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起霧後,工藤優作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抵達山腳後這種感覺就越發的強烈了。
一個平平無奇的山腳和普通小村落,他所汲取到的有效信息全部都證實着這點。
但這股不安感到底從何而來?
唯一有點奇怪的就是眼前這座高聳的山,漆黑,寂靜,甚至都聽不到蟲鳴聲。
但因為季節因素和環境因素,再加上可能有特殊的植被,沒有蟲鳴聲也是屬于正常範圍。
工藤優作感覺自己有些過于敏感了。
他收回視線,看向相澤悠希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如果讓你覺得不适的話我道歉。”
“工藤先生的感官很敏銳呢。”相澤悠希從懷中摸出一枚禦守,“這個你拿着吧,比起從神社裡求取到的可能更好用哦。”
做工相當精緻的禦守,看起來有一種很高級的感覺,的确和神社販賣的很不一樣。
而且很神奇的是,拿到這枚禦守後,心中的那點不安感也平複下來。
“謝謝。”工藤優作鄭重地道謝。
“感謝的話就不必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認識一下你剛剛說的那位朋友。”
“很遺憾,我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過他的消息了。”工藤優作想了想道:“倒是他的手劄還放在我那,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借給你。”
相澤悠希點了點頭,“我們先過去吧,毛利先生那邊要不耐煩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快點過來,我發現了一輛可疑的貨車!”
兩人加快腳步,來到毛利小五郎說的地方,有一輛貨車翻倒在田地邊上,車燈還亮着,一邊的櫃門敞開癱在田裡,車廂裡卻是空的。
相澤悠希捂住鼻子皺眉,“好臭的味道。”
肩膀上的狐之助也人性化的用兩隻爪子捂着鼻子。
跑在前面檢查貨車的毛利小五郎聞言回頭,一臉疑惑,“什麼味道都沒有啊。”
說完還猛吸了幾口氣,然後視線看向工藤優作,對方也給予了肯定,“我也沒有聞到。”
相澤悠希很訝異,他和狐之助對視一眼,狐之助隐晦地點點頭表示它也的确聞到了。
“是什麼臭味,你能描述一下嗎?”
相澤悠希遲疑了一下,對着工藤優作小聲道:“是屍臭味。”
工藤優作眼神閃爍,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你們過來看看。”
田地裡的惡臭讓相澤悠希不願靠近,他站在邊上也能看的很清楚。
毛利小五郎仔細看了看鎖的部分,沒有□□的痕迹,他看向車廂内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退出來後又繞着車身走了一圈,車頭也完好無損,沒有任何撞到的痕迹。
“真是奇怪了,這車為什麼倒在這裡?”
毛利小五郎摸不着頭腦,“難道是太黑了不小心開到田裡失去了平衡?”
工藤優作在腕表上按了幾下,手表射出燈光照射進車廂内部。
“沒有掙紮的痕迹……等等,你看這截繩索。”
一小節斷裂的繩索引起了工藤優作的注意,毛利小五郎湊過來看了眼,麻繩兩端像是炸開的花,“是被蠻力扯斷的。”
“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程度?”毛利小五郎不免懷疑,雖然麻繩并不沒有很粗,但要徒手扯斷,就算是力氣很大的成年男性也做不到。
“是螢丸。”
“什麼?”
田裡的兩個成年人都呆了一瞬,毛利小五郎一臉‘你逗我呢’的表情。
“我沒說過嗎?螢丸他天生神力。”
這倒也不算騙人,也不算太過出格。
“所以你才不擔心他嗎?但畢竟是小孩子還是太危險了。”工藤優作倒是接受的很快,他思考了一下,“無論孩子們是否脫險,他們應該都會躲進村子裡。”
“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去村子看看吧。”毛利小五郎有些急躁地接話。
同樣作為父親,工藤優作倒是很能理解毛利小五郎那急切想要找到女兒下落的心情。
眼下雖然證據不夠充分,但此處透露着一股詭異感,再加上相澤悠希像是笃定的樣子,工藤優作謹慎道:“先報警吧。”
有這輛可疑的車,讓警方派出人員是足夠了。
毛利小五郎打完電話,狐之助出聲叫了幾聲,然後率領跑在前頭,幾個人緊跟在後面,相澤悠希把一部分注意力用于維持行動,好在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不至于讓他在此刻拖人後腿。
相澤悠希回頭看了眼山脈,以這種穢氣程度,山裡絕對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