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知名的推理小說作家,工藤優作多次協助過警方破案,他的觀察力敏銳,更何況他一直有在關注這個年輕人,自是發現了他的小動作。
工藤優作發現他的動作很輕很隐晦,結合剛才在警視廳的言語和行為來看,一切都很合理也沒什麼異常。
聽起來的确有些離譜,畢竟這也不是什麼經過專業訓練的警犬,隻是一隻花毛小狐狸真的可以做到嗎?
但工藤優作的直覺告訴他真的可以,但卻又隐隐有股說不上來的維和感,現在看到相澤悠希的小動作,他心中有了想法。
能找到孩子們的并非那隻小狐狸,而是一路指示路徑的相澤悠希本人。
他用的是什麼方法?是他給自己弟弟身上放置了什麼追蹤的道具?但他沒有任何操作,像是僅憑着直覺。
“相澤君可以聽懂動物的語言嗎?”
相澤悠希視線落到副駕駛位的工藤優作身上,沒有遺漏掉對方眼裡隐藏的探究,“人類怎麼能聽得懂動物的語言。畢竟養了很久了,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倒是令人無法挑剔的回複,至少開車的前刑警毛利小五郎認同的點了點頭,“的确是經常聽養寵物的人這麼說。”
車子平穩驅使,經過了幾個拐彎後上了高速。
今天是新年的淩晨,即便是深夜車輛也比平時多了一些,但一路還是很暢通,毛利小五郎有些急躁,車速開的有些快。
倒是相澤悠希和工藤優作時不時閑聊幾句,他們大多圍繞在孩子們身上,以及今天初詣的情況等。
“奇怪。”毛利小五郎抿着唇面色凝重,“怎麼起霧了。”
從出發到現在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他們早已下了高速,駛入了偏遠的山區。
不知不覺中周圍的車輛消失不見,四周也起了霧氣,周圍朦胧一片,月亮也藏進了霧中。
視線被霧氣影響,為了安全考慮,毛利小五郎的車速也降了下來。
相澤悠希一掃之前輕松閑談的模樣,坐直身體皺了皺眉。
“怎麼了?”
“感覺有點不對勁。”
霧氣中混着一絲怨氣,相澤悠希擡起手撸了一下一言不發盯着車窗外的狐之助,動作之間帶着靈力将這微弱的怨氣驅散。
“好像能看清了。”
毛利小五郎保持警惕駕駛,他不由得懷疑,“真的是往這個方向嗎?”
“應該是沒走錯的。”
回答的是工藤優作,他看向車窗外面,“地上有明顯的車印,這個受力程度應該是貨車,而且痕迹很新。”
除此之外,工藤優作還發現了一些時間比較久的腳印和車轱辘印記。
周圍的霧氣不知何時已經散去,工藤優作遠遠地看到了有亮光。
“前面應該有個村落。”
“我們去看看。”
毛利小五郎提起車速,霧氣散去後,沒開多久他們就到了山腳下,果然有個小村落。
“我們下車看看,相澤君就先在車裡别動。”
“我們還是一起吧,我總覺得這裡有點不太妙。”
毛利小五郎和工藤優作的注意力主要在孩子們身上,相澤悠希本也是如此,但進入這片區域後,他就感覺不對勁。
先是螢丸的坐标點忽然的快速移動,那個速度顯然是動了真格的,之後坐标信息突然消失,而眼前這座死氣沉沉的山脈便是坐标消失點。
這座山裡可能藏了什麼。
“可是你——”
毛利小五郎瞪大眼看着自己下車行動自如的人,他伸出手指着聲音都提高了一個度,“你、你的腿沒事啊?”
然後很納悶,你沒事你坐什麼輪椅啊!
“腿腳不好是真的哦。”相澤悠希揉了揉腿,“是間歇性的,今天為了不給大家添麻煩,所以出門才用輪椅。”
“那還真是奇怪的病。”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吐槽,他上上下下打量根本看不出問題。
“其實是詛咒哦。”相澤悠希笑眯眯地道。
“啊,是嗎,是詛咒啊。”毛利小五郎瞥了瞥嘴,他率先走在前面,很明顯沒把這句話放在身上。
相澤悠希往前走了幾步,他發現身後的工藤優作沒有跟上,不由得疑惑回頭,恰好與對方沉思的目光對上,心頭不由得一跳。
“工藤先生?”相澤悠希扯了扯嘴角,“您不會是相信了吧?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詛咒呢?”
“那不好說。”工藤優作面色頗為凝重,“雖然我個人是不太信這些,但是我有個專門研究這方面的朋友,他是個民俗學家。”
“我看過他的手劄。”工藤優作看了眼山的方向,這座山太安靜了,凝視久了仿佛有一種要把人吸入進入的錯覺,他忽然就想起來那個失蹤多年的朋友,不由得皺了皺眉。
“我想我們可能遇到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