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馬的缰繩系在樹上後,三個人朝着祭祀的地方慢悠悠晃過去。
對付荨春沒用多少時間,這會兒祭祀估計才剛到尾聲。
其實沒必要這麼急,主要是楚秋池膝蓋的傷實在痛,速戰速決最好。
但哪怕就打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膝蓋還是免不了出問題。
去找鐘未期他們的路上,傷口隐隐作痛,楚秋池始終忍着不出聲。
要是被發現了不對,鐘未期看見估計又得生悶氣。
他自己也清楚剛剛太莽撞。
但事急從權,總不能真拖到鐘未期過來。
快到的時候,一個沒注意,楚秋池不小心被石塊絆了一下,還好身邊有人把自己拉住,不至于直挺挺摔下去。
他下意識的開口道謝,卻發現身邊人未發一言,聞到熟悉的氣息,楚秋池猛地意識到什麼。
“你什麼時候來的?”他站直看向滿臉陰鸷的鐘未期,感覺氣氛不太妙。
鐘未期深吸一口氣,手往下攬住楚秋池的腰讓人靠着自己“剛到,我就該跟着你去”
被暗地裡擠兌一番,楚秋池自覺理虧,用手勾了勾鐘未期的食指“沒逞強,真的,剛剛才開始痛”
這也算不得撒謊,楚秋池心中有數,是在膝蓋沒那麼痛,有把握的情況下才自己動手,隻是沒想到會突然又開始痛。
而且還痛得這麼厲害。
到底是心軟,鐘未期沒再說什麼不好聽的話,而是轉頭詢問“我抱你去馬車?”
楚秋池忙不疊點頭,雙手順從的勾住鐘未期脖頸,也不擔心會有其他人看見。
江泱剛從馬車下來,看見鐘未期抱着楚秋池靠近也不意外,而是站在一旁方便他倆上車。
楚秋池被抱上墊着軟墊的車廂,另一邊放着幾個藥瓶,收回視線後自然拿起鐘未期準備好的暖手爐。
那幾個藥瓶估計是鐘未期吩咐江泱拿來的。
楚秋池手指無意摩挲手爐,差點把外面的暖爐套子掀開。
他靜靜看着鐘未期挎着張臉坐在一邊,将那幾個藥瓶拿過來,又把自己的衣擺掀起。
沒忍住手伸過去,把他緊皺的眉頭撫平。
“小小年紀就苦大仇深的”撫平後不輕不重的教育了句,嘴角挂着淺笑。
“那秋池哥哥算什麼,這麼大個人還養不好自己”鐘未期看到楚秋池膝蓋的傷口,眉頭又控制不住皺起來。
臭小子嘴上功夫見長。
楚秋池心裡這麼想着,低頭用嘴蹭了蹭鐘未期的額頭。
柔軟的唇瓣擦過皮膚,帶起陣陣顫栗,像是點點火星落入其中,生起無法熄滅的火焰,綿延不斷。
“哥哥,我錯了”
楚秋池俯身垂眸看着明顯頓住的鐘未期,特意壓低聲音說話“怎麼不看我”
語氣比平時軟上許多,鐘未期知道,這人是故意的。
他是真怕了楚秋池這張肆意點火的嘴,不經意将腿靠攏了點,啞着聲音道“别這麼叫”
看出他的窘迫,楚秋池坐好偏頭低聲笑起來,眼尾上挑,薄唇彎起,好看極了。
明知道還在外面,楚秋池卻完全不收斂,故意逗人“原來鐘小将軍不喜歡我這麼叫啊”
說到後面,還故意拉長了尾音。
冰涼的藥膏突然被塗抹在膝蓋上,鐘未期小聲說了句“别在外面叫,其他時候,可以”
楚秋池手肘撐在車廂旁的小木桌上,歪頭含笑看鐘未期,揣着明白裝糊塗繼續問“什麼時候可以叫?鐘小将軍可别跟我打啞謎”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鐘未期,想着等會兒這人害羞的樣子,結果幻想一下破滅。
他聽見鐘未期略帶磁性的聲音響起,毫不害臊說起了葷話。
操.你的時候,可以叫。
這下子倒是換楚秋池愣住了。
他知道鐘未期沒有以前那麼純情,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句喜歡就臉紅說不出話來,但還真是第一次知道,這人也學會了說葷話。
看着面前正經的人,楚秋池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想得倒美”
平時逗人的時候叫就算了,在床上叫,純粹給自己找罪受。
鐘未期好笑的把楚秋池亂動的腿壓回去,抹完藥膏後掐住他的腰揉捏“沒事,我們來日方長”
旖旎的氣息充斥在整個車廂,互相拉鋸的話語一下下試探雙方底線。
在這場名為欲望的戰火中,誰都不肯認輸。
“拭目以待”楚秋池神色不明的看了眼蹲下的鐘未期,手撐着腦袋身子微微傾斜,小腿故意擡起蹭了蹭鐘未期的大腿。
“鐘小将軍先想想,怎麼壓下反應吧”
說着,慵懶的将頭擡起,像是一隻矜貴的玉面狸奴,又或者是勾人心魄,吸人精氣為生的火狐,披着冷淡疏離的外表,說着引誘,拉滿欲望的話語。
薄唇親啟,彎腰靠近鐘未期耳垂和脖頸相連處挑逗“要是被人看見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