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雅臉綠了,扭頭,“你真的是真愛粉嗎,怕不是别家派來的卧底。”
戲一折指尖詭異光芒閃爍,蠱蟲虛影翻動,甜蜜的話語在舌尖吞吐,“我隻卧底在姐姐身邊。”
言罷,解釋道:“打殘了,我的蠱蟲才好吞噬,覆蓋掉原有運行規則。”
青稚雅無奈拔劍。
葉酌手按在劍柄上,氣機鎖定仿佛入定的兩人身上,時不時瞟一眼旁邊的沙漏。
靈力波動,她蓦然望向面前手拉手的兩人,青稚雅白着臉,好像跟什麼邪祟大戰三百回合的樣子,再觀那漂亮的跟狐狸精似的妖娆美人,面色紅潤,桃花眼灼灼含情,好像吸飽了精氣。
青稚雅低喘了幾口,沖葉酌點頭,示意已經辦妥。
大通鋪裡窸窸窣窣,夥計們前後醒來,醒來沒多久便被告知老東家伏誅,他們将被限制行動、接受調查。
梅鬼華扶着青稚雅到一邊坐下,順手拿出治療蠱蟲給她回血,“姐姐你不行啊,作為劍修太虛了。”
青稚雅才不受這委屈,“你行你上啊,每次都我沖鋒在前,是因為你戰力太拉了嗎?”
梅鬼華頓了頓,表揚,“不錯,比以前有煙火氣多了,青青,繼續保持。”
青稚雅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什麼心理啊,就想看她變臉是吧?告訴你,不可能的!我可是要把室女座清新雅緻小仙女氣度貫穿到底的修士。
“再喊那個鬼稱呼,下次打架你上。”她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運轉體内靈力溫養筋脈,梅鬼華笑着催動蠱蟲配合。
兩人複盤了剛剛夢境破局細節,梅鬼華同青稚雅講其中關竅,“一般而言,中小型夢境有一個基礎劇本,被拉入其中的做夢人在此劇本上演繹自己的人生。你見到的阿花、小草、狗子、大牛,是坊内大部分意識的代表,他們的經曆與之相似,在夢境中更易代入,進而産生貪婪、焦慮、絕望等激進情緒,導緻精氣外散。”
青稚雅若有所思,“太微子弟睡眠時要求守心靜神、内鎖魂魄,最好伴有宗門吐息之法,故而我很少做夢的。”
梅鬼華微微一笑,“思慮太甚,易魂魄離體,當然,夢蠱不止可以用來吸收精氣神,高級的夢蠱還可構造夢陣,開辟出虛拟世界,供修士們交流、活動,隐秘地做一些現實世界不方便做的事情。”
青稚雅對此頭一次聽聞,難怪說蠱師手段莫測,這等奇詭手法,若非親身經曆,想也想不到。
葉酌組織着人手忙後續,先是蘭泣館的查封,再是人員的審問,最後該判刑的判,無罪的怎麼解決後續生計,一下子多了那多多失業人員,葉大小姐有點犯難。
青稚雅對經營方面不是很懂,但她有厲害的朋友,“我有一個朋友,她經濟方面的學問很好,手底下也有幾個商行。”
葉酌急不可耐:“求引薦求引薦。”
青稚雅不急不緩:“我那朋友姓花,單名一個醒。”
葉酌警惕:“西域花家?”
青稚雅點頭:“對,她是花家旁支子弟,也是天市垣真傳子弟。”
葉酌立馬嫌棄:“不要,大不了原址上重開一家酒館,繼續聘用這些人。”
青稚雅扶額,“外稱西花東葉,你們家世相當,門派同為禦三宗,應該很容易玩一起的。”
葉酌糾正,“是東葉西花,花家那群滿身銅臭的家夥,怎堪與我們葉家相提并論!如果世界上有最後一塊鐵,他們一定是拿去鑄錢,而我們肯定會用來鑄劍,他們那些泡在錢堆裡的人是不明白劍修風骨的!”
青稚雅不覺得誰比誰高貴了,不過小夥伴的尊嚴還是要維護一下的,雖然這有“我們關系好,不帶她玩”的嫌疑,但誰讓葉酌就在她面前,目光灼灼等一個表态。
“好,不找她。”青稚雅安撫着小夥伴激動起來的情緒,“葉家也有很多經商奇才,你不必擔憂這問題。”
葉酌滿意了,這種小事她吩咐一句,底下人自然辦的妥當,隻是這事遇上了,葉大小姐過問一下,以示親民。
這不,角州的地方勢力解家家主聽葉家大小姐莅臨本城,攜家中子弟前來拜見,對于附屬家族的巴結,葉酌自無不見的道理,不過青稚雅現今身懷秘密任務,不願多生枝節,把剛剛從梅鬼華那探聽的情報摘錄在玉簡裡,留給葉酌後,便起身告退。
葉酌對于意外遇到好友又很快分别表達了不舍,同時歡迎她下次來東域找自己玩。
青稚雅帶梅鬼華從後門溜出蘭泣館。
他們走後,晏行歌對着葉酌流露出遲疑之色,“滌塵劍主她好似有隐秘在身。”
葉酌對此不以為意,她淡聲道:“我知曉,朋友間不必事事探明,我知小丫是什麼樣的人,願意與她相交,其餘不必多言。”
晏行歌也隻是提醒一句,見她心中有定奪,便不再糾結,随葉酌并肩去迎解家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