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來也有些尴尬,雖說房東太太做的不厚道,但也是因為自己拖欠了三個月房租導緻,歸根結底原因還是在她,這讓葉知秋有些難以啟齒。
許是看出葉知秋的為難,方墨白替她說:“房東太太讓我們自行解決。”
陳靖一聽就炸毛了:“什麼叫我們自己解決?這事兒明明是她毀約在先,不行,我得去找她去。”邊說還邊站起來作勢要去打電話的樣子。
方墨白見狀一把抓住他,淡淡地道:“不用了,這事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怎麼解決的?”
“陳先生,是這樣的。剛才我跟……”葉知秋搶過話頭,但是說到一半卻哽住了,她看向方墨白。
“方墨白。”
“對,方墨白。剛才我已經跟他商量好了,暫時合租這套房子,等我找到新的住處我就會搬走的。”
“不行,絕對不行。”這次換陳靖毫不商量,斬釘截鐵地拒絕,“葉小姐,可能你對我們白白還不太了解,他雖然才剛出道,可是前途無量啊!這萬一以後要是紅了,像是跟異性同居這種黑曆史都得被扒出來,這都是未來的隐患,我得提前排除這些潛在危險,所以不行,你必須立刻搬出去。”
葉知秋急了:“你說搬就搬?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再說我也沒說要一直住在這裡啊,給我一個緩沖的時間都不行嗎?”
“不行!我身為白白的經紀人,我有必要排除你這個隐患。”
被稱為“隐患”的葉知秋,感覺心裡的火被點着了,越燒越烈,她剛準備爆發,那邊卻傳來方墨白的聲音:“行了,這事兒我已經答應對方了。”
“白白,你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你有沒有跟我商量過,嗯?”
“這事兒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你自己租房子沒長心眼,你怪誰?”
陳靖被怼得說不出話來。
看到陳靖吃癟的表情,葉知秋突然也覺得沒那麼生氣了,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對陳靖說:“陳先生,我未婚夫在法國讀博士,很快就會回來了。等他回國後,我們就打算結婚,到時我就會搬過去跟他一起住,所以耽誤不了你們多久的。所以這事兒就先這麼定了,你看成嗎?”
一聽她有未婚夫,倆男的同時看像他,眼神裡一個透着驚訝一個透着探究。
葉知秋被瞧得有些生氣。
咋滴?就我這樣兒的是不配有個國外留學的博士生未婚夫嗎?
當然,未婚夫這個事兒完全是葉知秋瞎扯淡,她哪兒來什麼法國留學的未婚夫啊,純粹是為了讓陳靖相信自己很快就會搬走,心急之下扯的慌罷了。
顯然陳靖信了,恰巧這又給了他一個台階,于是他順勢說:“也行,那我們可說好了,等你未婚夫回國你就得搬出去。”
“肯定啊,我未婚夫回來我就結婚了,我還住在這兒幹嗎呀。”
葉知秋暗暗為自己捏把汗,總算是搞定了。
為了讓兩位認可自己這個合租人,葉知秋決定中午露一手。于是她興沖沖地出去買了一堆的菜回來,就開始在廚房忙活起來。
而陳靖和方墨白則在客廳聊天。
與其說聊天,倒不如說是陳靖自己一個人在那表演單口相聲,葉知秋邊做菜邊随意地聽了聽,無非就是在說服方墨白去參加一個綜藝節目。
“白白,你就聽哥的話,去試試,不管是不是做背景闆,好歹是有機會出鏡不是嗎?你現在就是得增加曝光率。”
“我不想上綜藝,對着鏡頭假笑。”
“對着鏡頭假笑怎麼了,這也是你的工作之一。哪怕不是做明星,職場上誰不是都戴着一張面具在過活,難不成你還想活出自我來?我看你是得被這社會好好毒打毒打,才會知道什麼叫珍惜機會。”
方墨白瞥了他一眼,道:“如果經過社會毒打出來都是你這樣兒的,那我還是躲在我的蝸牛殼裡算了。”
“嘿!你這小子,居然敢埋汰你靖哥哥。”
葉知秋端着菜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倆人在沙發上打鬧的樣子,心想這兩人的關系可真好。
“來來來,菜來了!快來嘗嘗我的手藝。”
方墨白和陳靖瞪着這一桌子的菜,說不出話來,這也太豐盛了吧!陳靖拿起筷子夾了快糖醋小排放進嘴裡,頓時覺得頭腦中有煙花炸裂了,美味得無法形容。他笑嘻嘻地對葉知秋說:“要不,我也搬進來一起住得了?”
“不行!”方墨白和葉知秋異口同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