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就快到午膳,兩家父母這才離開秋院,依依不舍的情緒沒多少,興奮看起來應該是有的。
吳掬月和孫簾影都快聊到楚秋池他們婚後宅邸的選址了。
等人一走,楚秋池和鐘未期瞬間放松下來,這簡直比上戰場殺敵還累。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雙方親娘拉着他們談聘禮談嫁妝,還時不時争吵誰家出聘禮。
甚至連在哪家拜堂都要争。
徒留話題中心的兩人在旁邊不知道該勸誰。
後來宋青壁難得回來一趟聽說這事當即跑去打聽争吵的結果。
走進秋院就看見自己師父師娘坐在亭子處……喂鴿子。
很是悠閑。
但這份悠閑在宋青壁問出關于那天的事情時頓時消失不見。
變臉速度之快讓宋青壁瞠目結舌,打心底裡佩服。
他覺得,這倆人要是去做卧底,一定不會被人看出來。
被宋青壁再次帶回那天的回憶裡。
當事人表示——
楚秋池:“别問,誰問誰死”
鐘未期:“别提,身心俱疲”
三日後。
楚秋池坐在窗邊看手中的輿圖,上面标了幾個紅點,都是範思明最後幾個小型的備用軍營。
兵力算不上強,他也不打算跑去滅掉。
等鐘未期查探完這份輿圖上地點的準确性後,這件事也快收尾了。
今天外面天氣不怎麼樣,陰氣沉沉的,倒是讓楚秋池想起不好的回憶。
屋門從外面被推開,聲音将楚秋池剛陷入回憶的思緒拉回來。
轉頭看向門口站立的男人,身姿挺拔,雙腿筆直,哪怕那張臉攻擊力十足,但也蓋不住優越的長相。
從頭到尾掃了眼鐘未期,确定人身上沒什麼傷才放心下來。
楚秋池倒了杯熱茶招呼人過來坐下“喝點暖暖身子,今日降溫降得厲害”
屋内已經用上了炭火,許是孫簾影囑咐的。
畢竟楚秋池向來不愛惜身體,如果沒人管束,沒徹底入冬一般都不會刻意在屋裡放盆炭。
他從來不願分些心思在這些所謂的小事上。
收回看炭盆的視線,鐘未期指着輿圖上的紅點緩緩道“東,西北,東南,這三個方位的軍營都還在,正南和西南的軍營已經空置,看起來荒廢一月有餘”
順着鐘未期指尖,楚秋池拿起筆在另一份輿圖上圈出三個圈。
第二份輿圖是楚秋池複刻的第一份,确定位置後,再将輿圖呈給聖上便好。
擱下狼毫,楚秋池将兩份輿圖收好,動起來時耳墜也随之搖擺。
這耳墜倒是壓下了些許楚秋池身上的冷峻。
放好輿圖後,楚秋池傾身隔着木桌吻住鐘未期的唇。
蜻蜓點水般的吻,并沒有貼多久就松開,楚秋池笑了下“這報酬鐘小将軍可滿意”
接收到所謂“報酬”的人看起來表情沒什麼變化。
“不怎麼滿意”
鐘未期拿開繞杯子的手,像回來後強吻楚秋池那樣身子往前探拽住楚秋池的手腕堵住他的唇。
舌尖輕松撬開牙關,頃刻間占據楚秋池口腔奪走了他所有的呼吸。
後腦勺被鐘未期另一隻手扣住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他被吻得神志不清哼出聲來,耳鬓厮磨間上颚被軟舌劃過身體顫栗一瞬。
直到快要呼吸不上來,楚秋池才被放開。
“秋池哥哥,剛剛輕輕貼那麼一下,可夠不上我收取報酬的标準”
說着還壞心眼的又舔了一下楚秋池的唇瓣,嚣張至極。
視線釘在楚秋池臉上,将面前人眼角的淚珠,從脖頸處爬上來的绯紅盡收眼底。
“我很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