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被阿蘇神社長期供奉過的螢丸,對惡意的感知極其敏銳。他在降谷零出聲提醒他之前就有所察覺。
而且降谷零不知道的是,當他喊出聲時周圍瞬間又多了幾道惡意。
很明顯這是一起團夥作案,同夥還不少。這麼多人不可能隻有一個目标,肯定還有其他的小孩被盯上,說不定還有以前被他們抓走的小孩。
如果在這裡直接制服他們,可能會打草驚蛇,他們的團夥會迅速轉移,那些之前被擄走的小孩可能就難以獲救。
而這種拐賣小孩的犯罪團夥實在可惡,如果不将其一網打盡,日後必定有更多的小孩被禍害。
原本打算一招制敵的螢丸在内心對眼前的小女孩說了一聲抱歉,便将計就計,假裝掙紮了一下閉眼裝暈。
兩人被帶走塞進了一個小貨車裡,緊跟着車子發動,迅速離開了現場。
螢丸根本沒想過自己的行動給降谷零留下了多少心理陰影,他隻知道月見大人一定會明白他的用意的。
相澤悠希當然明白,也很放心,但他此刻正硬着頭皮将被強制開機的狐之助舉起來擋在面前。
狐之助更是懵逼不已,他吃完油豆腐還在夢裡續攤呢,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什麼?螢丸被綁架了?它剛睡醒難道耳朵出了問題?其實應該是螢丸綁架了人?
相澤悠希眼疾手快捏住狐之助的嘴,把它驚訝的差點說出口的人話全部捏回肚子裡,發出一聲怪異“啾”聲。
接受事實後的狐之助一臉無語,話說哪來的膽大包天的人類,竟然敢綁架本丸的譽之主?比起擔心螢丸,狐之助覺得還是擔心一下那些犯人比較好吧!
若不是在人前不能說話,它狐之助必然要吐槽幾句。
“你這小寵倒是很有靈性。”
狐之助生動的表現讓工藤優作很感興趣,甚至覺得這個方案的可行性很高,于是他良好的接受了這個提議。
相澤悠希則内心吐槽:不是吧你這麼快就接受了嗎?
“等等,我也去!”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嘴裡說着離譜,但卻是面色嚴肅不容拒絕。
他無法等到警方确定消息後再行動,多耽擱一會孩子們的危險就多一分。
哪怕最後隻是一場空,他現在也必須行動起來。
“等等,我……”
藥研剛開口就被毛利小五郎一個眼刀給堵了回去,“小孩子就乖乖在這帶着。”
然後扭頭看着想要說話的諸伏景光,“你也是!還是未成年的大學生吧!”
即将成年但還沒成年的諸伏景光被噎了回去。
一旁的工藤優作見狀道:“現在時間不早了,藥研君也需要人照顧,放心,我會照顧好相澤君的。”
工藤優作表示他們隻是去探路調查情況,如果真的發現了犯人的所在地會立馬報警,不會和對方起沖突。
兩個成年人表現的十分靠譜,他們的妻子也認可了這個提議反過來勸說藥研和諸伏景光。
“悠希哥,衣服亂了。”藥研以替哥哥整理衣裳為借口,悄悄地将本體刀藏在了審神者的懷中。
相澤悠希摸了摸他的頭,“沒事的,等我回來。”
他們三人走後,諸伏景光才開口道:“我以為你還會堅持一下。”
如果是以前的那些情況,藥研說什麼也不會放任審神者一個人行動,那實在太危險了。
但現在的情況和以前不同,這個時代和以前相比過于和平了。
而且審神者的能力并不弱,畢竟那可是從小在本丸被他們親自訓練出來的劍術,陰陽術的造詣也是屈指可數。
“悠希哥并不弱。”到時候那邊還有螢丸在,他也沒必要現在太過堅持,而引起其他人不必要的注意。
諸伏景光沒再接話,其實他也有所察覺。雖然相澤悠希的表現讓人會下意識的覺得他很柔弱,但那隐藏在衣服下薄薄的肌肉不難發現他身體素質其實很好。
小腿的線條也很漂亮,絕非是是常年行動不便的人,不如說應該是經常會運動才是。
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雙腿現在不便行走也是真的。
諸伏景光呼吸頓了一下,忽然他想起之前相澤悠希帶着笑意和神秘感的玩笑。
‘其實是詛咒哦。’
不會是真的吧?
諸伏景光低頭看了眼手表,現在是深夜一點半,不知道為什麼,他心頭總萦繞着一股難以言說的煩悶。
他看了眼警視廳門外,心中的煩悶被外面城市的燈光稍微驅了一些。
***
車内,坐在審神者懷裡的狐之助感覺到尾巴被捏了一下,狐之助面無表情地啾啾了一聲。
它真的隻是啾啾叫,但審神者卻‘聽懂翻譯’道:“前面的路口左拐。”
翻譯完還笑着摸狐之助的毛誇獎,“真棒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