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灼一被檢察院帶走的事第一時間就傳到了京雲市委。
最坐不住的無疑是周舜。
老書記要反腐倡廉他知道,怎麼反着反着還六親不認上了?
這下倒好,把親女婿也送進去了。
這下周舜是徹底信了老書記這反腐倡廉的心,老書記無疑是在借鄭灼一殺雞儆猴。
鄭灼一前腳剛被帶走,蘇憶辭後腳就要去蘇家。
元儉惠安撫她道:“笑笑你現在懷有身孕,不要着急上火。”
“老鄭,你跟我說句實話,鄭氏這麼多年從省裡拿的項目,灼一有沒有從裡面幫忙?”
事到如今,一向不過問生意場和政界的元儉惠也想知道一個确切的答案。
鄭灼一性格打小就沉穩,懂規矩。
出格的事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鄭緒肯定道:“孩子什麼性格我能不知道嗎?她那個認死理的性格,不可能有偏頗。”
鄭家父母無一例外都覺得自己的孩子做不出來那種事。
“這裡面肯定是有誤會在的,我要回一趟家裡。”蘇憶辭是很着急,但她也得想辦法弄清楚這裡面的誤會。
見她态度決絕,元儉惠松了口,“那我和司機一起把你送過去。”
蘇欽鶴像是早有預料女兒會來找自己,早早地便在客廳裡等着了。
元儉惠目送蘇憶辭進了蘇家大門,才讓司機開車駛離省委家屬院。
這個時候,鄭家要是再和蘇欽鶴之間有過多往來,隻會加重鄭灼一身上的嫌疑。
哪怕雙方是姻親,該避嫌還是得避嫌。
這一點,元儉惠心裡很清楚。
目送蘇憶辭進了蘇家大門,第一是确保蘇憶辭的安全,第二也是不負鄭灼一的囑托。
作為母親,她目前能為孩子做的隻有這些。
等蘇憶辭一進門,蘇欽鶴悶聲開口道:“來了?”
“吃了沒有?沒吃讓你媽媽給你做點。”
向晴見蘇欽鶴這般嚴肅,也有預感有事發生,“怎麼一個人來的?灼一呢?”
不問還好,這一問,蘇憶辭的淚更是止不住往外流,“爸,您都知道是不是?鄭灼一被帶走是不是您下的指令?”
蘇欽鶴内心也很掙紮,看着女兒這般模樣,他心疼不已,“笑笑,爸爸一直都是一個公事公辦的人。”
“是!您是公事公辦,可是鄭灼一不是那樣的人,她一定一定一定是被冤枉的!”
三個“一定”足以肯定鄭灼一的為人。
鄭灼一為人一向公允,私下從沒接過私禮,還在湘橋的時候,日日下基層,解決老百姓在衣食住行上的困難。
還把湘橋這個貧困縣區帶脫貧,建了省内最大的自貿區,這些都是她的政績。
“事情還沒有定性,檢察院和紀檢組的人會把事情調查清楚的。”
“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邊,讓你媽媽好好照顧你。”
“不用,卷卷還在家等我。”蘇憶辭擦了擦眼淚,轉身便要往外走。
“蘇憶辭!你不要任性,你肚子有這麼大了,一個人生活多少不方便,卷卷我明天讓小何把它接過來。”
小何是蘇欽鶴的秘書。
向晴雖然沒有聽明白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女兒一個人生活,她也是不放心的,“聽你爸的話,這段時間就在這邊住着,媽媽能照顧你。”
鄭灼一被帶走,蘇憶辭的生活裡突然消失了一個重要的角色,讓她好不習慣。
她知道父親的立場是什麼,父親所在的位置也偏不了私心。
可她也不理解,為什麼有些人肯定鄭灼一政績的時候不肯定她的為人。
這份信任太薄弱了。
隻限于她們之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