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江泱頭一次一驚一乍,神情焦急手緊緊扣在雲山肩膀“那不是解藥!今日太急我将解藥放在了墓碑處沒拿進來”
!!!江泱我艹你大爺。
雲山看到江泱神情不似作假,心裡一刻不停罵人,轉身擡腳就要去取解藥“你去催吐!”
話落身後傳來一聲輕笑,被笑聲帶回現實,雲山意識到自己被耍臉上的焦急改為憤怒。
“江泱你他娘的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張牙舞爪就要去抓江泱的臉卻被輕易躲開,整個墓室都是他倆的吵鬧聲。
木棺裡傳來響聲,鐘未期把一顆棺釘扔到兩人大腿,棺釘被撞開掉在地上發出聲音。
“吵死了”長腿跨出木棺落在地面,鐘未期掃了一眼自己的裝扮,衣服被換了,但不是壽衣。
挑眉看着身上衣服的款式,嘴角勾起猜到是楚秋池替自己選的,這種大袖,是楚秋池的喜好。
頭發還是高高束起,但不是往日全部束起的高馬尾,大部分都散在後背,小部分形成一個小丸子被發簪别好。
旁人看見這裝扮或許會以為他是個溫潤公子,但那張臉攻擊性太強,連這樣的打扮都壓不住殺氣。
江泱遞過來一柄長槍,鐘未期拿起對這柄槍有點印象。
覆君,他當年的武器,陪自己征戰沙場多年,隻有在燕都的時候會把武器換成楚秋池送的長劍。
畢竟槍不比劍攜帶方便,所以不是必要情況,他不會用。
朝墓道隐秘處走去,江泱手伸出按住牆壁,密道旁出現火焰。
三人走進去,雲山殿後将密道入口封閉起來。
“老實待着!”門被關上,不多時就傳出鐵鎖的聲音。
光亮透過窗戶的紙滲進來,楚秋池頭上的布袋被取下,睜眼慢慢适應日光。
屋内陳設看着價值不菲,不像牢房,倒像是哪個有錢人家公子哥的住處。
手腳還是被綁着,他被扔在貴妃椅上,粗略看了一下屋内布局就閉眼休憩。
沒過多久屋外傳來腳步聲,外面的看守叫了一聲殿下後打開門鎖。
來人穿着一身墨紫大氅,走近看見楚秋池從始至終都沒睜眼也沒有什麼情緒。
到椅子上坐下,身邊的易權用水瓢舀起桶裡面的水潑到楚秋池身上。
身子被冷水凍得發抖,鬓角的發絲粘在臉頰兩邊,楚秋池睜眼望向易權。
那深棕色眸中明明沒什麼感情,但易權卻覺得被盯上的瞬間渾身不自在。
壓下内心異樣退到範思明身後等自己主子吩咐。
範思明沒有拿起桌上的茶,而是接過下人遞來的酒壺,灌了一口後才開口“楚大人是本宮的貴客,松綁”
繩子和刑具都被拿走,楚秋池的手腕已經被勒出紅痕,短時間内大概是無法消掉了。
轉了轉手腕,站起身朝桌椅走過去,那些下人緊繃身體圍在範思明身旁像是怕一個不注意楚秋池就挾持了三皇子。
坐在範思明對面的椅子上,身前出現一壺烈酒“父皇前些時日賞賜的好酒,楚大人請”
楚秋池垂眸看了一眼那壺酒,手刻意忽略拿起了一旁的龍井。
“臣更喜茶”
聽到楚秋池看似随意的回答,範思明眸光暗下來不死心警告“本宮賞酒,楚大人别不識好歹”
茶杯被重重擱在桌上,裡面的茶已經被飲盡,楚秋池端起酒壺放在嘴邊。
即将喝下時卻往另一邊倒去,裡面的酒落在地闆,酒香四溢“酒易亂人心神,無必要情況,臣不會碰”
聽出這話的弦外之音,範思明握酒壺的手青筋暴起,楚秋池此人,還真是不知道與時偕行。
本想借此機會将楚秋池收入麾下,看來是無法達到目的。
易權走出屋子,手中信号彈發出,另一邊的手下接收到信号開始行動。
屋内,範思明站起身往外走去。
“楚大人既不願跟從本宮,那本宮就隻能找太傅大人聊聊了”
人一一走出房屋,楚秋池臉上并無焦急之色,手放在玉佩上一下下轉圈。
第一局棋,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