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擡起鐘未期的臉,嘴唇貼近将淚吻進口中,一下一下如蜻蜓點水。
分開後手掌攤開放在鐘未期眼前,楚秋池笑着安撫“什麼都沒留下”
什麼都沒留下,傷疤沒留下,痛也沒留下。
一時間鐘未期竟是不敢碰那隻手,隻怕自己用力傷到他,哪怕那隻手除了繭什麼都沒有。
知道鐘未期為何遲遲沒有動作,楚秋池将手掌放在他胸膛不留一點縫隙“鐘未期,現在你的心跳将我的傷疤和痛楚都趕走了”
窗外飛進一片落花正巧飄在兩人相連處,落花本無重量,但此刻卻是怎麼都吹不走。
門外響起腳步聲,宋青壁極具辨識度的聲音傳來,但或許是怕驚擾到屋内兩人說話聲很小。
隻不過鐘未期耳力實在變态,将外面的話一字不落聽進去還順便給楚秋池轉播。
“跟太子有關”鐘未期手在楚秋池脊背劃過。
隐隐猜到點什麼,楚秋池站起身直接把門打開冷冷開口“他救了段戲生,你們要跟我說這個?”
鐘未期聽到這個結果不算意外,站到楚秋池身後把頭擱在肩膀。
“秋池哥哥,你這學生還挺重情”
頭頂傳來痛感,是楚秋池給了鐘未期一下“你還挺欣賞他?他最好别給我惹事”
範如晔可不是什麼好性子,經曆這次事情,段戲生被範如晔帶回去,這兩人以後的日子鐵定是沒法安甯。
平日裡小打小鬧就罷了,若是捅婁子到聖上那去誰都讨不到好處。
“宋青壁,正好你來了,跟你師父練會”将太子一事抛到一邊,楚秋池想起這幾日忙着鐘未期還沒怎麼正經教宋青壁。
坐到院子裡的石凳上,楚秋池拿着帕子擦滄難,時不時擡頭看向練武的宋青壁和越來越驚喜的鐘未期。
看着宋青壁在武學上天賦的确極佳。
“喝點水”楚秋池帶着雲山走到在休息的兩人面前,茶杯放在鐘未期眼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鐘未期不懷好意,雲山看到他這副樣子迅速用身體擋住宋青壁的目光,臉色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媽的,倒了八輩子血黴還要替談戀愛的人善後。
這是虐待單身漢懂不懂!!!
看到遠處兩人,鐘未期沒忍住笑了一下“秋池哥哥,雲山是不是在罵我”
“是,把水喝了”楚秋池把茶杯又遞近點,眼神示意人潤口。
鐘未期就着他的手把水喝進嘴中,拉住楚秋池的手臂将人帶到腿上。
兩人雙唇驟然貼近,水流順着縫隙流出。
“鐘未期,我嘴快被你親爛了”這也算不得亂說,自從那晚鐘未期發現兩人關系就常常逮着人親。
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喜歡接吻。
手放在楚秋池唇瓣撫摸,鐘未期靠近開口“還沒爛,再親會兒”
楚秋池将腰間折扇抽出擋在兩人中間,他們隔着扇柄相吻。
江泱靠在牆邊,看到那邊兩人旁若無人親密,還是輕身走到雲山那裡一手一個把兩個電燈泡提走。
宋青壁從此刻發誓江泱就是他大哥,簡直救人于水火!
回到将軍府後,江泱把人放下随手給雲山遞了手帕“臉髒了,擦擦”
把帕子接過糊在臉上亂擦,臉上的灰反而越擦越多,江泱無奈把手帕拿走貼近人仔細擦淨。
擦完後若無其事的将手帕放回兜裡,轉頭就看見宋青壁像是看出了什麼的表情。
?
看到人都走了,鐘未期本想拉開扇柄卻被楚秋池拍了一下“再親以後就别來我院子”
被威懾到的鐘未期不情不願把人放開,靠在假山的石頭上往池水丢石頭。
楚秋池回到屋内把水袖換上,用水袖把鐘未期的臉蓋上“鐘小将軍,奴給您獻舞”
慢慢往後退去水袖随着動作滑落,在即将落地時被楚秋池收回放在手中。
轉圈時水袖甩出圍繞在楚秋池身旁如同一個小型漩渦。
這是當年鐘未期成年時楚秋池為他準備的舞。
水袖被甩在鐘未期面前,他将水袖捏在手中向前走去,走到楚秋池身側手扶着腰。
毫無道理的闖入舞中,就像當初毫無道理的闖入楚秋池的人生。
手在楚秋池身上到處摸,察覺到鐘未期的不安分楚秋池将手中水袖丢在他臉上警告。
隻是明顯沒用,鐘未期利用水袖将人拉入懷中笑着低頭吻過去。
兩人分開時皆是氣喘籲籲,楚秋池腿踹在鐘未期膝彎,受不住力鐘未期單膝跪在地上。
手擡起鐘未期的下巴,楚秋池脫下一隻鞋子将腳放在他的膝蓋上。
臉貼近鐘未期的耳垂,對着那裡輕輕咬了一下“鐘未期,你還是太嫩”
楚秋池上輩子可能真的是狐狸。
被撩撥後鐘未期腦子隻有這一個想法,太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