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沒寫我的名字啊,看來我是被針對了。是不是公主覺得我多餘,不想要我去啊?”說完她溜了酆栎一眼,露出點賊笑。
酆栎臉色開始變得不自然:“許是漏掉了。”
“公主的人做事肯定謹慎,怎麼會漏?我覺得我還是不去的好,免得掃了公主的雅興。”
“要你去便去,别廢話。你若不去,人家豈不是會更多猜測?”
“奧,那我勉為其難去一趟吧。”
“...”
長樂公主不愧是最受皇上寵愛的女兒,她在萬壽宮裡的住處十分奢麗,處處精雕細琢,巧奪天工。
秦妙蘇邊走邊看,飽了一回眼福。
進殿後,她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李邺成和妻子,李念文,李彬,趙乾都在。除他們之外還有幾個沒見過的人,但是卻沒看到秦妙瓊。
她還留意到李長歡從她一進門就看着她,眼裡似要射出刀子。
“我記得請貼上沒有邀請你罷?”李長歡着實心裡不滿,本以為嫁給酆栎的是秦相的嫡女,與他也算相稱,她也就罷了。但後來才知道成婚的人變成了庶女。
一個庶女憑什麼嫁給他?又憑什麼進她的圈子一起玩?
秦妙蘇縮了縮脖子,額,她也不想來的...
正欲答話,卻聽酆栎道:“是我讓她來的,既是燕集取樂,多一個人豈不是更有趣?”
李長歡吃了癟,一時語塞,隻有一雙要噴火的眸子看着秦妙蘇,都快要把她燒穿一個洞。
趙乾笑道:“公主别氣了,侯爺就是這麼讓人捉摸不透,心思變幻莫測,人前一副态度,人後又是一副态度。也不知侯夫人與他待着累不累?”
酆栎冷冷看着趙乾:“我确實比不得世子爽直,日日流連花舍從不遮掩。”
趙乾:“你!”
李邺成:“好了好了,你兩每次見面都像看不對眼的鬥雞,今日是公主作請,好歹收斂一下。”
李長歡:“侯爺和世子兩人都是嘴硬心軟的,我都聽慣了他們鬧了。”
“昨日,我想着大家許久不見了,趁着都在萬壽宮可以聚一聚,大家開懷暢飲,娛性一番。”
趙乾:“光喝酒聊天沒意思,不如來點刺激的?”
李長歡:“世子想如何刺激?”
“最近京中流行一個玩法,擲骰子輸了的要接受懲罰,懲罰分為兩種,一種是吐白秘密,一種是按别人的吩咐做事。赢了的那方選擇懲罰的方式。”
衆人道:“就按這個玩。”
李長歡:“我和世子先來。”
兩人開始擲骰子,秦妙蘇和其他人一起伸頭去看,開蓋後一個六點,一個十一點。
李長歡拍手樂起來:“我赢了,世子請吧。”
聳拉着臉,趙乾擺擺手:“這運氣臭的。公主要選哪個懲罰?我願賭服輸。”
李長歡轉着眼珠想了一下:“世子不妨說個秘密來聽?”
趙乾紅了臉:“好,今日我就舍了這張臉,說個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在下隻有一個請求,别告訴我娘。”
李念文:“說吧,保準不告訴令尊。”
趙乾:“咳,我之前在一個場子輸了錢,把我娘嫁妝裡的一個莊子抵出去了,她至今都不知道這事。”
秦妙蘇驚訝得咂咂舌,沒想到趙乾人看着文雅溫潤,實際上也有些纨绔的浪蕩做法的。他娘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打斷他的腿?
李長歡:“夠朋友,這也敢說出來。”
趙乾:“那是當然,說到做到。上一局是我輸了,輸的人要繼續挑一個對手。”
李長歡:“世子想選誰?”
趙乾賊笑着看向酆栎:“侯爺怎麼樣?敢和我玩一局麼?”
“有什麼不敢?”
酆栎拿過骰盅搖了搖,和趙乾一起報了個數字。
秦妙蘇看了看骰子上的數,樂了,這回竟是酆栎猜輸了。
她看到酆栎臉色白了白,想必他輸給了趙乾,此時心裡堵得慌吧?
趙乾挑起眉:“哎呀,侯爺輸了呀,那無論我挑哪種懲罰侯爺都要接受奧。”
酆栎橫了他一眼:“快說。”
“我瞧着侯爺與夫人伉俪情深,要不當衆深吻一個?”
什麼?秦妙蘇瞪向趙乾,要他們當衆親吻,還不如剮了她!
酆栎的臉色白轉紅,紅轉黑,霎時變了好幾種,偏又說不得什麼,隻能憋着一口氣,怒視趙乾。
趙乾壞笑着看他:“之前說好的喲,不可拒絕,不然侯爺就是玩不起。”
除了李長歡和李彬不樂意,其他人都是看好戲的樣子在起哄。讓酆栎這塊千年寒冰當衆吻女子欸,千載難逢欸,怎麼能不讓人興奮?
“侯爺親一個嘛。”
“就是,自家的夫人怕什麼?”
李彬嗤了一聲:“切,親自己的老婆還扭扭捏捏,是男人嘛?裝個什麼?”
完了,酆栎被人架在火上烤,怕是要從了。秦妙蘇果然在下一秒就看到他湊了過來,掰過自己的臉看着他。
心髒一陣亂跳,秦妙蘇盯着他的臉,和他四目相對,看到他一貫平靜無瀾的眼裡眸色暗了暗。
酆栎湊近她耳畔輕聲道:“得罪了。”
她閉了眼,感到溫熱的氣息逐漸向她靠近,全身開始緊繃,心髒跳得快要讓人窒息。
屏息凝神間,她感到唇上覆上了一片柔軟,剛剛點上馬上就離開了。
這應該是...結束了?
她睜開眼,看到酆栎又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四周的人轟的一聲又開始起哄。
恰在這時,宇文邵氣勢洶洶進了殿,身後還帶着一簇侍衛。
李長歡愣了愣:“宇文将軍有事嗎?”
宇文邵朝她行禮,然後目光轉向了李念文:“甯嫔娘娘犯了事,陛下下旨将她打入大牢,現在還請三殿下和我們走一趟,陛下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