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吩咐盼兒雇傭織布熟手婦人加班加點趕制戶部下達的棉布任務,引章負責安排具體事項,相當于後勤保障,蕭謂則回了蕭府,因為老爹明日回京,他要安安分分在家等候。
父子相見還是一頓訓斥開場,蕭謂已經擺脫害怕心理,自然神色如常,蕭父恨聲道:“你知道你那個布坊礙了誰的眼?戶部尚書夫人陪嫁的布莊讓你這個月弄的沒生意,他不找你麻煩找誰麻煩?逆子,淨闖禍!”
蕭謂連忙否認:“爹,那可不是我的鋪子!”蕭父詫異:“那是誰的?”蕭謂故作神秘的說:“是我大哥的,挂在家中婢女名下。”“竟然是凡兒的?”蕭謂心裡默默道:“是你兒媳婦的,将來肯定也是你兒子的,沒毛病。”接着又說:“那老匹夫欺人太甚,巧取豪奪,與民争利,爹,你參他一本。”
“胡鬧!”蕭父瞪了蕭謂一眼:“參他沒問題,關鍵是用啥赈災,沒有辦法隻能按他說的,國家大事面前你們的事都是小事,再說你這邊隻是破财,河南那邊不赈災就是成百上千的人命,孰輕孰重!”
“父親話不能這麼說,拿我的錢赈災那叫捐獻,要捐獻大家都得出,不能可我一人禍害;如果要是買賣就要公平,我可以給出棉布,但得給我相應的報酬。”“國庫沒錢,有錢誰會出這些主意?”“沒錢可以拿物抵,抵什麼得和我商讨決定,不能都是他們說了算!”“你要天上的月亮也給你?”“月亮我要來幹嘛?又不能吃,我要人和地。”“耕地乃國之根本,不可能給你。”“我要山地,荒山。”“要山地做什麼?”“父親,荒山地也有可能出金礦呢?反正災民無處安置,我要一些壯勞力幫我開山看看,萬一挖到礦我就發了,最差也可以開山種田。”蕭父想想沒有反對,蕭謂就當他答應了,施禮退出書房後給母親問安,母子相聚自是一番噓寒問暖母慈子孝。
話說第二天小朝會,蕭父義正辭嚴的将戶部尚書借刀殺人公報私仇的行為一頓批判,引得朝中清流陣陣側目,心下震驚:“這蕭相怎麼忽然清正廉明起來了,原來不是蛇鼠一窩的嗎?這就内讧了?”戶部尚書也驚訝不已:“又沒動你家買賣,你急個什麼勁兒?”官家趙恒本就不願意幹着沒臉沒皮的事,隻是被逼無奈,捏着鼻子答應的,這時候尴尬的腳趾頭都要把地毯摳個洞了。沒細想就答應災民安放地點選擇由布莊上報,隻要河南境内小于10000畝的荒山随便挑,災民壯勞力除外,老弱病幼随便挑,俨然還是扶貧,這些老狐狸奸詐成性,輕易不會讓人占到便宜。
也就是蕭謂知道大概有煤礦鐵礦的位置,要不然就被幾個老狐狸坑死了,就這蕭父回來還是一通表功,把自己吹成有功之臣,蕭謂隻是回了一句:“你也有好處啊!别說在清流那裡刷了好感,還利用此次機會讨好大哥,讓他不得不領你的情。”“臭小子,我管他幹啥!”哼,死鴨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