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麻子無話可說了,他閉上了眼睛:“我欠了老大一條命,如今也算是還了。”
看出了他要咬舌自盡,顧遠昭立即出手點住了他的穴位,讓他不能動彈。
既然事情真相已經查明,顧遠昭便帶着人立即前去抓捕秦鐵、東方遲父女。
初曦跟在了他的身旁,心裡忐忑,嘴上一直念叨:
“若是真的抓住了他們,是不是一定會判死刑啊?”
“我總覺得魏鶴禮那麼壞,死有餘辜。”
“其實一切都隻是薛大人的推測,就這樣過去抓人真的好嗎?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顧遠昭停住了腳步,黑眸定定的看着她:“這關你什麼事?”
初曦:“......”
這人真是......沒禮貌!
她氣惱的追上去打他,而顧遠昭并未躲閃,反而加快了腳步。
身後的人也緊緊跟上。
初曦看着這十幾個大理寺侍衛,心裡愈發慌亂,就算秦鐵武功能和顧遠昭打,但是東方瑤一看就是個不會武功的,唉。
突然,街道口出現了一批京兆府的捕快,還有玄清郡王府的侍衛,加起來三十多個人,将大理寺的人團團圍住。
顧遠昭冷冷道:“你們是要阻擋大理寺辦案嗎?”
京兆府的李捕頭笑道:“大理寺與京兆府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剛剛玄清郡王府的人前來報案,稱顧少卿強闖郡王府,還故意傷害玄清郡王,這可不是小事。顧少卿,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顧遠昭:“既然如此,我跟你們去,但你們不能阻攔其他人。”
李捕頭:“理應如此。”
大理寺其他侍衛都去抓秦鐵了,初曦原本還在猶豫着,結果李捕快來到她跟前,恭敬的說道:“還請郡主前去做個人證。”
初曦:“......也好。”
到了京兆府,京兆府尹親自升堂,李四已然在堂上站定。
顧遠昭問道:“我并未擅自闖入玄清郡王府,而是此人引我進去的。”
李四:“小人并沒有,是顧遠昭強行推開了玄清郡王的卧室,還将鹽撒在了玄清郡王的背後刀傷處,如今傷口已經紅腫發炎,愈發嚴重。”
顧遠昭:“我撒的是藥,是治傷的。”
李四:“誰能證明?”
顧遠昭看向了初曦。
李四也看着初曦道:“郡主當時正在給我家主人上藥,本是我請過來的人證,郡主,你是否親自看見顧遠昭向我家主人背後撒了白色粉末?”
初曦點了點頭。
李四:“那我家主人是否痛苦難熬、額頭冒出了冷汗?”
初曦又點了點頭。
顧遠昭錯愕的看着初曦,而初曦聳了聳肩,無辜道:“人家問的是實情。”
李四:“大人,若隻是上藥,傷口怎麼會腐爛?我家主人怎麼會越上藥越痛苦?”
京兆府尹仍舊在沉思,他看了看顧遠昭,又看了看李四道:“玄清郡王的安危确實重要,但想必顧少卿也是無心之失,這件事要不然......私下和解?”
李四堅決不讓,強橫道:“如今真相已經明了,顧遠昭謀害玄清郡王,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初曦問道:“按照大盛律法,該怎麼判?”
京兆府尹斟酌道:“這件事還得看玄清郡王的傷勢情況,若是不太嚴重,則打三十大闆,拘三日。若是嚴重,就要向聖上禀明,罷官流放也是可能的。”
初曦:“雖然顧少卿确實向玄清郡王傷口處撒了白色粉末,但是我也記不清是不是鹽了,請大人先将顧少卿收押,我仔細想想,想清楚了便來京兆府。”
顧遠昭:“不行!我還要捉拿兇手呢,耽誤了大理寺要事,京兆府是打算幫忙抓兇手嗎?”
京兆府尹緊張了:“莫非是連環殺人案?”
顧遠昭:“正是,死者魏大人可是陛下面前的紅人,還有吟陽公主不知為何,也重點關注此事。”
京兆府尹眸光閃爍道:“既然此事真相未明,顧少卿還是先抓兇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