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地上的怪物似人又似鬼,衆人吓得膽顫,慌忙往後退。
酆栎和宇文邵很快帶人趕了過來,命令侍衛擒住了“女鬼”。
仔細瞧了瞧她,酆栎覺得好像有點面熟:“将她的頭發撥開。”
侍衛用劍柄撩起了“女鬼”一邊臉頰的頭發,衆人看到她的臉後大吃一驚。
“這,這不是秦相家的大千金麼?”
“是啊,她還是二殿下的妻子呢,怎麼成這副模樣了?”
秦妙蘇瞧見女鬼的臉也唬了一跳,怎麼會是秦妙瓊?
她當時在殿外看到秦妙瓊後知道她定是不安好心,不知要騙她進屋做什麼,于是悄悄走到她身後,使出吃奶的勁朝秦妙瓊的頸後劈了一記手刀,将她打暈放在了屋裡。
可誰知道,秦妙瓊被人扮成了女鬼扔在了草叢裡吓人。
難不成...秦妙蘇腦中浮現出一個念頭。本來秦妙瓊想陷害她去做女鬼,當衆出醜,但被她識破沒有進那個屋,不知怎麼女鬼卻換成了秦妙瓊自己。
冷笑一聲,秦妙蘇覺得她真是自作孽,該她受的。
秦蒙雖心疼女兒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可他畢竟是宰相,女兒當着衆人的面出了奇恥大醜,特别是皇上和太後都在場,他以後在朝堂上再也沒臉見人了,心裡的惱怒遠遠大于心疼。
他背着手,轉過臉,隻當沒看到她。
李彬本來就對秦妙瓊不滿,看她搞成這個樣子隻覺得丢臉,嫌棄不已。
隻有周氏打心裡痛自己的女兒,跑上前捧住她的臉:“瓊兒啊,你怎麼了?誰害得你這個樣子啊?”
秦妙瓊似乎沒有認出母親,依舊搖頭晃腦,做着兇狠的表情,嘴裡發出咕噜聲。
酆栎:“提桶水來。”
水拿來後,酆栎提起桶子将水潑在秦妙瓊身上。
過了幾息,秦妙瓊安靜下來,擡眼看到面前有很多人奇怪地看着她,連皇上和太後都在,她不安起來,意識到自己可能闖禍了,接着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她心裡暗罵了聲,那幫蠢貨搞錯人了,現在要怎麼挽回這一切?
慌得六神無主,秦妙瓊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磕頭:“求皇上開恩,求太後開恩,我是被陷害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在太後的生辰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皇帝自然很不滿,但念在她是宰相的女兒,還是壓了壓怒火。
“說,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我本來在壽宴上好好的,可是中途去上茅廁時被人打暈了,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怕是哪個平常與我不和的人想陷害我,才故意設計了這麼惡毒的法子。”
“與你不和的人都有誰?”
還沒等秦妙瓊開口,酆栎就道:“這事非同小可,想清楚了再答。”
秦蒙也擔心現在朝中的皇親國戚都在,萬一女兒說出來的名字得罪了他們可怎麼是好:“閉嘴,自己丢了臉就算了,還胡扯到别人身上做什麼?”
秦妙瓊看到父親似是要剮了她的表情,噎了噎,終是把話吞了回去。
秦蒙朝皇上和太後深深鞠躬:“陛下,太後娘娘,是臣教導無方,今日小女在太後的生辰宴上犯下彌天大錯,臣今後也無顔再見陛下,也無格再為官,請陛下準允我辭去官職,好好回去教導女兒,才能彌補我心中的愧疚。”
皇帝頓了頓:“今日的事還沒查清楚,令千金是被冤枉的也未可知。你也不用辭官,把事先查清楚再說。”
秦蒙感激涕零:“老臣何德何能能得陛下如此大恩?”
太後:“秦相,你也不必太自責,先下去吧。”
秦蒙會意,知道繼續待在這裡隻會繼續讓皇室蒙羞,抓住秦妙瓊的胳膊,将她和周氏帶走了。
他們走後,太後也無心情再繼續逛園子:“不如今日就到這裡吧,我也乏了,想回去歇着了。”
皇帝:“那兒臣陪母後回宮吧。”
秦妙蘇的眼角餘光瞟到酆栎正冷冷看着自己,心裡咯噔了一下,裝作沒看到他,掉轉頭朝另個方向走。
還沒走出幾步就被他叫住了:“站住。”
秦妙蘇谄笑道:“侯爺有事?”
酆栎低了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
眨了眨眼睛,秦妙蘇道:“什麼怎麼回事?”
“還要瞞我?”
知道他是查案的能手,自己也瞞不住:“她本來想害我,結果我把她捶暈了,但是後面的事我不清楚。”
“...我是不是提醒過了不要到處亂走?”
“還不是因為她叫人說是你想見我?”話說出口,秦妙蘇又覺得哪裡好像不對勁,這話有點歧義,紅了紅臉。
酆栎感到自己的心好像突然漏了一拍,也不自然起來:“别人說什麼都信,傻不傻?真有事找你,我也會回宮再說。”
“知道了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酆栎看她有點不耐,正要發作,忽然又聽到有人在喊:“鬼,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