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魔界最近似乎不太文檔,他也好久沒有去看過,今天不妨前去觀望一番。
越過層層山巒,眼前那一座熟悉的大山周圍籠罩着灰色霧氣,太巍殿高高坐于山頂,倒是霸氣的很。
如果他換上魔族的黑灰外衫,混進去不曉得有沒有發現?
他很期待,遊覽魔宮,又很期待被魔族的人發現。
這倒是個有趣的遊戲。
一身黑灰衣衫的他大搖大擺的從守山魔兵的眼前上山入魔宮。
沒有人發現,有點沒意思!
他一路爬山,一路觀望,這裡的亭台樓閣,小溪流水竟然和薇露宮有幾分相似。
魔山比以前那死氣沉沉的樣子好看多了,太巍殿好似也襄上了金邊,怎麼看都有模仿薇露宮的痕迹。
模仿的終是赝品,隻有重複,沒有自己的特色,所以注定被真品唾棄。
周廣山住在哪裡?
他是個将軍,平日裡應該在訓練魔兵,或者在監督訓練。
那就往人多的地方找吧。
走走找找,還真被他找到了。
周廣山赤膊上陣,親自揮動鐵棍一招一式的教那些小魔兵。
小魔兵們倒是學得有模有樣的。
如果整個魔族都想周光山這樣刻苦訓練魔兵,那修煉散漫的仙門弟子恐怕還真不是對手。
不過,幸好那個魔王郭望是個貪圖享受之輩,雖然重義氣,但一旦牽扯到自身利益,他也會不擇手段。
魔族還真沒什麼好看的,隻看了這一圈,他就有些膩了。
魔族的将領竟然沒有一個發現他的。
迎面走下來一個人,此人身材修長,目露寒光,尖下巴,胳膊長過膝蓋,不用猜就是那個人面獸心的徐錦興。
但心他認出自己來,賞之微微低頭,等人從他身邊走過,也沒有發現什麼他的身份。
還号稱魔族第二魔将,他有這個資格麼?
周廣山的訓練地有一個鐵栅欄,隔着栅欄,賞之将手中的信展開看,上面寫着幾個字:無雙被困藻地,乞救!
卷成布卷,他對準周廣山放下鐵棍的手,投擲過去。
在布卷飛去的一瞬間,周廣山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竟然就蹲了下去,還偏了下頭,布卷正巧撞上他的鼻子。
賞之剛才可是用了仙術的,一個布卷不止被投擲百米之外,并且還帶着幾分淩厲之氣,力道當然是不輕的。
周廣山捂着被布卷撞流血的鼻子,四處搜尋,直到發現那個躲在栅欄之外的黑灰身影。
他握着布卷,對另外一個帶兵的将領囑咐一句,就一個飛縱跨過鐵栅欄落在地上。
“呦!稀客呀!”周廣山捏住鼻子盯着這個熟悉的背影,譏諷的口吻,刺向那人的耳膜。
賞之側轉過身,對周廣山投去一抹贊賞,“沒想到啊,諾大個魔宮,第一個發現我的竟然是你!”
周廣山詫異,又憤慨,“看守魔宮的魔兵不是我親手調教的,不然賞仙君還以為自己能随意進出魔宮嗎?”
“哎呀!那還真是可惜啊!”賞之雙臂交叉在胸口,投去哀婉的神色,“可惜周将軍大權旁落,不如往日那般威風了!”
不想再聽刺撓人的話,周廣山舉起手中的布卷,“計無雙怎麼會讓你來求救?”
“你應該問,我堂堂仙門弟子怎麼就願意做你魔族的通信人?”賞之好整以暇,欣賞着周廣山那驚愕又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為什麼?”周光山不想再多費唇舌之争,當務之急是要去救計無雙。
賞之也收起那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幸災樂禍,漆黑的眸子射出一道冰冷寒涼,“沉音是否在魔宮?”
“你猜!”周廣山也想反擊一下剛才被人譏諷的滋味。
“那就是在喽!”賞之聽他那冷淡的口氣就猜到了結果。
周廣山點頭,沉默下,聲音平淡中夾着幾分欣賞,“賞仙君的腦袋果然好用,不過……他來的目的,你或許還沒猜透。”
“不就是聯合一方統霸三界麼!”沉音的野心天下人盡知。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還跟你費什麼口舌。”
“哦?難不成他又有上進心了?”賞之閃過一抹驚訝。
周廣山點頭,“他現在正撺掇着魔尊攻打仙門呢,賞仙君還是趕緊回去排兵布陣吧。”
“這個倒不必周将軍費心,仙門弟子個個獨樹一幟,個個能獨當一面,他們自會列好陣等着魔族大軍呢!”
賞之兩根手指摩挲着下巴,有些為難之色。
察言觀色是周廣山多年來具備的基本技能,他現在隻要眼眸一轉,對面的人在想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天底下還有讓賞仙君難以啟齒的事,莫不是你看上我們魔族的哪個女将了?”
“說起這個,我倒還真有一事想要通知你。”賞之眼眸中的期待放大,“麥姑娘很在意一個男子,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