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秋小跑過去,雙手寶貝似地接過蒼雲深給她的法器。
“傳音鳥,五張鎖靈符,一瓶淨靈丹,儲物戒。”蒼雲深逐個為易平秋介紹,“日後你自會知道這些法器的用法,現在将儲物戒戴在手上,再将其他法器收進儲物戒裡,我要帶你去長老閣了。”
易平秋如言将儲物戒戴上左手的食指,她還沒做什麼,其他法器便聽話地一一進了儲物戒裡去。
好神奇。
易平秋難得主動問起:“師叔,它能裝多少東西?”
蒼雲深看了一眼她亮晶晶的眼睛,平靜道:“大抵是一個藏寶閣吧。”
易平秋不禁再次擡頭望向藏寶閣的頂部,心潮澎湃地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儲物戒,念叨道:“那不就等于把一個倉庫戴在手上了……”
沒給易平秋留感歎的時間,蒼雲深拽上易平秋就走,雙腿走得飛快。
出了藏寶閣,兩人向長老閣飛去。
長老閣,顧名思義,建造的目的就是供門内長老居住。
玄清門現存的五位長老裡,大長老溪午、二長老聞鐘和三長老露濃便住在長老閣。
作為玄清門的五長老,蒼雲深在長老閣中自然也有住處。
但論她的輩分和資曆,叫她和三位長老住在一起,她也是不敢的。
到了長老閣,蒼雲深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聲音溫柔了,淩厲的面容都多了幾分溫婉。
樓外院子,一黑一白發色的兩個女子正坐在躺椅上休憩,蒼雲深見了遠遠地問好:“雲深見過大長老、二長老。”
易平秋歪頭沒有動作,随後就被蒼雲深給了一巴掌。
被蒼雲深拍打的後背火辣辣一片,易平秋忍着痛,學蒼雲深那樣說道:“平秋見過大長老、二長老。”
黑發女人從躺椅上站起,白發女人也随之而起。
“雲深來了呀,我怎麼沒見過這個小姑娘呢?”
黑發女人眉眼彎彎,望向别人的目光裡包含着許多溫柔。
蒼雲深柔聲回道:“大長老,這是鄭傾師兄前些日子收的徒弟,名叫‘平秋’,天資不錯,是水系天靈根呢。”
大長老溪午點點頭,接着目光停在易平秋的身上。
易平秋這麼被溪午盯着,沒有半分不适,甚至因為溪午的樣貌實在漂亮,她隐隐有了臉紅的趨勢。
“玄清門好些年沒有收内門弟子了。我見平秋這孩子該是個勤奮的,雲深作為師叔,應當多加照拂才是。”
“是呢是呢,雲深明白。”
白發女人與溪午并列站着,卻沒怎麼說話。
白發女人是為二長老聞鐘,早些年正魔大戰連戰一月不休,最後遭功法反噬,這一頭的白發便是功法反噬的後遺症。
兩位長老皆是花容月貌之色,給人的感覺卻大不相同。
易平秋唯一能看出來的,是兩人的修仙境界都比蒼雲深高上一大截。
“雲深此次前來便是讓平秋見見幾位長老,免得日後見了還不知禮數。雲深還要帶她去門内各處看看,就不在此久留了。雲深告退。”
易平秋見勢也道:“平秋告退。”
溪午了然,點頭目送她們離去。
一旁的聞鐘同她一樣。
易平秋在空中向下看了一眼,二位長老豎立在長老閣的山頭上,站在一起格外相配。
但這種想法,易平秋也隻敢自己想想。
蒼雲深一離了長老閣,嘴角就忽地垂下了。
下一站是藏經閣,飛了很長時間。
沖進濃濃迷霧,仿若又進了一道屏障,易平秋才看見藏經閣的山頭。
“藏經閣四周布滿迷霧且路途遙遠,你想來的時候都要找人作伴,不然以你這膽子,在玄清門内迷路餓死也說不定。”
易平秋起初還真的以為蒼雲深是在告誡她,沒想到最後還是挖苦。
藏經閣距離玄清門的主山頭很遠,所以鮮少有弟子來這裡,掌管藏經閣的溪午也隻是每年的年初來清點書目,查看有沒有丢失的秘籍。
易平秋與蒼雲深二人進門時,許久未曾打開過的大門吱嘎作響,還有塵土從門上落下來。
藏經閣分為四層,每層之間卻沒有樓梯,需要禦劍飛行才能上去。
其中藏書衆多,是個偌大的圖書館。
草草看過之後,蒼雲深便拉着易平秋去了下一個地方。
戒律司。
聞鐘管轄的戒律司,擔負着管理門内紀律、解決門内糾紛的責任,但由于玄清門的内門弟子實在是少,所以除掌門的五弟子蒼湛外,多數都是由外門弟子在運轉。
戒律司與藏經閣門前的景象截然不同,這裡門庭大開、人來人往。
蒼雲深的到來,使得戒律司的衆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計,齊刷刷地喊道:“蒼師叔好。”
易平秋看了一眼蒼雲深。
又讓她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