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卻在津城常回的住處,裝修簡約低調,倒是沈卻的風格。
姜末累極,一覺睡醒已是正午。
别墅裡沒人,靜悄悄的。
她從三樓轉悠到一樓,發現這裡設施很全,書房、運動室、影音房、k歌廳等等應有盡有,都是裝修好的卻并無使用痕迹。
主卧旁邊連通着衣帽間,打開衣櫥,裡面滿滿當當的各種款式的白襯衫羅列整齊,旁邊的衣櫃裡的各種西裝,禁欲矜貴。
衣櫃夾層抽屜裡是各種精緻腕表與袖口,領帶卷疊整齊放在小格子裡,工整的簡直像是樣闆間。
她覺得有些無趣,想出門打車去吃個午飯,走到大門口,擰動門把手時卻發現大門打不開,姜末不信邪的又試了兩遍,确實被反鎖住了。
她第一反應是徐南風的疏忽,但是很快否定了,以徐南風事無巨細的能力來看看,是萬萬不會出現這種錯把人鎖門裡的錯誤。
姜末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肯定是沈卻這個狗命令的。
她當即給狗男人打電話。
響鈴了兩聲,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喂,醒了嗎?”男人應該剛開完會,嗓音微啞,低沉透過聽筒落在耳際,身邊還有翻文件聲以及交談聲。
“你把門反鎖了?”姜末根本不接他的茬。
沈卻頓了一下,有些無奈,“我想讓你等我回去,可以嗎?”
“你衣冠楚楚假紳士個屁,你鎖了門故意不讓我出去亂跑,你問個錘子啊,”姜末咬牙,“給我開門,我要出去。”
那邊沉默了一下,“換一個要求,好嗎?”
“你開不開?你不開我就給你搗亂了,把你的衣服刨的亂七八糟,在你回家之前藏了你的水杯和剃須刀,把你的袖口扔的亂七八糟滿地都是。”她想到他的衣帽間,那裡面的東西可都不便宜,貴的一隻表夠在津城買一套房裡,于是咬牙切齒的威脅他,“我很皮的,你敢把我關在家裡就是等着你的精緻收藏品香消玉損。”
沈卻開完會往外走,聽到她如此恨恨的語氣,反而眼底溢出一抹笑,“嗯哼,那我就把你扛起來打屁屁,我不會慣着你的。”
“我說了,我很皮。”她不甘心重複。
“我也跟你說了,我會把你扛起來打屁屁的。”
“你敢打我我就敢哭。”
“你哭吧,哭了我就親你。”
“……”她沒想到他在公司也敢說出來這麼流氓的騷話。
“怎麼了?你不是挺皮的嗎?”沈卻從公司出來上了車,心情大好,修長手指抵着電話。
“我要告訴我哥你欺負我,起伏哭了。”
姜末說不過,搬出來李幸川。
“可以呀,那你去告訴你哥哥好了。”
“你告訴我,我也親你。”他語氣慢悠悠,帶着幾分從容。
“沈卻!”她說不過他,急了,“你别讓我見到你,不然我非撓花你的臉。”
“小貓才撓人。”他笑,“你是小貓嗎?”
她用鼻子出氣,臉皺起來,“你别逼我揍你。”
“哦。”他淡然應了聲,轉而問,“你多高?”
她沒反應過來,呆呆回答,“一米六五。”
“我一米八八,你應該夠不到我的頭吧。”
“你揍我應該挺難的吧。”
沒想到栽在這兒,姜末嘴硬,“我可以跳起來揍你。”
“那你覺得我可以把你抱起來麼?”他問,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覺得你會乖乖讓我揍。”姜末坐在沙發上,穿着襪子的腳踩在地毯上。
“我覺得不會。”他說,“因為我覺得你會讓我乖乖抱你。”
“我不會。”她反駁。
“那我會讓乖乖的。”沈卻說。
男人嗓音低沉從容,玄關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大門打開的姜末猝不及防。
他回來了????
她還維持着翹着二郎腿,襪子下面墊着一件男士襯衫已經被踩得蹂躏的滿是皺褶,再好的料子也是毀了。
如此放肆又挑釁的姿勢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瞳,平靜地望過來的刹那,姜末覺得自己的屁屁涼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