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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将軍金甲夜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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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稚雅咽下冷掉的湯湯水水,這就是午餐了,雖然背包裡這樣的小塊還很多,但誰也不知道還要在這片雪地待多久,得為以後備着。

旗手扛起大旗,依舊是站在高處有規律地搖晃,隊伍繼續出發,不知行進了多遠,前方出現了一隊人影,走近了瞧,他們大多是老弱婦孺或傷殘老兵,背上背着背簍,用白布蓋着。

“老石、老莊、老馮,帶新兵呐!”這群人中的一個斷臂漢子笑着招呼,顯然認識教官們。

青稚雅的教官石破岩那張好像被冰雪凍住的臉頭一次露出發自内心的笑,他沖那群人揮了揮手,大聲喊道:“又來挖參呐,小心些,别掉進冰窟窿裡了。”

大雪覆蓋住土地,自也包括一些縫隙,表面上看着厚厚一層,平平坦坦,實則下面可能凹陷坑洞,輕則腳腕蹩傷,重則小命不保。

“曉得嘞,你們也小心點,這幾天雪又大了。”這群人身上裹着厚厚的布料,看着就沒軍營裡發下來的大襖暖和,然而他們性情淳樸,對顫顫巍巍在風雪中站立都困難的新兵們露出友善的微笑。

告别了這群采參客,新兵們又踏上了征程。

教官看着身後氣喘籲籲,體力幾乎耗幹的新兵們,聲音裹挾着靈力,為他們介紹,“剛才那隊,有一半是你們的前輩,還有那些老的老,小的小,基本都是家裡男丁報效北域,隻剩他們自己了。你們現在踏出的每一步,都是踩着前人的腳印,取得的每一場勝利,都是為後人的太平盛世推進。所以,要好好吃飯,認真訓練,都給老子,活着從戰場上退下來!”

新兵們知道這是教官想說些什麼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以緩解惡劣天氣帶來的不适。

他們沉默着,忽然有人扯着嗓子開始唱起軍歌,緊跟着他周圍的人、一小隊的人、一大隊的人也跟着唱,歌聲嘹亮,是熱血難涼,是豪情萬丈!

教官們看着、聽着,石教官對邊上的馮教官說:“他們會守好北域,守好山河,寸土不退。”

馮教官笑眯了眼:“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

青稚雅也跟着人群唱,常年活動于東域的她,很少直面這般雄渾壯闊的氣勢,東域人即便表達愛意,也隻會含蓄地贈詩一句“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說話也多是輕聲慢語,而北域人就像高原上灼灼綻放的梅花,雪域裡的一點紅,熱烈而生機勃勃。

她大聲唱着,不用管自己唱得好不好聽,吵不吵,因為周圍的人都在唱,而且好像比賽似的,越唱越大聲,多日來累積于胸腔的郁氣一掃而空。

她想:不就是被騙感情了嗎,多大點事,至少人還活着,四肢健全,正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這已經很幸福了不是嗎?

唱起歌後身體仿佛多了股勁,原先的疲憊跑了個精光,身邊有人腳底打滑,往一側山坡滾下去,青稚雅眼疾手快撈起對方,那人感激地道謝。

還有人踩到雪堆中,雪下隐藏着近一米的深坑,邊上的人也紛紛上前搭把手,先是幫忙卸掉身上負重,再架着他的胳膊往上拔,半個身體出來後,又有人拖着他的大腿,幫忙穩固身體。

這些人中有修士,有凡人,原本不熟悉的兩撥人很快混成一片,第一天走雪路,許多凡人都出現了身體上的損傷,人群裡的修士主動幫他們背起負重。

教官不允許訓練期間使用儲物袋,修士們也就聽話地背着,有的身上的包裹疊得老高,遠遠看上去像座小塔,之後又演變出誰疊得高的奇怪比賽。

隊伍的氣氛比剛出發時輕松了許多,到了第二天,青稚雅基本能叫出自己這個隊伍大部分人的名字。

“風姑娘,多謝。”一名凡人受了修士幫助,笑容滿面地道謝,被道謝的姑娘是青稚雅同一帳篷的室友,風晚。

她是名笑容甜美、性子活潑的熱心姑娘,人緣關系極好。

“怎麼了,慶道友,這般瞧着我?”幫忙回來的風晚笑着沖青稚雅打招呼,青稚雅将煮開食物的小鍋往她面前推了推。

“哇,你幫我也煮了,太好了吧~”風晚笑眯眯地拿起勺子嘗了一口,贊歎道:“慶道友的手藝很棒喲~”

