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換個世界還是選擇了一條道路,多少能和真嗣互相理解吧。結果這個人打的魂不守舍,找上來還在問這個世界是不是做夢。真是糟糕透頂。
先罵一頓,再加個好友。與過去的同伴重新聯系姑且還是值得開心的,雖然他不會表現出來。
結果聊到最後,碇真嗣又問起其他人。
想起來自己的目的,明日香很難繼續開心,沒好氣跑掉,沒幾天又得知秋季賽。看來怎麼樣都攔不住碇真嗣和绫波麗再次碰面了,那個人肯定還是像之前一樣,更關注绫波,越想越氣,于是見一次要指桑罵愧地暗示一次。
最終還是變成現在這樣了。
明日香神遊一圈,又看着面前兩個人各有各的木讷感,徹底洩氣了。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總不能是想來給你們隊提前鋪路,收買别家球員吧?”明日香雙手交叉,沒好氣極了,“我就算了,收買那個笨蛋實在是沒有必要——”
真嗣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也不和明日香吵,向绫波投去困惑的眼神。
绫波稍稍轉向真嗣,調整角度确認可以同時看見他們才開口。
“對這個新世界還滿意嗎?”
說出這句話時,绫波臉上浮現出略顯奇怪的表情。她緊緊盯着兩人,眉毛微微蹙起,卻并非因為情緒,隻是一種無意識的狀态。
除此之外,同樣怪異的還有這句話的聽感。她似乎非常想要得知這個問題的答案,連咬字都用力不少,清晰的有些令人發毛。
明日香幾乎是馬上皺起眉,他感到一股被窺探的惡寒,肢體本能防禦般地調整了姿勢,雙手交叉變成緊抓雙臂:“什麼滿意不滿意的,問這個有什麼用。”
真嗣卻是馬上想起來第一晚那個夢境,麗和薰漂浮在空中,明明是人類的面容,卻逃脫整合,詢問起他的意圖。
“是你們做的嗎?”他呢喃着,對上绫波的眼眸,卻不知道透過她看向誰。
明日香不明所以,哈了一聲,對兩個人不由分說又意識交流起來的氛圍非常不滿。
绫波不回答,也不閃躲,任真嗣看。這副模樣叫真嗣想起來在照片看見她時那股執拗感,或許沒聽到滿意的回答绫波便不會搭理自己——
可是答案似乎也并不難猜。
真嗣有些不可置信,可是嘴角已經不自覺上揚,甚至隐隐約約期待起來,和另一個參與者的碰面了。
“我知道了,绫波,明天來看我比賽吧,我會在球場上給出你我的回答!”真嗣說着,還是笑了起來,他朝绫波揮了揮手,腳上已經動起來,迫不及待要跑回訓練場了,“回頭見,绫波,明日香——”
“喂!”明日香莫名其妙極了,他慢半拍地對真嗣喊起來,對方卻是話一說完就跑走了,現在已經一陣煙都沒留下。
明明沒錯過一句話,怎麼就沒聽懂呢?
他眼球一轉,看回绫波,抿着嘴和自己做心理鬥争。绫波也不走,轉向他就站着,一副很有耐心的表情。
好吧,這比剛剛還吓人。
什麼也不想問了,明日香放棄,歎了口氣,他也邁開腳,走了兩步又回頭喊绫波。
“喂,跟上,送你回去。”他頓了頓,掙紮地補充了一句,“……是命令……呃……這麼說你會走吧?”
绫波似乎并不驚訝他會這麼說,也沒對後半句給出點評,隻是短暫地勾起兩秒嘴角,然後跟了上來。
兩個人都短暫回憶起來昨天那場對話。而真嗣眨了眨眼,意識到上一次自己确實是先跑那個,沒吭聲。
然後這會他才後知後覺從剛剛兩個人的球服意識到,他們大概是枭谷的球員中叫做木兔光太郎和赤葦京治的兩位。
而且看上去,绫波和他們關系還可以?
被打斷,加上回憶起自己昨日顯得有些過于激動的情緒,明日香失去了剛剛那種追問的心情,看見真嗣又不說話要走神,他冷哼一聲,幹脆也離開了。
“等等……明日香,你是不是有什麼……”真嗣還是覺得,明日香有什麼話一直沒能說出來,想要試着挽留,但是對方非常果斷回絕了。
“我可沒時間和你閑聊,之後你不會再有機會赢過我了。”
怎麼一下子隻有自己一個人了?看着明日香離開,真嗣反應慢半拍地看了一圈周圍。
總覺得和绫波、明日香這兩次,根本沒能和一開始想的一樣,聊屬于大家的話題。
但是绫波要去看自家隊比賽,明日香也要去訓練了,果然是時間不合适,要等到比賽徹底結束再約出來比較好嗎?
那麼,現在先回球館吧,說不定又出了什麼新安排?
真嗣想了半天,總算邁步,結果剛走兩步,就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他猛地轉過身,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
“今天天氣真好啊。”很長一段時間隻能夢中見到的暗紅眼眸,此刻卻是面面相對,“一個人嗎,真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