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葉千衡從屋内走出來,卻被陳白水一把抱住了腰:“我抓到你了。”
葉千衡嘴角露出了一抹寵溺的笑:“你抓錯人了。”
陳白水掀開了眼罩,撒嬌道:“我不管,夫君,我抓住你了,你就要陪我玩。”
葉千衡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聽話,我還有公事要忙。”
陳白水不高興的噘起了嘴:“什麼公事這麼忙啊?今天不是休沐嗎?這夕陽都快下山了,你還要出門?”
一旁,躲在樹後面的小男孩也跑了過來,拉住了葉千衡的手,仰頭道:“爹爹,陪我和娘親玩嘛!”
葉千衡将小男孩抱起來,親了親,又道:“乖,等爹爹忙完了給你帶好吃的,你要什麼?”
小男孩興高采烈道:“我要糖人,要趙子龍的。”
葉千衡一口答應:“好,爹爹給你買。”
葉千衡帶着仆從走了,初曦卻也不急着跟上,而是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紙條,扔到了地上。
“咦,這是爹爹掉落的嗎?娘親......”
陳白水拿起了紙條,左看右看,皺起了眉頭,眼神中都是困惑。
初曦心裡一沉:她不會不認字吧?
不過自己制作的這紙條上有香粉的味道,假設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應該能察覺到什麼。
陳白水也确實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她将府裡幾個識字的丫鬟叫到了屋子裡,終于搞明白了這紙條上到底寫的什麼。
“阿若,你先跟着喜兒玩,娘親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陳白水神情緊張的囑咐完兒子,就要出門了。
“你要去哪?”
葉老夫人拄着拐杖從裡面出來。
陳白水停住了腳步,心裡已經很不爽了,但是深吸了口氣,道:“我出去買點東西。”
“你看看有誰家的妻子總往外跑的?照顧孩子你都做不到,也不知道千衡娶你來是做什麼的。還有你這手腕上戴的,是什麼不正經的東西?”
葉老夫人早就對陳白水不滿了。
前段日子他倆剛回來,葉老夫人為了讓薛晚月死心,便違心的對這個野丫頭露出了笑臉。
可這野丫頭就是山野之人登不上台面,既沒有本事管理府内的事務,也不能每日定時問安,沒規矩也就罷了,還老闖禍,将府内搞的是烏煙瘴氣。
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紅麝香珠手串,陳白水撇了撇嘴: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怎麼就是不正經的了?你若是看不慣我,自去讓夫君休了我便是,反正他已經開始在外面找人了。”
初曦這才好好觀察她手腕的手串,真是奇怪,她不是出身于荒漠貧瘠之地嗎?怎麼會有這樣的手串?
看這手串的做工,似乎是皇家之物,這手串色澤鮮明,紅潤清亮,襯托得陳白水的手臂愈發白皙豐潤。
葉老夫人卻無瑕再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串上了,問道:“你說什麼?千衡又找誰了?是不是那個薛晚月?”
陳白水:“我這不是正要去抓呢嗎?你要是感興趣,就跟我一起來。”
“來人!把她給我攔住。”
葉老夫人厲聲道。
真是反了天了,還敢污蔑千衡的名聲了。
看着下人将自己團團包圍,陳白水憤怒道:“你這是做什麼?”
她是個不怕事的性子,竟然撸了撸袖子,便準備硬闖出去。
然而雙拳難敵四手,她又不會武藝,故而很快被抓住了。
“娘親!你們放開我娘親!”
阿若要跑過來幫陳白水,然而卻被葉老夫人抓住了肩膀,掙脫不得。
初曦雙手環胸搖了搖頭,真是無語!這葉老夫人哪有半點長輩的樣子?
就算是要抓人,用幾個婆子就好了,這陳白水也算是侯府正妻了,就這待遇?
初曦連忙“嗖嗖嗖”的扔出了幾個石子,将這些府裡的侍衛放倒。
陳白水趁機跑走,又回頭向樹上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奇怪,莫非剛剛是鬼在幫助我?
不管了,還是先去抓人為妙。
陳白水蹭蹭蹭跑得飛快,初曦也連忙跟了上去。
這幾日葉千衡都跟這個叫做然玉的女子躲在一個屋裡說話,因為這男人武功太高,自己也無法靠近,所以隻能出此下策。
再加上這男人一家耽誤了我晚月姐姐的青春,如今又害得她生了一場病,自己可不得報複一下嗎?
不過,他們葉家還是拿了禮上門道歉了,薛大人向來明辨是非,以大事為重,加上葉侯爺剛剛立下了大功,故而并未計較太多。
可公是公私是私,她初曦偏偏就是個小心眼子的人。
陳白水找到了那醉花樓,看見她那怒氣沖沖的樣子,丁媽媽眼珠子轉了轉,花枝招展的來攔截:
“呦,這位姑娘這麼漂亮,怎麼來這個地方了?”
陳白水:“我找我夫君。”
丁媽媽将粉色絲帕揮了一把,蕩漾出一堆嗆鼻刺眼的脂粉味道:
“你找夫君,那可真是來錯了地方,你應該去隔壁的綠柳閣,那裡都是俊俏的小郎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