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思過崖出來,易平秋随即禦劍飛去後山。
易平秋沒着急捉魚,而是先行去了後院。
半月沒有回來,後院的靈草長勢喜人,不愧為靈力充沛之地。
修仙步至金丹期,易平秋仍然不知曉水車到底是怎麼修好的。
在水車嘩啦啦的轉動聲中,易平秋收割了幾棵成熟的靈草,準備回去煉丹。
堂屋落了些灰,易平秋一一施法清潔,又尋了幾件長衫與中衣帶走,儲物戒的儲存量極大,她将書房的秘籍卷軸悉數放入了儲物戒。
而後易平秋鎖好門窗,到河邊捉魚。
她與蒼雲深也有好些日子沒有吃魚了,今日趁盛淮竹想吃,她多捉幾條回去一并烹煮。
晌午,易平秋回到山頭。
蒼雲深正坐在院中躺椅上,太陽底下沒有一塊陰涼,曬在她臉蛋上白晃晃得還要反光。
“平秋,回來了,怎麼去得那樣久?”
見易平秋手裡提着魚,蒼雲深又問:“去後山捉魚了?午飯吃烤魚麼?我将飯焖上了,等會兒一起做菜好不好?”
蒼雲深自顧自地接過易平秋手裡的魚,從夥房的水缸裡舀了水倒入水桶,又将魚放入水桶中,瀕死的魚頓時活蹦亂跳起來。
易平秋擦着汗,半日不見蒼雲深,她竟有些想念了。
“你猜我去哪裡了?”
蒼雲深收拾好夥房的活計,同易平秋一起坐到院裡,怕太陽曬到易平秋,蒼雲深還撐了把油傘。
“去了功善閣,還去了後山?”
說話間,蒼雲深給平秋倒了杯溫茶。
易平秋搖搖頭,眉眼彎成一道月牙,喝了一口茶後道:“我還去了趟思過崖,淮竹被掌門師伯關了禁閉。”
蒼雲深疑惑問道:“那丫頭犯了什麼事?”
“她想要和玉前輩成親。”
易平秋話罷将茶杯放在嘴邊,看蒼雲深驚愕的表情。
“後山的狐神玉衣軒?”
易平秋點頭。
“這兩人哪裡能走到一塊去。”
易平秋笑了兩聲,将她們之間的因果與蒼雲深說了。
蒼雲深是個犟種,甄中天更是個犟種,眼下盛淮竹被甄中天關禁閉,不到他氣消盛淮竹是不會被放出來的,蒼雲深也無可奈何。
“我和淮竹說了你我的事。”
蒼雲深點頭,“是該說了,等時機成熟,我也去和師兄說你我的婚事。”
“結婚”對易平秋一向遙遠,沒想到在有了女朋友之後這麼快就到了結婚的地步。
易平秋臉上閃過一絲猶豫,被蒼雲深全然捕捉到。
“難道你不想和我成親?”
易平秋輕擡放在嘴邊的茶杯,溫茶又入肚。
沒有回應,蒼雲深神情愈發慌亂。
“平秋,你在吓我對吧?”
本沒有那個意思,可蒼雲深既然說了,易平秋又起了逗弄之心。
她故意不說話,眼睑低垂,沉默地喝茶。
天氣愈來愈熱,院中圓桌上放一壺茶已是尋常,易平秋喝滿一杯下去,果然解燥清涼。
蒼雲深挨到她身邊,拿下她手裡握着的杯子,纖纖玉手鑽進易平秋的手心,隻聽蒼雲深柔聲去問:“與我在一起是膩味了?”
易平秋看着忽然靠近的俊臉,呼吸一滞,緊接着搖了搖頭。
蒼雲深瞧見她眼底的驚豔之色,心知自己這幅容貌還是對易平秋有些吸引力的,于是蒼雲深撩起發絲,攻勢更猛了些。
素手捏着發尾,蒼雲深用發絲去蹭易平秋的鼻尖和嘴唇。
頭發掃在上面,癢癢的。
易平秋忍不住眨眨眼,繼而又是目不轉睛地看着蒼雲深的眼睛,俨然被勾住了。
“我說過,若平秋對我膩味了,我便對你加倍的好,叫你再愛上我。”
蒼雲深的鼻息灑在平秋的唇周,她們間的距離愈發近了。
“平秋,我這幾日,對你好不好?”
易平秋被蒼雲深的嘴唇吸引了目光,一雙眼睛追随着,直至蒼雲深蹭了蹭唇角又離開。
“好……”
“作為報答,你親親我怎麼樣?”
易平秋臉上閃過一抹羞意,很快就被躍躍欲試所代替。
她莽撞地扶住蒼雲深的肩膀,正想吻上去,蒼雲深卻忽而向後一閃。
“不是對我膩味了嗎?”
蒼雲深的嘴角依舊嵌着壞笑,叫易平秋生出了一絲往日的熟悉感覺。
蒼雲深從來都是蒼雲深,就算兩人的關系變得親密,蒼雲深也沒有收斂惡劣的性格。
易平秋連忙搖搖頭,“沒有的,我怎麼會對你膩味。”
蒼雲深笑着反問:“那你方才果然是在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