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水流:OK,車費報銷?
王墨回:我轉你我轉你。
王墨回:【向對方轉賬200元】
王墨回:請你吃酸湯魚,謝謝謝謝人命關天。
對方接收了您的轉賬。
時淼:“找猴子幹什麼?”
王墨回:“驗證我剛剛的說法。我在你卧室看到了你送我的長臂猴子。但你認識我是在你媽媽和你斷絕母女關系之後,哪怕她見過這個長臂猴子,可那也不是她斷舍離扔掉的東西,足以證明我的觀點。你那裡更有可能是兩種投影的混雜……戶口本的事我看到了,但這種涉及到身份的證件出現在場景裡更是會有特殊的投射。”
時淼笑笑,沒有說什麼。
王墨回看自己勉強算是哄住了,立即給時淼找點事情:“在等我朋友去我家的路上,我們先一起探索一下,可能之前有咱們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有關鍵信息。”
其實她怕觸及到時淼的痛處,不然她就直說,她覺得關鍵在于那個上鎖的屋子,也就是趙女士的房間。
隻有時淼自己說出來才行。
時淼給她介紹了一下自己家裡的情況。
“我之前一直住在這個房間,你也知道,後來高中……算了,都和你說過的。這裡是我媽趙女士的房間,我打不開,蠻力也打不開。她就是這樣,她死了也不會讓我進她的門一步……”
時淼站在緊鎖的門前,“心理的投射”更刺耳,怪不得這扇普通的木門仿佛混凝土澆築,結實得跨過生死,就是不讓她女兒進入。
“你知道嗎?我一點也不了解我媽媽,我不知道她有心髒病,我也不知道她斷舍離,我沒有家裡的密碼,也不被允許進入家裡的面館,她的房間也是。我不光不了解她,我也不了解任何人,别人如果不想要我,就隻要把我扔出去就好了……我沒有任何辦法。”
這個“别人”所囊括的範圍過于龐大,龐大到王墨回知道自己很顯然就是那個“别人”之一,她想為自己辯護,但她确實認為自己有罪,于是認罪了,醞釀着别的話,想讓時淼轉移注意力。可她也很想對這件事說點什麼,不是狡辯,不是哀求,不是否定,她隻是有太多該說的話從未說出口,那些話從未消失,隻是壓在她喉嚨裡,她壓了很久。
時淼語氣和緩:“但我想,都是因為我很自私……我總是想要很多,我想要愛情,我想要生活的體驗,我想要不降低消費水平……我不想一直讓步變得不像我自己……我自私,所以,我就像一根刺一樣,别人的生活沒辦法容納我……”
“時淼。”王墨回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