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在守鶴心裡那個弱小的人類有了名字,而他也成為了月生口中的守鶴大人。在傷養好之後,他以為那個人類不會再過來,他依舊一個人沉睡在沙漠深處,直到有一天從睡夢中醒來時,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午安啊,守鶴大人。”
依舊是一個人來到了他的面前。隻是這一次那個人的查克拉沒有忽明忽暗,像一隻明亮的螢火蟲,飄飄忽忽的站在他的面前。“還記得我嗎?守鶴大人。”那個叫月生的人類拿出了一把梳子。
“哼,我怎麼會記住一個區區人類的名字?”守鶴哼了一聲,卻沒有拒絕月生的靠近。那把小梳子上沒有查克拉,沒有任何威脅。
“看樣子是記住了呢。我也很想你,守鶴大人,請讓我為您梳理毛發,這樣您一定會更加英姿飒爽的。”月生的梳子慢慢靠近了毛發。雖然這個梳子已經做的足夠大,但是對于守鶴來說還是有些太小,牽動毛發時癢癢的。他有些不習慣的挪開。
“真是抱歉呀,守鶴大人。我下次再做的大一些。”月生停下手裡的動作。放下了梳子,開始一邊堆沙堡一邊随口和守鶴拉家常。
“守鶴大人,你看這是我的家。宇智波一族剛剛遷徙到這個地方不久。我覺得這是個好地方,我的弟弟們還很小,這個地方有山有水有森林,他們一定能健康長大。”
它靜靜地聽着月生小聲念叨,也許是它也很久沒好好聽人說話,于是一人一獸,一坐一卧,守鶴聽着聽着就睡着了。醒來時,月生坐在它身邊,同它告别:“下次我來時給守鶴大人帶壽司吧!您還沒有吃過人類的食物吧!”
守鶴想反駁,它也是嘗過的,可是看着對方同他約好下次再見,它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了。
就好像在枯燥的沉睡又沉睡中有了什麼值得期盼的東西。想起對方說梳子太小沒辦法給他梳毛,守鶴默默嘗試壓縮自己的體型,查克拉實體化的尾獸自然也可以通過壓縮查克拉改變體型。
隻是它一向是不屑的,龐大的體型是尾獸強大的象征,也是守鶴驕傲的地方。就當做是守鶴大人同情弱小的人類太小沒辦法梳毛吧,它才沒有期盼着對方再次到來呢。
第三次的相見,第四次的相見,每一次,守鶴都會收到月生的禮物,它聽着月生講用溫柔的語氣講外面的世界。月生會和他講外面的形勢,會和它講調皮的弟弟,會和它講他一直藏在心裡的渴望。
“守鶴大人,我知道我作為一個忍者也是中等實力罷了,如果不是有幸生在宇智波家能夠擁有這雙眼睛,我恐怕早就死了。但是,為何我總想着脫離忍者脫離宇智波這個身份呢?
也許身在局中,我才很難看清一些東西吧!總有一天,短暫和平到來時,我想四處走走,不是像做任務那樣去某些地方,而是自由的用自己的眼睛仔細用心的觀察。”月生在說這些話時,看向守鶴的眼神一時間像極了因陀羅和阿修羅,但是有些東西又不一樣了。
“到那時,也許守鶴大人也能出去看看了。守鶴大人願意和我一起出去看看嗎?一直以來獨自一個在沙漠的話,會很難過的。”這話像挂在守鶴面前的魚餌。
“哼,等到時候再說吧!人類這麼弱小,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那天。”守鶴噴出鼻息,似乎是小小恐吓了一下這個膽大包天敢誘拐尾獸的弱小人類。
“那就說定啦。”白皙的手溫柔的給守鶴順毛,在太陽下被曬得懶洋洋的守鶴惬意地眯了眯眼睛,沒有反駁。
離别時的話像是預言一樣,此後兩年守鶴再也沒見過月生。雖然嘴上在責怪月生是不守信用的人類,但是心中似乎隐隐明白月生出事了。獸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十分憋悶,它好像知道什麼叫後悔了。可是沒有誰會給它後悔的機會。它再次陷入了除了睡覺就是睡覺的生活。
直到那天,睡夢中的它隐約察覺到熟悉的查克拉,自身的查克拉随它的心意想将人拉下來确認,流沙落下,睜開眼再次看到了熟悉的人。但對方似乎完全不認識守鶴了,還有另一個人護在他身前,似乎要對守鶴動手。
一時間,憤怒占領了守鶴的理智,當驅逐了那個陌生人後,它又慢慢平靜了下來,它以為死去的人類,居然回來了,哪怕失去了記憶,但是沒關系。他依舊恭恭敬敬地叫着守鶴大人,依舊會溫柔地給它順毛,就像他們的初遇一樣。
這一次,月生不再記得自己是宇智波,也沒辦法再回歸忍者。以另類的情況達成了自己的願望的話,那當時的約定就依然作數。在最後時刻,它縮小了身形主動跳到了月生頭上,這次它不會再隻能等待了,它要和月生一起去看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