隻是挖了點雪煮野菜,哪裡好吃了。

青稚雅咽下自己鍋裡苦澀的菜湯,輕聲道:“今晚我來守夜,你好好睡一覺吧。”

風晚吃飯的動作一頓,她微笑着道:“這樣不太好吧,今夜該輪到我了。”

“你累了一天,需要休息。”青稚雅語氣平靜,清澈的眼眸望着對面笑意吟吟的姑娘,“我包裡有糖,要不要來點?”

風晚很明顯地愣了一下,她似乎有點不知道怎麼接話,最後點點頭,接受了這份好意,不過在值夜的事情上沒有退讓,“是我自己要去幫助别人的,并沒有多累,晚上你好好休息吧,不必替我。”

青稚雅将紙包裹住的糖球遞到風晚手中,記不得是哪一次與梅鬼華一起逛街時候買的了,想起那個也總是面帶笑容的少年,她眨了眨眼。

說起來,愛笑這個特點風姑娘應該跟梅鬼華更一緻,可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風晚更像師姐呢,沒有證據,就是一種莫名的直覺。

蓦然間,她想起師姐說過的一句話——沒有人會因為你遭遇悲慘、你整天垮着一張臉訴說自己的不幸而同情,人們喜歡樂觀開朗、溫柔解意、能帶來正能量的人。

所以,微笑并不代表真的開心,相反,有時候,它會是掩蓋悲傷的最佳僞裝。

至于梅鬼華的笑,呃,應該是出于樂子人的愉悅笑容吧。

這麼想着,青稚雅對風晚的态度開始變得謹慎起來,而風晚很敏銳地感知到了。

“嗯?”她歪了歪頭,雙丫髻上垂落的珠子也跟着抖了抖,腮幫子含着糖球,鼓鼓囊囊像隻小倉鼠,靈秀可愛非常。

青稚雅眨眨眼,露出爽朗的笑,比了個大拇指,“交給我吧,正巧偶有所感,趁着值夜琢磨琢磨陣圖。”

風晚看出她的體諒,心下一暖,笑容真摯了幾分,認真道:“多謝,那晚上有什麼事你叫我。”

青稚雅點頭,表示一定。

風晚微笑着道:“糖很好吃,在哪兒買的?”

“啊,記不大清了。”不是南域就是西域,但慶有财這個人物背景是東域長大的,所以青稚雅準備含糊過去。

“真可惜,我還想光顧一下那家店呢。”怎麼會有人做出的糖又甜又鹹還泛着酸的?奇怪的口味。

青稚雅以為她喜歡,又遞上去一大把,花花綠綠的糖紙包裹着一顆顆糖球,風晚笑容有些僵硬地收下。

我真的隻是客氣一下,倒也不必如此較真。

同營帳的其他人對于她們的換班客套地問了幾句,被青稚雅以同樣借口糊弄過去,她不确定自己的猜測對不對,不過就算風晚沒有心理方面的問題,白天幫别人做了那麼多瑣事,多休息一個晚上也是好的。

既然是值夜,那當然要盡職盡責,青稚雅遵循着值夜守則,每隔半個時辰,神識掃蕩一圈周圍,包括駐紮地方圓百裡的地上地下。

離營帳五裡外的山坡上有靈力波動,她神情微動,隐匿身形,悄然摸過去。

到了近前,才發現是一處陣法,細細分辨,好像是隔音陣?

陣中的人也看見了她,是兩名男修,一人面前架着面大鼓,另一人面前擺放着個燒得赤紅的大爐子,兩人擠在小小的隔音陣裡,各自忙碌。

“兩位道友,這是?”她走進隔音陣内,雙方的聲音都傳入耳中。

那激情敲鼓的修士停下動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值夜的道友吧,不用管我們,我們在練習。”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解釋過很多次了,另一人不說話,隻腼腆地颔首,算是打過招呼。

青稚雅肅然起敬,刻苦的人在哪裡都值得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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