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曦:“!!!”
顧遠昭正好在這時候回來了,看見刀疤臉死了,他眸色冰冷:“你殺了他?”
與此同時,他伸手為刀疤臉把脈,擰緊了眉毛,又轉向了一旁的烈火,快速的用銀針封住了他的穴道。
初曦覺得自己實在是無辜:“我沒有殺人。”
顧遠昭一把扯掉了她臉上的面紗,問向烈火:“你認識她?”
烈火此刻已經被刀疤臉的死亡吓到了,害怕禍從口出,立即搖頭:“不認識。”
顧遠昭:“那你剛才為什麼說‘是你’?”
烈火:“我聽錯了,以為是熟人,結果不是。”
顧遠昭又向他的膝蓋處射了兩枚銀針,道:“你若是多交代一點,可以少受些罪。”
烈火的額頭很快冒出了冷汗,卻仍舊一個字都不說。
初曦立即做出正義凜然的神情:“顧少卿,你怎麼還濫用私刑呢?我要将這件事禀告大理寺卿。”
顧遠昭掃了她一眼,道:“随便。”
初曦深吸了口氣,她擡起了自己的胳膊:“我現在是郡主,你還往我的胳膊裡射銀針,我要治你的罪。”
顧遠昭意味深長的扯了扯唇角:“你真的是郡主?”
初曦有點心虛:“......”
顧遠昭用兩指拍向了她的肩膀,銀針立即就從她的體内飛了出來。
趁着她還在呆愣時,顧遠昭已經跪了下來,卻仍舊腰闆挺直不卑不亢:“剛才事出緊急多有冒犯,還請郡主恕罪。”
初曦剛想說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又将銀針遞給了她,道:“郡主若是想要報複回來,遠昭願意受罰。”
初曦捏住了他的胳膊,比量了下,終是道:“算了,你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和你計較了,隻是下不為例。”
顧遠昭道:“多謝郡主。”
初曦剛想離開,顧遠昭又道:“郡主若是方便,請陪同遠昭一起驗屍。”
初曦倒也确實對神鳥教的秘密很感興趣,便留了下來,在一旁乖乖站好。
緻命傷是心力衰竭,屍體的特别之處在于,心髒位置有一個白色網狀突起。
顧遠昭眸光微凝,雙手扯開了烈火的胸前衣襟,果然,他的胸口也有這樣一個白色網狀突起。
初曦瞳孔劇縮,聲音發顫:“這是什麼?”
顧遠昭轉過了頭:“我以為你會更了解。”
初曦輕哼了一聲,不想搭理他。
顧遠昭收好了屍體,又道:“等回去後問問我師父。”
回到了自己房間,顧遠昭坐在床上若有所思,自己已經派人沿路尋找,若她是假冒的,那真的郡主又在哪裡呢?會不會被他們的人關起來了?
初曦關上了屋裡的門,卻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張紙條,她心髒狂跳,這是誰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入自己的房間?
借着燭火打開紙條,隻見上面寫道:
“這次你雖然沒有完成任務,但是你的努力也證明了你的忠心,你已經正式成為神鳥教的一員了,請盡快努力殺掉剩下的那人。”
無語,誰稀罕加入破教?
初曦将紙條燒掉,脫掉外衣躺了下去。
然而她很快便又坐起了身子,點亮了燭火,扒拉開自己的裡衣。
當她看到自己胸口有個白點時,隻感到脊背發涼。
雖然顧遠昭性情冷淡,不常和人來往,可千牛衛中郎将江若風是個喜熱鬧的性子,他驅馬與其并列,笑道:
“顧少卿,再有五百裡就到長安了,怎麼樣,去不去醉花樓裡喝一杯?兄弟請客。”
顧遠昭:“不用了,我還有要事在身。”
江若風:“顧少卿确實是工作忙碌,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你今年都23 了吧?是否有了心儀之人?”
顧遠昭啟唇:“中郎将若是把精力都集中在正事上,也不至于在刺客來臨時隻能束手待斃。”
“你!”
江若風鐵青着臉,駕着馬向前走了兩步,遠離了他。
到了長安,一家人暫且安置了下來。
原來一家人被分開幽禁在楚州,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所以一家人說親也不熟。
這種情況反倒讓初曦的僞裝減少了很多壓力。
由于過幾日就要參加吟陽公主的壽宴,不能失了體面,故而初曦帶着丫鬟彩琦出來買些胭脂水粉和衣服。
彩琦是王府新買來的丫鬟,當時初曦來挑丫鬟,一看見她就覺得合眼緣,也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吟陽公主是女皇的小女兒,在這樣一個男權社會,女皇能夠上位實屬不易,她不信任自己的兒子,不信任大臣,最信任這個小女兒。
“咦,好多面具啊!”
初曦帶着彩琦來到了面具小攤前,新奇的左看右看。
攤主:“小姐,你可算是來對了,我這個攤子啊,不光是有本地的面具,還有海外進口的,種類豐富。”
初曦眸中發出亮光:“那有沒有白鶴面具?”
一聽見“白鶴面具”,彩琦的眸光便變得淩厲了起來,但當她發現初曦并未看向自己時,又松了口氣。
攤主坦誠道:“白鶴面具?那還真沒有,但我這裡有狐狸面具,還有狼的。”
初曦接過了狐狸面具,覺得做得也很是有趣,便往臉上遮了遮,對彩琦笑道:“如何?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