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曦擡眼看見了他,又抿唇輕笑道:“回來了?”
她的肌膚像是剝了殼的荔枝,再配上小梨渦,又清純無辜,又甜美得讓人心動。
可是一想起她剛剛做的事,顧遠昭冷哼一聲,大步向前走去。
初曦連忙跟在他身後跑了起來:“喂!這就生氣了?顧遠昭,你等等我。”
一時情急,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石頭,她竟然踉跄了一下,就向前撲了過去:“啊!!!”
倒下之前,她連忙扭轉身形,準備護住這琴,然而顧遠昭反應速度更快,接住了她的腰。
眉梢還冷若冰霜,眸中卻溢滿了擔憂。
初曦靜靜地和他對視,忽然唇角輕輕地彎了起來。
然後,手裡的琴就被搶走了。
“你幹嘛搶我的東西?”
顧遠昭道:“這是證據。”
初曦吐了吐舌頭:“好吧,你是要告發我是嗎?”
顧遠昭看見了她這樣,喉結滾了滾,撇過了臉:“我們回去吧。”
初曦眼珠子轉了轉:“你剛剛都要走了,為何還特意返回來解開我的穴道?你就這麼擔心我的安全?”
顧遠昭:“不為什麼,換個人我也會這麼做。”
哼,就知道從你嘴裡聽不到甜言蜜語,初曦也緊閉上嘴巴,不理他。
初曦跟着他來到了他的房間外,堵在了門口,道:“你把琴還給我。”
顧遠昭垂眸複雜的看着她,出口卻是拒絕的:“不還。”
初曦捏住了他的衣角,左右晃了晃,仰起了小臉柔柔道:“你還給我吧,這琴對我很重要,昂?”
顧遠昭面無表情的用手掌推開了她的臉,随後便踢開了門,進了屋,将門關上,動作一氣呵成。
初曦看着這門,氣憤的跺了跺腳,又看了看天色,轉身回屋。
她屋中窗前的花盆,這才幾日的時間,那種子竟然已經長出了綠綠的小嫩芽。
她對着花盆輕聲歎了一口氣:算了,等顧遠昭有事出門,自己再拿回琴。
那琴真的對她很重要。
師父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尋常之物呢?
第二日一大早,初曦爬起來後,便來到了顧遠昭的房間。
像自己這樣懶惰的人,不會早上起來練武功,所以武藝并不出衆,學會攝心術勉強自保,又靠着師父的關系混進了蝶衛。
而顧遠昭之所以能成為大盛朝第一高手,除了過人的天賦外,還有勤學苦練,他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日夜不綴。
初曦踮手踮腳的來到了他的房屋外,探頭探腦的看過去,嘻嘻,裡面果然沒有人。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卻發現那琴也不見了。
“奇怪!”
他還能抱着琴去練武不成?
她跑去練武場,路過了薛執秋那裡,卻聽見了談笑聲。
初曦敲了敲門進去。
果然,顧遠昭正坐在那裡,而這琴也擺放于此。
初曦面色不虞的瞪了他一眼。
顧遠昭面不改色道:“師父說這琴是名琴繞梁,并未有任何異常,你帶回去吧。”
初曦一喜,當下也不計較了,直接抱起了琴。
薛執秋:“郡主吃早飯了嗎?不如留下來一起吃?”
初曦摸着琴:“不了不了,我回房間自己吃。”
她走回房間,剛要關上門,卻看見顧遠昭跟上來了,便道:“你還有事?”
顧遠昭走了進來,問道:“在你眼裡,我和你師父誰更重要?”
初曦一邊調試着琴,一邊無語的擡頭看了他一眼:“那我和薛執秋誰更重要?”
顧遠昭抿了抿唇:“......你什麼時候恢複的記憶?你......到底是誰?”
這是在質問我嗎?
初曦心中莫名的湧上來一把火:“我的名字,早在第一次見面就告訴你了,至于什麼時候恢複的記憶,哼,就是你們撇下了我,上山進攻灰鼠堂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