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卻的手掌很寬,掌面大,紋路細而深,卻不厚,手指修長,指骨分明,指腹上有一層薄繭,之前在國外留學時,他選修了擊劍與騎馬,手上有着常年握劍以及缰繩磨練出來的繭子,但是他的皮膚卻很白,在燈光下這樣一雙手即便如此也精緻宛如上好的玉質珍藏品。
此時,這隻寬大的手剛剛好掌住她的桃子瓣,不輕不重的在上面懲罰性的拍了下,“乖,說實話。”
“我艹.......”姜末咬牙切齒,髒話飙了一半下意識地回想起之前因為說髒話被沈卻管教,縮了一下脖子,強行把後半句咽進肚子裡,她不想再被打屍比股了。
這一番又怕又恨又礙于在他手裡不敢折騰的小表情可謂是活色生香,落進男人眼裡時,沈卻突然輕笑一聲,把人往懷裡帶了帶,“說實話,我不為難你,嗯?”
實話。
實話當然是看到你和某個狗女人不但在辦公室卿卿我我還弄花了口紅,而且剛剛還在說說笑笑!
姜末咬牙,爹的!這原因怎麼聽起來那麼像是在吃醋呢!
這說出來不引發嘲笑也得是他的意味深長。
她堅決不能說,這誤會可就大了。
見到懷裡的人若有所思的不說話,沈卻也不惱,以一個胸膛貼近後背的姿勢将她環繞罩住抱緊,手掌托着她的下巴,俯身靠近她,輕輕咬了一下她白玉似的耳垂,“在想什麼呢,末末?”
耳朵上傳來的陌生觸感讓姜末渾身一抖,像是過電流一般要往下跳,卻被沈卻手掌罩住小肚子,以一個溫柔的不容抗拒的力度抱了回來。
“怎麼了,末末?”看着小姑娘驚魂未定染上紅色的眼尾,沈卻假裝關心地問道,聲音裡卻帶着一絲戲谑,“怎麼耳朵紅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姜末無法去用語言描述剛剛的感覺,她幾乎是像軟腳蝦一樣癱軟在沈卻懷裡,臉頰貼在他的胸口,隔着柔軟的襯衫,聞到他身上略帶苦澀的沉香,像是丁香和冷杉混合,又帶着柑橘的苦澀。
很踏實的味道。
似乎覺察到她的生澀,沈卻将人往懷裡帶着摟了摟,手掌搭在她的後背處,緩慢的哄孩子般輕拍她,一下一下的,“别害怕,我在這裡,不會有事的。”
姜末細長的腿收攏起來,坐在他懷裡,裙擺逶迤散開,明豔張揚的鵝黃與玫紅的花朵在奶白色的布料上,俏皮又熱烈,裙擺落蓋在男人深灰色規整嚴謹的西裝褲上,仿佛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沖撞,卻偏偏相得益彰。
“乖孩子,現在可以和我說實話了嗎?”沈卻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柔軟的臉蛋。
姜末咬牙,明明眼尾還泛着紅暈,整個人柔軟的被抱摟在懷裡卻毫不示弱,“半威脅半誘哄的人最可惡了。”
像是龇牙咧嘴的小貓。
沈卻寵溺地笑了笑,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緊,“嗯,那可以和可惡的人說實話嗎?”
姜末威脅不成,從鼻腔裡哼出氣音。
“我想,我們隻有坦誠相對才能解決問題,對不對?”沈卻嗓音溫和,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如果做不對語言上的坦誠相對,我不介意換一種方式坦誠。”
“什麼方式?”她警戒的往後靠,卻貼到了他的手臂。
“成年人的方式。”沈卻彎了下唇。
“你在威脅我。”她說。
“我的本意不是如此,但是如果某個小朋友我不解決問題的話,作為你的未婚夫我是該以解決問題為主用些手段。”他說。
姜末用力攥了下拳頭,從男人臂彎裡探出頭去,目測了一下從床到門的距離。
那個丢人醋味極重的借口她是真的不想說啊啊啊啊啊啊!
“友情提醒這位小姐,從門口逃跑的話,也會被我抓住。”沈卻嗓音也帶着笑意,“這可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這時,門被敲了敲,徐南風在門外一臉為難舉着手機,“沈老闆,姜小姐的手機一直在響,是姜小姐的好友打電話過來,我覺得再不接的話,林希妤小姐下一秒真的就要報警了。”
姜末猛地從沈卻懷裡支棱起腦袋來,“我的手機!”
她被這個狗男人毫無尊嚴的扛走時手機還在燒烤攤上忘記拿。
淦!
這輩子沒有這麼沒尊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