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将馬從馬車卸下朝着城東方向疾馳,楚秋池滿臉焦急冒出不少汗珠。
“竹筐被蛇弄倒,痕迹卻和竹筐倒下的位置對不上,那個井口根本沒法下人,隻有一種可能性,幕後之人知道我們去調查所以又準備了蛇在井底,而那個竹筐上刻着一個形似王的圖案,是出自城東王興之手”楚秋池駕馬不忘跟鐘未期談論自己的發現。
解釋後鐘未期略一思索便想到了後面的事情“那條銀環蛇不是遺漏,而是後面被故意放在那對付我們,如果王興不是主謀那幕後人肯定會在放完蛇後去滅口”
聽完鐘未期的補充楚秋池點頭不言語加快了騎馬的速度。
快要到地方時不遠處傳來一聲救命,楚秋池心道不好,身旁的鐘未期已經從馬背一躍而起朝着聲音處飛去。
“鐘未期!接着!”楚秋池将腰間滄難扔出被鐘未期接下,他則從馬背跳下跟着跑去。
楚秋池趕到時隻見王興手捂着流血的脖頸倒在地上死不瞑目,鐘未期在和一黑衣人過招。
雖沒了記憶去異世待了幾年,但身體的肌肉記憶卻還存在,與一年四季不曾懈怠的黑衣人對打也不落下風。
王興已徹底沒氣,楚秋池将馬鞍上的長劍取出跟鐘未期一起對付黑衣人。
那黑衣人原先跟鐘未期還能打個平手,楚秋池加入明顯落了下風力不從心。
鐘未期将滄難兩柄短刀插入黑衣人腿間,黑衣人吃痛跪在地上,楚秋池長劍一劃砍下一臂随後将劍橫在黑衣人頸旁。
“誰派你來的”鐘未期踩住黑衣人完好的那隻手厲聲喝道。
黑衣人一聲不吭,嘴中像是含了什麼東西,楚秋池看得分明卻沒來得及阻止,他自盡了。
兩人皺起眉心,楚秋池想到什麼蹲下身拿出一根銀針湊到黑衣人屍體嘴邊的泡沫。
不消片刻銀針有了變化“這銀針是特質,如果發黑就說明毒是悸砂丹,悸砂丹隻有二皇子有,是專門給他的死士所制”
有了懷疑對象,鐘未期也蹲下身尋找着什麼,終于在死士腰間找到了紋身——塵。
二皇子範流塵的死士紋樣,看來是他沒錯了。
“你是怎麼知道紋身的”楚秋池站起身低頭垂眸望向鐘未期,按理說這人還沒恢複記憶應該并不記得這些。
猜到會被問這麼一遭,鐘未期熟稔的抽出楚秋池腰間手帕擦拭手掌,嘴角勾起不懷好意“做個交換,秋池哥哥給我點什麼我就告訴你,例如肌膚之親之類的”
又被這臭崽子逗弄,楚秋池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擡腳就踹“鐘未期,你皮癢了?愛說不說”
轉身朝着外面走去,手臂突然被抓住一拉,鐘未期将楚秋池擁在懷裡,很識時務的認錯求饒“錯了錯了,秋池哥哥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計較”
把人哄好後鐘未期這次沒再皮,很老實的回答問題“在另一個世界那幾年看電視……額,你們這應該叫話本,裡面基本上都有死士身體紋了紋身的情節,就這樣猜到的”
被鐘未期擁在懷中,楚秋池頭發并沒有像其他男子一般束起而是散在背後,臉頰兩邊各取一縷由發帶紮在後面。
他從來就不喜發冠,所以在兒時便一直是将頭發披散,鐘未期抱着人,下巴正好碰到楚秋池的頭頂。
頭發好軟,鐘未期碰到楚秋池頭發時心裡蹦出這句話。
楚秋池被鐘未期話中的電視吸引注意力,也沒注意到兩人現在是什麼姿勢。
“電視?這名字挺奇特”楚秋池擡起頭,視線定格在鐘未期臉上眼中全是好奇。
鐘未期視線放在二人腰間眼神晦暗,嗓子沙啞開口“異世的東西,沒什麼”
楚秋池直覺這人說話聲音不對勁,跟以前害羞時聲線一樣,再看到鐘未期的難以言喻的臉色還有什麼不明白。
低頭淺笑一聲随後開口調侃“鐘未期,你在緊張什麼”
站直後傾身過去捏住鐘未期下巴,面色揶揄“怕我吃了你嗎”
鐘未期被挑逗得一愣,回過神來時罪魁禍首已經鑽出自己懷裡朝着王興屍體走去。
低頭無奈笑笑趕忙跟上,屍體胸部有明顯刀傷,面部呈驚恐狀,生前應該是清醒狀态下死亡。
還是來晚了一步,楚秋池心中不免難受,想着自己若是早點來是不是能救一條人命。
不知不覺想得入神,反應過來就看見鐘未期一直默默站在身邊不曾發出聲響,竟是陪了自己許久。
“鐘未期,陪我把他下葬吧”習慣性開口使喚人跟自己一起做事,卻忘了對方沒了記憶。
說完後才回過神他們二人現在是什麼情況,一瞬間後悔但已經收不回。
反觀鐘未期卻并未覺得有什麼,很自然的蹲下身處理,還在做事前順手把楚秋池往後拉。
“你衣服做事不方便,我一個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