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忍不住也順着父母的視線看了過去。
外面的人群将兩位女性圍在了中間,那兩位女性相互擁抱着露出驚恐的表情,嘴巴一張一合的正慌亂的描述着什麼,但夏油傑并不懂唇語,完全無法解讀她們正在說些什麼。
隻是注意到聽明白了那兩位女性的話後,驚恐的情緒在人群中傳播。
可能是出事了。
夏油傑心頭一跳。
他連忙看向對面的父母。
果然,夏油和樹和夏油裡咲面色沉重,夏油和樹已經起身,在衣服的口袋翻找自己的證件。
花子和由奈給夏油傑打了個手勢,就飛了出去打探情況,飄蕩在人群的上方。
曾經有聽父母的同事提起過,說偶爾有時候放假去旅遊,也會碰到突發事件,警察的天性就是會催促着他們毫不猶豫的去參與其中,緊接着度假就順理成章的變成了辦公。
隻不過夏油傑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碰到這種情況。
“傑,你在這裡等一下,爸爸媽媽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夏油傑乖巧地點頭。
夏油裡咲和夏油和樹一起從餐桌離開後,夏油傑一直等到他們兩個到了人群那裡,才悄悄的也跟了過去。
“好像是發生命案了。”花子從外面飛了回來。
“那兩位女士說,在潛水的區域,見到了一具女性的屍體。”由奈補充道。
夏油傑站在酒店的門口,遠遠地看着人群。
大概是那兩位女士第一時間報了警,距離最近的警察們已經趕了過來,夏油裡咲和夏油和樹拿出證件與對方說了幾句後,就也加入到了案件的偵破中。
從剛剛一出酒店的大門,他就敏銳的發現了那些若有若無的咒力殘穢。
恐怕這起命案,并不是單純的人為。
夏油傑動了動手指,派出去一隻隻有蠅頭大小的咒靈,咒靈飛到夏油和樹身邊,在夏油和樹的肩膀上輕輕的趴了下來,随後兢兢業業地将那邊的所有對話都傳了回來。
據夏油和樹與當地警方的溝通所知,這已經是最近兩周内在伊豆海邊附近發生的第三起命案了。
夏油一家人前幾天幾乎是每天早上就從酒店離開,趕往要去打卡的景點,一直到很晚才會回來,所以并沒有聽到相關的消息。
三起命案發生的地點相距最遠的也不過兩公裡,且死者的死法都很相似,基本可以判定是同一個兇手作案。
夏油傑聽着咒靈傳回來的,有關死者的信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一邊躲避着人群,朝着更靠近海邊的方向走去,一邊尋找人少的地方。
那邊人群中的警察們詢問完了那兩位第一發現人,現在也正打算到潛水區,去看看死者的屍體。
“三名死者都是女性,死時身穿卡其色或棕色大衣,嘴角被人用剪刀剪爛後強行戴上了口罩,胸口的位置插着一把巨大的剪刀。”
夏油傑重複着聽來的信息,喃喃自語。
“怎麼看,都像是……”
“傳說中的裂口女。”由奈靠近他,開口道,“故事裡的裂口女會用剪刀殺死被她選中的女性,用大剪刀剪開那些死者的嘴,又會給他們都傳說标志性的卡其色大衣,戴上白色的口罩。”
“沒錯。”夏油傑點頭:“死者的死狀太明顯了,但凡是稍微看過或者聽過一些傳說故事的,都會馬上想到。”
“意思是,她跟我一樣,誕生于民間鬼怪故事?”花子問。
由奈點頭,道:“同樣都是于民間傳說有聯系,裂口女會不會也是像花子這樣的等級呢?”
!!!
夏油傑眼睛忽然亮了亮。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沒等夏油傑和由奈繼續讨論,花子忽然表情怪異的說:“感覺很微妙,有種忽然發現了異父異母姐妹的神奇感覺。”
“……”
“倒也不用這麼說,花子。”夏油傑淺淺的無奈了。
若是真能這麼算,那花子異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得有日本怪誕傳說整整一本書那麼厚。
花子倒是對夏油傑不認可她這種說法的态度無所謂,她摩拳擦掌,興奮道:“區别不大,等夏油你把這裂口女調伏,不就變成一家人了!”
“……”
夏油傑眼神遊離。
啊,這種說法又讓夏油傑想起來,花子在客廳與他争論的激烈的‘媽媽’的事,忍不住想要扶額。
夏油傑沒有和花子繼續這個話題,他仔細的聽着警察們的讨論,一路悄悄跟着來到了發現死者的潛水區域。
幾個警察在前面仔細調查,夏油傑找了個隐蔽的地方悄咪咪的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