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太郎帶回來了風之國強征兵役的消息。現在聽他仔細講講,之後把這個消息告訴月生閣下吧!”村長簡單替石太郎開了個頭。接下來由石太郎講下去。
石太郎有些緊張,雖然能獨立行商但獨自一人面對這麼多熟悉的面孔确實有些精神壓力:“是這樣的,我去風之國的路上會途徑沙城,原本按照約定我們該進沙城補給。但是我在離沙城不遠時看到城裡似乎冒起了煙,城門緊閉。我就沒有再靠近,隻是在附近觀察。”
“城外的田地裡似乎有幾個人影,我就找過去,看到了沙城的人。他們似乎是在偷偷摸摸挖取田中的糧食。看到我們時,他們被吓了一跳,好在我們之前剛去過不久,他們還記得。”他試圖把事情講得十分仔細。
“然後他們就帶我去見了風谷閣下。風谷閣下原本是沙城的話事人,也是一位忍者。他當時已經是重傷狀态,看到我前來,向我解釋了緣由。”
“風之國最近在收攏流民,他們廣而告之,告訴流民們隻要回去就分土地耕種,并且前兩年免田稅。沙城中有些人動心了,沒過兩天就有人想回風之國腹地生活。但雖說前兩年不收田稅年貢,卻被要求強制服夫役和兵役,鶴鳴城還發了一條揭發流民可免兵役的命令。随後就有人洩露了沙城的消息。”
聽上去真是一點都不意外的理由,起碼在座的各位村長都十分理解這個理由,難怪沙城會遭殃,更何況,沙城的話事人還是個忍者。這簡直戳了上層那些大人們的肺管子。
“過了沒幾天,沙城就被包圍了。鶴鳴城的城守帶着軍隊要求風谷閣下将流民交出來,并且給風谷閣下扣上了私自收攏流民意圖謀反的帽子。風谷閣下在僵持中和軍隊對上,但鶴鳴城也帶了衆多忍者和人手。沙城内人心不齊,最終敗北。這些流民就是那時候逃出來的,被收攏在重傷的風谷身邊。”石太郎說完這長長的一串話,松了口氣。總算将這個事情說清楚了。
村長們陷入了沉思,在座的各位沒有人問為什麼要把這些人帶回來這種屁話。畢竟換位思考,他們也不想服夫役和兵役,再說了這裡是川之國又不是風之國。怕這種事做什麼?
他們隻注意一條:風之國在征兵,甚至要把流民騙回去征兵。也就是說,風之國打算向其他國家發起戰争,這個其他國家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多半是川之國。畢竟和風之國接壤的隻有土之國和川之國。
比起物産頗豐國力強大且有山地阻擋的土之國,顯然夾在風之國和火之國的中間地帶,建國還沒有七十年的川之國簡直就是最好拿捏的柿子。這些年來,川之國時不時就有一場動蕩,但出于本身是火之國和風之國的戰争緩沖帶,隻要一方攻打川之國另一方就會支持川之國。也讓川之國意外地安穩存續了這麼些年。
但連流民都強征了,恐怕不再是以往的小打小鬧。幾位村長和忍族族長商讨了一下這件事,最終把獲得的情報和他們的推測和做法寫成書信,交由忍者送出。
“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隻是不知道秋野城會不會為了對抗風之國強制征收夫役和兵役。若是到了那時…”一切的美好終于被殘酷的現實剝開了美麗的外衣。哪怕商隊做得再大,若是戰争開始,他們就是上層階級的錢包和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