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秋撓了幾把後腦勺,低頭又擡頭,對上蒼雲深時神色懵懂極了。
“是你自己說的,我沒想要吓你。”
蒼雲深靠近了些,勾了勾易平秋略微松散的衣領,猝不及防吻上一下,又說:“平秋變壞了,難道是因為我這些日子驕縱了你,叫你忘了我不但是你的道侶,更是你的長輩。”
和長輩談戀愛,好刺激。
易平秋被面前的蒼雲深迷得五迷三道,紅着臉蛋乖乖地搖了搖頭。
“平秋吓我,我很傷心,平秋要拿什麼補償我?”
易平秋臉色愈發紅潤,頂着蒼雲深直白濃烈的目光,說道:“我、我親你……”
說着,她湊得更近,蒼雲深身上的氣味包裹住她,她歪頭吻上蒼雲深的紅唇,順勢就被蒼雲深捧住腦袋。
情到深處,易平秋甚至整個人都癱進蒼雲深的懷裡。
這一吻太長,分開時易平秋舌根發麻,微微喘起氣來。
蒼雲深用大拇指抹去平秋唇上的晶瑩,又擡首親吻她的額頭。
好好看着這張臉,是與易驚心有些相似,可對于蒼雲深來說,易平秋總是獨一無二的,她的眼睛、眉毛、鼻子和嘴唇,都散發着與衆不同的味道。
“平秋,我怎麼沒能早點好好看看你呢。”
早時束起的長發,此時已然有些許散落。
發絲分散落在易平秋的鬓角,蒼雲深用手别到她的耳後,露出白裡透紅的耳朵。
手掌間的易平秋,乖巧地蹭着她的手心。
胸口處的心髒時刻因易平秋而激烈,這種感覺,蒼雲深好似在很久之前就感受過了,隻是那時她不肯承認,這時才有了機會正視。
對視片刻,蒼雲深望着易平秋眼裡的愛意晃了神。
蒼雲深暗想,她與平秋的婚事,定要早早定下來。
遠在百裡之外的易驚心,猛地打了一噴嚏。
許是來時吹了風,此番剛落地,還未适應罷。
臨江仙如此想着,從儲物袋裡掏出一件薄外衣給易驚心披了上去。
飛舟飛不快,這二人曆經一個上午,總算到了易家。
臨江仙為收集易驚心魂魄時來過一次,此後便再也沒來過。
自上次蒼雲深淨化了易家的冤魂,此次二人推開易家大門,迎接她們的隻有被大門吱嘎聲驚動亂飛的鳥。
許久沒有回來了,易驚心望着雜草叢生的院子發呆。
臨江仙一手扶住她的肩,輕聲道:“收拾起來,很快的。”
易驚心“嗯”了一聲,别頭過去,裝作不經意抹去眼角的淚滴。
臨江仙不忍看她落淚,同樣别過頭去,與易驚心依偎在一起,隻是輕輕說着:“都過去了。”
偌大的易家,饒是有法術加持,也不是二人能夠在天黑之前打掃完的。
于是易驚心與臨江仙決定,今天先收拾出夥房和睡覺的屋子,她們兩個體虛,吃飯和睡覺的地方得需先弄好,明日再打掃用來畫符的書房和堂廳。
打掃易家大宅隻是振興易家的第一步,等兩人身子好一些,便是要着手複蘇易家的符箓産業。
宅中商談生意的房間裡,有一處已經荒廢掉的靈陣,從那處可以傳送到易家賣符的店鋪。
當初就是因為靈陣被修羅宗所知,才導緻大宅地點暴露,易家被滅門。
接下來的計劃,是要修複靈陣、打理商鋪、雇傭店員和宣傳符箓等等。
太久沒有大展身手了,易驚心雀躍非常。
傍晚二人吃過飯又喝過藥,總算得了時間休息。
一日來趕路又幹活,兩個身子虛弱的人實在受不了,乍一躺上床榻,便迷迷糊糊地快要睡過去。
易驚心總喜歡在睡前與臨江仙說些小話,可是今日太過勞累,燈還沒吹便都要睡熟了。
臨江仙先上了床,躺在裡面發出一陣陣均勻的呼吸聲。
易驚心吹了燈後,睡意反而沒那麼濃郁了,于是推推臨江仙,易驚心挨着臨江仙的臉蛋叫她:“阿仙,阿仙呐~”
“嗯……”
臨江仙輕哼一聲,顯然并沒有醒來。
“阿仙~阿仙~”
易驚心叫着叫着,就要親上去。
她們晚飯前沐浴過,洗去了一身塵埃,現下躺在床上香香的,又……軟軟的。
黑暗中易驚心閉着眼睛,跟随自己的感覺去尋找臨江仙的嘴唇。
可憐的臨江仙,好好的夢被打擾,醒來後又發現被人輕薄。
“幹嘛啦……”
易驚心笑嘻嘻地想,不僅唇軟,聲音也軟軟的。
“阿仙,老婦老妻,睡前做些什麼才能睡呀……”
臨江仙腦子沒轉過來,懵懵地問着:“什麼呀……”
易驚心撐在臨江仙上方,兩邊用手摸索着臨江仙的臉龐。
“我很困,先睡……”
易驚心好似有打斷别人講話的癖好,臨江仙話未說完,她又再次用親吻封住臨江仙的嘴唇。
雙唇抵在一起厮磨,洩出了幾絲輕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