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等下再說,先請郎中。”
趙乾:“我認識一位郎中,比宮裡的禦醫都要醫術精湛,我去請吧,你們在府上照看他。”
秦妙蘇含了謝意朝他點點頭,帶着酆栎進了屋。
香巧看到酆栎傷成這樣,也吓了一跳,連忙去燒水熱毛巾準備藥箱等物。
秦妙蘇和冷鋒一起将酆栎放到床上後,冷鋒怕自己在這會妨礙秦妙蘇,隻得先退了出去。
仔細查看他的傷勢,秦妙蘇發現他的身上雖然有血迹卻沒有傷口,再看看他的嘴角處有血迹,猜測他昏迷不醒的原因就是中毒了。
是誰給他下的毒?他說去大光寺找漢南月,難道是她做的?
滿腹疑惑她正想着,看到酆栎突然大聲喘咳起來,她忙撫了撫他的領口處幫他順氣,漸漸地他平息下來。
這時香巧端來了水,将毛巾打濕遞給了秦妙蘇。
拿起毛巾,秦妙蘇替他擦拭掉嘴角的血迹,又擦了擦臉龐,聽到酆栎說起話來,但是他說得太模糊,似乎是夢到了不好的事情,頭不斷偏動,額頭也冒出了細汗。
“你說什麼侯爺?”
香巧:“侯爺不會是魇着了吧?”
秦妙蘇看到酆栎難受的樣子,估計是他體内的毒發作了:“希望趙乾能快點請來郎中。”
酆栎的喊聲越來越大,秦妙蘇聽清楚了他在喊“爹”,她不知要怎麼辦,隻能盡力說些話來撫慰他:“侯爺,再堅持一下,郎中馬上就來了。”
但是酆栎完全聽不到她的話,用手拼命抓自己,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印。
秦妙蘇怕他繼續傷自己,隻得用力按住他:“侯爺,能聽見我說話嗎?快停下。”
躺在床上的人毫無反應,隻是在亂扭動,嘴裡叫着:“爹,你怎麼在這裡?”
酆栎的力氣很大,秦妙蘇快要按不住:“香巧來幫我。”
香巧從沒見過這種架勢,呆愣一瞬後過去幫忙。
受到壓制的酆栎似乎很惱怒,一把推開了香巧,秦妙蘇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他坐起身子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的手勁很大,她覺得自己要被掐得要斷氣了,拼命打他的手。
“侯...爺,放開,是我,是我啊,我是秦妙蘇。”
秦妙蘇看到酆栎此時的眼裡滿布血絲,猩紅一片,仿佛是一頭着了魔的野獸。香巧從地上爬起來趕忙過來幫忙,可是酆栎的手就如鐵鉗子一般牢固,絲毫不松開。
就在秦妙蘇覺得自己要缺氧時,酆栎突然放了手,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鑽心的痛楚瞬間襲來,她輕哼了一聲後頸側的人松了口重新躺回了床上昏睡過去。
看了看肩膀留下的一圈牙印,秦妙蘇皺眉道:“這人真是屬狗的,咬得這麼重。”
香巧心疼地看着秦妙蘇的傷口:“夫人,我幫你上點藥吧,留了疤可不好。”
“嗯。”
就在她側過身讓香巧幫忙上藥時,她瞥到了酆栎的頸側不知何時爬滿了紫色的線條,麻密可怖。
秦妙蘇愣了一下馬上拿起酆栎的手看他的脈搏處也是布滿了紫色,臉色頓時變得刷白。
“香巧,快要冷鋒想辦法去催催趙乾,侯爺他怕是危在旦夕了。”
無月的夜,唯有寺廟的檐廊上兩盞燈籠發出昏暗的光。
漢南月坐在鏡前梳發,聽到門響了三下。
起身開門,她看到李邺成站在屋外,而巡邏的侍衛都不見了。
“進來吧。”
“接到你的信我就來了,發生了什麼事?”
漢南月将烏黑的發絲在手指上繞了幾圈,輕擡眼眸看着他,羽扇一般的睫毛撲閃着更添了幾分魅惑的味道:“沒事就不能來看我嗎?”
李邺成溜了一眼她敞開的衣領,過去抱住了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前日不是剛見過?想我了?”
漢南月的手指抵住他的胸膛推開他:“你知道的,日思夜想,腸都要斷了。”
“噓,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好啦好啦,我說些正經話,威遠侯如你所料,晚上忍不住來我這了。”
“果然如此,那後來呢?憑你的本事沒有抓到他嗎?”
“自然是抓到了,但是不知是誰幫了他,利用主持将我引開救走了他。”
“可惜了。”
“你先别失望,他中了我的秘制毒藥,若無解藥,活不過兩個時辰,你可找個借口派人去搜,再安他一個夜闖仙人卧房欲圖不軌的罪名,從此威遠侯的勢力再不足為慮。”
李邺成喜道:“好法子。”
“等會我就向聖上禀報,就說有人闖了進來,如今李念文被囚禁,你去自薦抓賊,皇上一定同意。”
李邺成攬她到懷裡,手順着她的腰身細細往上撫摸,很快漢南月呼吸不穩起來。
“你又來!我昨日還聽說你帶她去逛了廟會,兩人玩得很開心吧?”
“我與她不過是做些表面事應付罷了,心裡從未有過她,你知道她與我的婚事是父皇促成的,和我無關,我心裡隻有你。此事成後,除掉那些障礙,皇位就是我的了,到時我一定娶你為後。”
漢南月嗔道:“信你個鬼。”
“自然得信我,我這麼愛你。”
說完李邺成一把将漢南月打橫抱起放在了塌上,吻如雨下,漢南月的意識漸漸迷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