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沒認錯才生氣”楚秋池回想那天,又瞪了鐘未期一眼才繼續說。
“若是鐘澗逐這麼叫我也罷了,我根本懶得搭理他,但這麼叫我的人卻成了你;你以前說過,不管何時何地,都不會做或是說我不愛之事,但你食言了;我明明知道那個時候的你沒有記憶,對你來說我就是一個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但我還是控制不住生氣,你就當我閑的好了”
鐘未期被這一長段話打得措手不及,但還是捕捉了其中的關鍵詞。
他失笑伸手過去,手指插.進了楚秋池的指間緊緊扣住“秋池哥哥,你不如猜猜當時我在想什麼”
意料之中的收獲了楚秋池不解的眼神,鐘未期安撫性親了下楚秋池的唇邊才開口。
“我當時的确被吓到了,但更多是因為,我發現自己在後悔,後悔惹你生氣;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可能沒救了,為什麼會對一個不認識的人産生這種情緒;後來知道真相,這種情緒就更明顯了”
鐘未期頓了頓,他感覺到楚秋池被自己扣住的手小幅度抖了一下。
他又往楚秋池身邊挪去,确定兩人之間沒什麼距離後才放心。
“我從來沒覺得你是閑的或是尋我開心,相反,現在知道你生氣的原因,我很開心;這說明你在乎我,所以才這麼在乎我給出的承諾”
鐘未期話落,偏頭吻住楚秋池的唇瓣輕輕舔舐。
“抱歉,食言了,但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往後,你都會是我無法割去的藏品。
*
兩個人在房内互說心事,全然忘了等會兒有人過來的事情。
最後還是得虧鐘未期那異于常人的耳力聽到屋外動靜才及時松開楚秋池,沒給幾位長輩表演活春宮。
楚秋池到底是這麼多年在跟朝廷那群老狐狸打交道的人,一會功夫就冷靜下來,看不出半點異樣。
他冷着張臉把鐘未期放回床上,轉身開門,下人随即便進屋收走了碗筷。
動作麻利絲毫不拖泥帶水,眼神自始至終就沒離開過那些碗筷。
像是生怕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或畫面。
兩位愛操心的母親跟過去許多次一樣都是搶先進了屋子。
兩個人拉着楚秋池問了太醫囑咐了些什麼,又問了兩個孩子的處境。
鐘未期看着楚秋池被圍住沒法過來,還是沒忍住說話“娘,您兒子是不能說話了嗎?怎麼光逮着秋池哥哥問不問我”
随後他便獲得了吳掬月的怒視“你跟你爹一個德行,我要是問你能問出個所以然,還會煩小池嗎?”
這話,精準打擊在座的兩位鐘姓男子。
楚秋池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他好像聽見了弓箭刺入身體的聲音。
“小期,這幾天你就安心養傷,其他事情讓小池忙活就行”孫簾影拉着鐘未期絮絮叨叨交代,還時不時拍一下鐘未期的手背。
鐘寒青和楚元銘始終沒說話,站在門邊跟倆門神似的。
但鐘未期聽下人說過,自己被馬車送回來的時候,兩位長輩也被吓得夠嗆。
鐘寒青就差直接面聖給自己讨說法了,還是楚秋池攔下來的。
*
這幾日都有例行朝會,兩家父母沒待多久便回去了。
他們二人官職不低本也要去,不過托這次事情的福,鐘未期這位傷員不用去,而楚秋池職責本就是教導太子,朝會上皇帝也不太會問自己那些除教導外的事情。
總而言之,聖上免了他們兩個的朝會,說是鐘未期傷好之後再回去。
這命令說好聽點是安撫,但他們兩個其實都知道,這是皇帝變相的敲打。
朝廷命官卻無法參與國事,雖不是永遠,但也算不上好事。
聖上明顯已經知道了三皇子這事背後是誰推波助瀾,雖不能嚴懲,但還是會側面警告。
聽說太子那邊也或多或少受了點影響,但并不大。
隻是以看守不當為由罰了幾日禁足。
洗漱一番後,楚秋池想給鐘未期脫下外衣,結果被躲開了。
他看見鐘未期身殘志堅爬下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甚至還調整了下坐姿,确定不會壓到傷口才滿意不動了。
楚秋池:???
鐘未期面色平靜“睡覺”
楚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