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下午,易平秋與蒼雲深在院中溫存了片刻後,兩人便着手開始做飯。
從後山捉來的魚就是比外面的好吃,這一餐蒼雲深比前幾日多吃了一些米飯。
易平秋不光給盛淮竹做了烤魚,還炖了魚湯,除此之外是幾道這個時節的炒菜,下飯得很。
飯盒被裝得滿滿當當,易平秋想與蒼雲深一同前去,可詢問過蒼雲深的意見,雲深隻說是太過羞赧,往日見盛淮竹都是以師叔的身份,如今卻成了好友的愛人,屬實叫她難為情了。
易平秋難得見到蒼雲深扭捏的樣子,定定瞧了兩眼,偷親一口才趕去思過崖。
身後蒼雲深在院裡叫道:“平秋,早些回來——”
到了思過崖,易平秋提着沉甸甸的飯菜,輕車熟路地走進石門去。
“淮竹,我來了,出來吃飯吧。”
易平秋的聲音四處遊蕩,不久後盛淮竹便現了身。
隻是她身後還跟着玉衣軒。
“平秋,來得好晚,我們都餓壞了。”
當着玉衣軒的面,易平秋也沒敢說什麼“你們不是辟谷了嗎”的話,将飯盒遞給盛淮竹後,隻乖巧地在一旁坐着。
等易平秋來的時間裡,盛淮竹不光與玉衣軒将多日未有的親密補了回來,還分享了有關易平秋的八卦。
當事人到了面前,玉衣軒難掩好奇,問易平秋:“小平秋,我問你,你真和你師叔在一起啦?”
易平秋聽後不敢造次,給了盛淮竹兩個眼神後,誠實地點了點頭。
之前蒼雲深昏睡不醒,玉衣軒還與易平秋一同玩耍來着。
對于玉衣軒來說麼,易平秋就是一個孩子罷。
白淨又勤勞的孩子,竟是被蒼雲深拐走了。
玉衣軒的心情有些忐忑,但還能接受。
三人裡有兩人在吃飯,時隔好些天沒見,易平秋坐得無所适從,正準備回山頭的時候,玉衣軒卻叫住她。
“小平秋,你和你師叔誰在上面?”
易平秋還沒反應過來,盛淮竹就又嗆又咳的,玉衣軒給她順背,嘴上問着“沒事吧”,緊接着就挨了盛淮竹兩記眼刀。
“這些私房話哪裡能當着道侶和好友的面兒問,我能問得,你是不能問的,你曉得吧?”
玉衣軒這邊受着盛淮竹責怪,一副小媳婦樣兒,而另一邊的易平秋意識到玉衣軒在說些什麼的時候,面容已然被紅色蔓延了。
盛淮竹說道:“平秋你别在意,你想說就說,不說也沒關系。”
易平秋輕點着頭,不想說了,可一擡頭,玉衣軒那雙帶着期待的眼睛便直勾勾撞過來,打得她猝不及防的。
完蛋,那麼期待。
易平秋一會兒捏捏手,一會兒摸摸後脖頸,玉衣軒的眼睛還在期待。
一咬牙,易平秋張口道:“我和她,還沒到那一步……”
盛淮竹再次嗆飯,玉衣軒滿足了好奇心,隻是回答的問題并不如她的心意。
盛淮竹緩過來後,狠捏玉衣軒好幾下。
“你這色狐狸,幹什麼帶壞我姐妹,閉嘴好好吃飯,一會子還有事要幹呢。”
玉衣軒連“哦”了幾聲,總算是安下心來吃飯了。
易平秋見她們其樂融融又恩愛有加的,輕易就猜出她們倆和好了。
盛淮竹轉頭與易平秋說道:“平秋,等我們吃完,我們倆便要去與師父求情。若事情順利的話,不久後你便能來參加我們的請柬了,若不順利呢,玉衣軒會帶我私奔,恐怕要有一陣子不能相見了。”
竟到了私奔的地步了,易平秋心慌得緊,勸慰道:“你可别沖動做出什麼傻事來,依我看,掌門師伯不會不同意的,他最疼你了嘛。”
盛淮竹覺得平秋說的在理,點點頭一臉得意,還杵了杵玉衣軒說:“看,我就說咱們不用私奔的,我師父肯定會答應。”
玉衣軒慢條斯理地吃着菜,對盛淮竹的話不置可否。
稍晚一些,盛淮竹二人吃完了飯菜,直接與易平秋道了别,經由玉衣軒的法術,盛淮竹進出思過崖不再受限,二人齊齊向甄中天的山頭飛去。
此後的事,易平秋便不知道了。
未過半日,甄中天震怒,與玉衣軒在玄清門境内上天下地地纏鬥,玄清門上下内外門弟子皆躲在自己的屋頭裡面看熱鬧。
甄中天的修為在如今修仙界中來說,可以稱得上佼佼者,可一旦對比的人選變成玉衣軒,他這個“佼佼者”也算不得什麼了。
玉衣軒無意傷他,顧及盛淮竹,于是忍下了脾氣,處處躲避甄中天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