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蓮帶着丫鬟們出去後,屋裡一下子變得沉靜起來。秦妙蘇覺得空氣似乎都凝固住了,壓抑得很,起身朝外走。可是剛經過酆栎身邊卻被他叫住了。
“去哪?”
秦妙蘇覺得後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想...去外走走。”
“你病好了?”
“差不多了。”
“你下午去看戲了?”
秦妙蘇心裡一驚,他怎麼知道?莫非又是院裡哪個下人透露給他的?
“...是。在屋裡躺了兩天,覺得悶,就出去聽戲了。”說完悄悄擡眸瞄了他一眼,意外的是,酆栎并不是一副質問的神情,反而很平靜,眸光幽遠,不知在想什麼。
“嗯,你病了兩日,的确要出去走動下才好。”回來的路上,酆栎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他就是梨白。可是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不說,這樣他就能通過信窺到她心裡對他是怎麼想的。就像這次,要不是她在信中寫,他都不知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雖然說繼續瞞着她好像有點不厚道,但想了解她心思的沖動占了壓倒性上風。就先瞞着吧,到時找個合适的機會再告訴她。
聽到他的回答,秦妙蘇愣了下,他竟不再有疑慮?有些無話可說,她又打算走。
酆栎道:“過來。”
腳步一頓,秦妙蘇轉頭詫異看他,眼裡充滿疑惑:“啊?”
“過來,看看你的病是否真好了。”
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秦妙蘇還是很猶豫,半晌也沒動。
“你怕我?”
“不...不是。”秦妙蘇看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心裡好像有顆石頭重重砸落。鼓起勇氣,她走了過去。
“低下頭。”帶了一絲不容拒絕的口氣,酆栎道。
秦妙蘇順着他的意思低頭,倏爾酆栎拽住她的胳膊一拉,将她整個人帶到了懷中,手攬着她細細的腰肢,一手摸上了她的額頭。
“嗯,确實不燒了。”
咦?自己怎麼就一下子坐到他懷裡了?秦妙蘇瞳孔睜大,有幾許不可思議,心砰砰直跳。還未鎮定,接而又看到他将自己推倒靠在肩頭,臉頰在她的額頭輕輕蹭了蹭,秦妙蘇從未離他如此之近,聞到他身上一股沁鼻的清香。
酆栎撫着她的頭發,喃喃:“那日是我不好,不該誤會了你。”
原來他已經知道是誤會她了,秦妙蘇感到心間有暖流劃過,本是一潭冰水,忽地煮沸了一般。
“你相信我了?”
“嗯,後來回過頭想,或許是我中計了。”
“什麼計?”
“那日我的車轎行在路上遇到了秦妙瓊,從她嘴裡得知你和李彬拉扯不清。現在想來她應是故意的。”
原來是這樣!她就說酆栎為何那日氣性那麼大,完全不想聽她的解釋,搞半天是因為這樣。沒錯了,必定是秦妙瓊先得知了她和李彬在争執,所以故意說給酆栎聽。
“她絕對是故意的。我這個長姐,我最是了解她。定是她知道了李彬來找我所以跟了過來,然後氣不過,才編造了這通謊言。”
“好了不氣了,”酆栎輕撫着她的背:“事情弄清了就好。以後我會小心點,不再輕易上她的當。”
話說完後,秦妙蘇忽然覺得就這樣坐他懷裡你侬我侬的,好像是不是太超過了些?她感受着他的體溫,自己也熱得慌。有點想掙脫,可誰知抱住她的人似乎是察覺了,将她摟得更緊了。
秦妙蘇有點不安地扭動了下,不動還好,一動就感到了身下有異物感。愣了一瞬,她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臉刷地就紅了。
雖然這事她上輩子經曆得不多,可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面前的人身體有了異樣的反應了。她馬上低頭,不敢對上他的眸子,可是下一秒她整個人雙手雙腳離地,橫空抱起,就這麼徑直被放到了床上。
酆栎脫掉鞋整個人壓在了她身上,呼吸粗重起來,眼裡似覆了一層薄薄的迷蒙的水霧。
他用拇指指腹輕輕摸索着她的臉頰,聲音暗啞:“還記得那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