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方淮澈說這話時,并沒有去看裴凜天的臉。他在以前的人生中同樣撒過謊,就在剛才他還對他媽媽撒過謊,但是都不比不上這次讓他覺得心痛。
良心不值一分錢,所以現在的他不需要良心。
方淮澈歪着頭,說:“裴凜天,明天第三輪公演組隊的時候,我去和你組隊,可以嗎?”
“當然啦,”裴凜天和他商量,“雖然還不知道明天是什麼規則,但是你想唱什麼歌就和我說,不要像上次一樣什麼都不和我說就自顧自去選白千苑。”
“嗯,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明天見。”
回到宿舍,葛枭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沒在,隻剩方淮澈一個人。他已經成功和方淮澈組隊,但是沒有足夠吸引人的地方,也不會有人關注。
該怎麼樣才能讓他和裴凜天之間的關系看起來更親近呢?方淮澈選擇場外救助。
現在是休息時間,宿舍的攝像頭處于關閉狀态,不用擔心會被拍攝到。方淮澈撥通視頻電話,那頭兩張相似的臉同時出現,杜卓庭問:“小澈,配型結果怎麼樣?”
方淮澈苦澀地說:“不匹配。不過醫生說了,我媽媽的情況還沒有嚴重到不立刻換腎就不行的地步,最近采取保守治療也可以。”
杜卓庭和杜卓妍對視一眼,安慰的話能說的都說完了,他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來減少方淮澈的痛苦。
杜卓妍跳過這個話題,開口問:“那你以後有什麼決定。”
“我思考過,卓庭哥說得很對,最快賺到錢的方法就是進入娛樂圈,所以我必須出道。”
杜卓妍一直都關注着《青春集結令》的結果,方淮澈的排名确實提升,但是想要進入出道位還是有難度。
方淮澈顯然也知道這個事實,他以一種學生的心态詢問,“姐,如果我想借助裴凜天熱度炒CP,提升自己的人氣,我應該怎麼做?”
杜卓妍的臉上再次出現笑容,她作為深谙粉圈多年追星人,對這些可謂是一清二楚。
“這你可就問對人了,去拿紙筆記錄,我絕對傾囊相授。”
拽過身邊的本子,方淮澈認真記錄。
“想要炒CP,最重要的顔值,你和裴凜天都是符合大衆标準中好看的标準,所以第一步就很成功。根據你們兩個的長相,我覺得你們的人設可以定義為BKing大少爺和高嶺之花。”
杜卓庭對此提出異議,“你說方淮澈是高嶺之花?”
“是啊,小澈是冷白皮,冷到血管都能看到,眼神波瀾不驚,鼻梁雖然高但是卻不顯銳利,嘴唇潤潤的。加上整個人的性格又是人淡如菊,這簡直就是高嶺之花的聖體啊。”
“他那是貧血加上反應慢。”
方淮澈:“……”
杜卓妍想了想,“那就安排個和高嶺之花相近的人設——天然呆萌。”
“嗯,這個确實更合适一些。”杜卓庭也表示認可。
呆?方淮澈第一次對自己在别人眼裡的印象産生了懷疑。他可是專業成績和高考成績的雙料第一啊!
杜卓妍教授的私人課程繼續進行,“确定了人設,接下來就是CP路線,在第一期的時候你們兩個還是對立的狀态,包括撕名牌遊戲裡你們也是對手,但是他卻願意為了你發微博正名。所以你們倆可以走相愛相殺的路線。加上你雖然呆,但是卻非常真誠,真誠到有時候說出的話顯得陰陽怪氣,所以即使你們兩個現在沒有那麼對立了,依然可以互怼。”
“這個我懂,叫歡喜冤家。”助教杜卓庭補充,“不過我覺得這個詞用來形容鄭晨陽更加合适。”
“這和鄭晨陽有什麼關系,現在要說的是小澈和裴凜天。當然了,鄭晨陽是裴凜天的表弟,如果能把拽過來當你們倆的愛情保安,這個CP就會更加好磕。對了,我記得鄭晨陽是不是在微博上傳過一張你們四個人的照片,我們可以拿這個做做文章。”
杜卓庭趕緊說:“算了,還是别拉上鄭晨陽了。”
杜卓妍正興奮地假設着各種可能性,“這也對,多一個人就容易拉邪|教,還是純愛故事更容易吸粉。但是如果能營造出兄弟兩人為小澈大打出手的感覺,會更利于小澈提升人氣。”
“别,鄭晨陽不行。”杜卓庭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還是搞純愛故事吧。根據我的觀察,小澈現在和裴凜天除了這層關系,還有互相指導的一層。小澈教裴凜天唱歌,他教小澈跳舞。”
“很好!”杜卓妍興奮地拍手,“故事線也有了!你們兩個素不相識,卻共同經曆了殘酷的選秀并同時出道,是患難與共,是惺惺相惜,是‘若不是他我怎麼走過籍籍無名’。”
方淮澈在筆記本上記錄下這些知識點,他提問道:“這些似乎都是背景故事,那我在其中可以做些什麼呢。”
“我家小澈就是有悟性,不愧是我的得意門生!”杜卓妍非常滿意自己的學生,“以上這些都是先決條件,是能否吸引粉絲關注你們CP的前提,但是能否留住粉絲并讓他們愛上願意為之打call花錢,就要看CP雙方的表現。“最簡單的就是制造一些肢體接觸,比如互相盯着看,摸臉摸頭,牽手擁抱什麼的。”
杜卓庭透露内部消息,“這你不用擔心,裴凜天已經公主抱、背後抱過小澈,摸臉摸下巴更是不在話下。”
“什麼?這是真的嗎?”杜卓妍使勁搖晃杜卓庭,“你為什麼不給我拍下來看!”
“隻要節目組沒有剪掉這些畫面,第二次公演播出以後你就能看見。”杜卓庭非常嫌棄地把杜卓妍推開,“要我說反正你們倆都已經幹過擁抱牽手這種事兒了,不如你什麼時候假裝摔倒,然後借機去親裴凜天。”
杜卓妍立馬制止,“不行不行,這樣太直接了。很多粉絲都是葉公好gay,磕的是兩個人隻見朦朦胧胧暧昧不清的氛圍,你要是真的親上很多人當場就能脫粉。”
方淮澈聽到不免想到曾經在天台偷看到白千苑和路疏岩的親吻畫面,那時他和裴凜天離得那麼近,近到隻要稍微擡起頭就可以吻到。
“小澈,你在聽我說話嗎?”
“嗯,我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