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夫妻二人早已經分居了啊!
若是想要報仇,為何現在才動手呢?
“啊!!!”的一聲尖叫,從柴房傳來。
當衆人沖進了柴房,才知道這所謂的“柴房”是多麼的豪華。
初曦:“這竟然比我的屋子還大,公主府就是不一樣。”
尖叫的人是丫鬟小紅,柴房裡,常管家雙目圓睜十分滲人,從腰間被分成了兩半,地上還流着血水。
初曦不可置信:“他也被殺了?”
看來這是個連環殺人案,兇手很可能是公主府的人。
吟陽公主剛剛到達現場,看見了常管家的屍體,瞳孔倏然擴張,已然面色崩潰:“常管家死了,今早送餐的人為何沒有發現?”
一個小厮戰戰兢兢的來到了這裡:“小人昨夜配合大理寺搜查,淩晨方睡,今日醒來晚了,還沒有來得及給常管家送早飯。”
吟陽公主臉色扭曲了,“啪”的一巴掌打到了小厮臉上:“廢物!來人,給我把這個玩忽職守的拉下去重打50大闆,然後攆出去。”
公主發落下人,衆人都不方便多言。
薛執秋驗屍的本事比最頂級的仵作還要強,一盞茶後,他道:“這血水偏淡,屍塊有褶皺,唇齒間有污水,似乎是被人放在了冰水中保存,他至少已經死了三日了。”
初曦不解:“那豈不是在公主壽宴之前就死了?可操持壽宴的人是誰呢?”
顧遠昭道:“易容術。”
薛執秋:“此人的易容手法極為高明,身材又和常管家相似,大家竟然都沒有認出來。”
吟陽聽見了薛執秋所言,眸中懊惱、痛苦之色更甚:
“怪不得他突然跟我說要加一個胡人幻術表演,原來竟是胡人的同黨易容。”
薛執秋笑道:“公主真是體察下人,像壽宴這種大型活動,一般都是提前定下的。”
吟陽公主的神色微微僵硬,道:“主要他也是來到府内多年,我總得給他這個面子。”
初曦腦海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但沒有抓住,隻道:“這下案子就更複雜了,那這柴房門一直是鎖着的,殺人兇手是如何出去的?又是如何把常管家的屍體放回此地的呢?”
畢竟這“柴房”的質量,可比一般的柴房要好上數百倍。
大家開始在房内尋找密室,果然,一張簪花仕女圖的背後是個機關,左轉三圈便打開了地下的密道入口。
衆人順着地道,竟然來到了萬花山。
站在萬花山的山頂往下看,初曦發現,這山的另一側就是觀音禅寺。
三天前自己和顧遠昭就是騎馬從萬花山腳下路過,因為這山道太陡,在下雨天容易滑落巨石,故而兩人并未連夜返回。
等等,炮竹,炸藥?
初曦感到自己眼前的迷霧瞬間被撥開,整個人豁然開朗:“我知道了,一定是觀音禅寺的人幹的!”
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初曦的身上,而小紅的眼神開始閃爍了起來。
初曦逼視着小紅:“你家的常夫人,是不是與和尚暗中有來往?”
小紅連忙搖頭,淚水漣漣:“女子的名節最為重要,你雖然是郡主,但也不能憑空污蔑我家夫人的清白。”
吟陽公主走到了小紅的面前,“啪”的一巴掌就呼了過去:“常春蘭還有什麼名聲清白可供旁人污蔑的?你還不快點将一切從實招來!”
初曦:這常管家和常夫人竟然是同姓?這麼巧合嗎?
可這常姓也不是什麼大姓啊!
小紅被扇的坐在了草地上,臉頰紅腫,她眸光閃爍,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直接從高山上跳了下去。
顧遠昭立即飛着追了下去,不一會兒回來複命:“小紅已經摔死了。”
初曦心裡湧上來一些難過:“......她也是忠心。”
可自己也隻是問一嘴,并沒有要對一個死人造謠的意思。
吟陽公主憤憤道:“賤婢!”
初曦挑眉,但也能理解,這小紅忠的是常夫人,可吟陽公主才是公主府唯一的主子,怪不得會這般生氣了。
可是也不對啊,吟陽公主為何會脾氣暴躁成這樣?她身為公主,會和一個奴婢計較嗎?
說是體察下人,卻隻對常管家好,對小紅、那個送飯的小厮疾言厲色,對常夫人似乎也有怨言。
那可真是奇怪了,她身為公主,既然對常夫人有怨言,又為何對外假裝與常夫人關系好,還提供給常夫人榮華富貴的生活呢?她一個公主,到底在忌憚什麼?
似乎發現常管家死了以後,吟陽公主就無法再維持平日的高貴優雅了。
等等,吟陽公主為何會這般護着常管家呢?既不讓他去大理寺監獄,又給他安排富麗堂皇的“柴房”監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