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還喝這麼多,這麼高興,是因為昨日與玄清郡王相處的還不錯?
“遠昭!遠昭!”
一旁,薛晚月擔憂的看着他。
顧遠昭回過了神:“阿姐有事?”
薛晚月一聽見這個稱呼,眸中彌漫着失望之色。
這麼多年的習慣,又哪裡是一時半會兒能改的過來的?
不過事有兩面,改不過來的習慣,也未必是壞事。
想到這裡,她又振作了起來,溫柔的笑道:“我隻是想要提醒你,别空腹喝太多酒,多吃點菜。”
顧遠昭:“多謝阿姐。”
唉,到底是生份了,何必跟自己這般客氣?
她為他夾了幾道菜,又道:“我們之間,不用說謝這個字,記得你小時候常常胃痛,蹲在那裡頭上冒着虛汗,蒼白着臉十分令人心疼,我便常常為你煮粥喝,不知道你胃痛如今好了嗎?”
顧遠昭道:“我定時吃飯,注意養身,已經好久沒有犯過了。”
令初曦奇怪的是,雖然自己并未對蕭承傑下藥,可他還是在自己敬酒後不久,便捂着肚子向後方而去。
她起了疑心,便也借口如廁而離開了宴席,跟在了蕭承傑的身後。
玄清郡王見此,臉上又仿佛結了一層寒霜。
失憶前就不聽話,失憶後還是如此,初曦啊初曦,本來看在同門之誼的份上,我想過不那麼折磨你,可你為何偏偏這般不識時務呢?
他手指把玩着酒杯,眸中風雨欲來。
初曦在跟蹤蕭承傑的路上,被一個突然闖入的丫鬟攔住了:“郡主,可有事?”
初曦眼珠子轉了轉:“我要去如廁。”
丫鬟伸手向了另一個方向:“郡主這邊請。”
公主府的小厮将蕭承傑帶到了一個屋子外,趁他不注意便将他推了進去,然而這根本就不是茅房,房門外還被落了鎖,蕭承傑急得不行,突然又覺得自己的“腹痛”轉為了“腹熱”。
自己這是怎麼了?
可千萬不能在公主壽宴這樣的場合行為不端啊,不然豈不是......
更可怕的是,屋内的屏風後,卻有兩道身影在行魚水之歡,嬌媚和低吼聲交替響起。
蕭承傑覺得更難忍了,既不敢發出聲音,打擾了旁人的“好事”,又出不去這道門,自己身體還愈發不對勁了。
正在此時,門鎖被人從外面動了動,是初曦拍了拍門問道:“二哥,你在裡面嗎?二哥?”
突然,屏風後的兩道身影停了下來。
房間内黑乎乎的一片,蕭承傑不敢回應,卻害怕初曦就這樣走了,萬分糾結。
一個嬌媚的聲音道:“魏郎,莫不是有人進屋了?”
魏鶴禮:“都去參加宴會了,誰會閑着無聊來這裡?”
那女子緊張道:“不怕萬一,就怕是哪個不長眼的,走錯了路。”
魏鶴禮不吱聲,似乎是還想再聽聽,那女子急了:“你就去看看嘛,又耽誤不了多長時間,等放了心,我們再繼續。”
魏鶴禮手指點了點她挺翹的鼻子,薄唇輕笑道:“好,都聽你的。”
他長腿一跨,光着腳邁下了塌,身上隻着一件寬松的白色絲質長袍,胸前的衣帶都沒有系,“唰”的一下,點亮了火折子。
本來初曦看着無人應答,便想着去其他地方找找二哥,未曾想身後忽然明亮了起來,她也立即看到了這站在門口的身影,這不就是二哥嘛!
可惡,二哥果然被設計了,可惜剛剛自己被那個丫鬟以及後來出現的幾個上菜的奴婢擋住了去路,一時未跟上。
蕭承傑這下子懸着的心徹底死了,真是尴尬到了極點,他彎腰鞠了一躬,道:“我并非有意打擾二位好事,隻是......”
當他看清楚“魏郎”正是那常常出入鳳帳的魏鶴禮後,便愣住了。
魏鶴禮略微思索了一下,也想起了蕭承傑的身份。
這就有些尴尬了,因為他雖然是個三品官,平日最得女皇寵幸,卻并沒有實權。
如今女皇年歲已大,有意立楚安王為太子,當初楚安王能從楚州回到長安,自己也是吹了枕邊風的,所以他和楚安王的關系還算可以。
他本來是想要抱楚安王大腿當自己以後靠山的,可這個楚安王的嫡子撞破的事情,也有可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
他可以背着女皇“偷吃”,但“偷吃”偷到了公主府上就不大好了。
這次與他歡好的正是常夫人,她既是管家夫人,又因為曾經救了公主一命,而被公主認做了義女,平常很得公主歡心,公主正準備向女皇申請封常夫人為縣主呢。
蕭承傑雖然不知道與魏鶴禮歡好的女子是誰,但他慌忙對魏鶴禮保證:“這件事隻有天知地知你們知我知,你放心,我是不會向第四個人說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