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宇智波斑疲倦起身,今日起,他需要承接起繼承人的責任。而在昨日宇智波田島和衆位長老的商讨之中,他才知道,他的長兄早就已經安排了這些事。也就是說,他的兄長早已抱着自己回不來的信念提前給斑鋪好了路。宇智波斑眼眶發燙,但是已經沒有辦法落下淚來了。
“斑,族裡掌管情報的長老叫宇智波肆,為人重禮,對待肆長老要尊重哦,不能輕慢。他喜歡喝茶,而且要上等的茶葉,斑要是出任務去雷之國的話,可以給肆長老帶些玉露茶,他很喜歡。他夫人喜歡像乾一一樣活潑的孩子,可以經常帶着乾一去拜訪。”大哥過去的聲音似乎就在耳邊,斑看着面前來教導他的肆長老,按照哥哥曾經教導的行了一禮。原本面色沉重的長老表情舒展了些:“果然是個懂禮的孩子。那麼從今天起,我會教導你如何整合情報,挑選有效情報。”
下午,他被安排去往管理内務的長老宇智波秀竹那裡學習。
“秀竹婆婆脾氣不太好,不過斑可不要被吓到,管理内務是很繁瑣的事,所以婆婆時常會被奇怪的内務分配搞到頭痛這才脾氣暴躁的。把秀竹婆婆的話反着聽就好了。秀竹婆婆隻有一個外孫,才剛出生,你若是有空可以帶着東西去探望。”
參照兄長生前的話語,斑行禮呼喚秀竹婆婆。
“哼,那小子教你的吧。進來吧,好好學,不要那麼輕易就死掉了。”秀竹長老在斑呼喚過後背過身,用力敲了一下拐杖,聲音不辨喜怒。
過了兩天,他正在準備禮物打算一一拜訪大哥生前的友人時,泉奈拉着乾一走了過來:“斑哥,讓我們和你一起去吧!大哥說過,如果他去世了,那我們一定要全力幫你。”
斑看着年幼的泉奈和乾一一點一點清點着大哥認識的人,喜歡的禮物,突然非常深刻地意識到原來大哥真的早就為他鋪好了路,也早就意識到自己會死亡。大哥是以怎樣的心理在平時哄弟弟的時候将這些東西一一教給弟弟的呢?
說是拜訪大哥的友人,其實是在接手大哥經營了這麼多年的人脈,大哥比他年長了許多,在這許多年間,大哥積累的人脈和班底已經相當完善了。
這部分班底和人脈對斑的态度各有不同,一部分規規矩矩接待并回禮,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就接受了斑。一部分欲言又止,看着斑卻還是願意接受斑。最後一小部分,閉門謝客,但在泉奈和乾一一起來之後,還是強撐着開了門緻了歉。最後一部分大多和兄長同齡或者比兄長年幼,對兄長好感讓他們在得知噩耗後需要好好調整情緒。斑自然清楚,他隻是将禮物遞出,輕聲安撫,随後帶着弟弟禮貌離開。至此,斑正式接手了宇智波月生留下的人脈和班底。
無論如何,逝者已逝,活着的人還需繼續前行。
遠在火之國邊界小村莊的月生,此時正聽到隔壁院子裡的談話。是村長說,又要交稅了。
“我實在湊不夠數,今年的稅不是還沒到時候嗎?”隔壁的美代嬸嬸音量拔高,尖細的聲音中隐藏着絕望和茫然。
“是上面的大人通知下來的,說是又要打仗了。”年老的村長沒有辦法,他隻能一家一家通知着這個即将擊碎衆多家庭的壞消息。
“可是我家的麥子還沒熟,去年的歲貢我們好不容易交完。今年隻剩下我們家的口糧了。”美代的聲音顫抖着。
“誰家都一樣。”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月生靠在籬笆上,聽着兩人的交談。随後是一陣長久到窒息的沉默,他聽到村長的聲音:“要不然,去找人借借吧,湊一湊頂上來。今年恐怕是不好過了。”
可是大家都要多交一次年貢的話,又哪裡來的多餘的可以借給别人的糧食呢?月生想起早上金太郎喝的那碗又苦又澀的野菜湯,那苦味似乎從心底蔓延開來。
晚上,月生在金太郎的攙扶下,在惠子奶奶面前說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