倒頭就睡着了。
傍晚的風涼飕飕的,吹起了床簾。
次日清晨醒來頭還有一點痛,躺在床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今日要去名下的鋪子裡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