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個人居然敢命令方淮澈,太過分了吧!
裴凜天站直身體比杜卓庭略高一些,他像一堵牆一樣将人護在自己身後,“方淮澈,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被欺負。”
隔着裴凜天,杜卓庭嘗試了幾次,并沒能成功抓到方淮澈。
旁觀的鄭晨陽:這是在玩老鷹捉小雞嗎?能不能加我一個。
杜卓庭隻是一時上頭,現在氣消了不少,他觀察着裴凜天和方淮澈直接的距離,這已經超過了正常的社交距離。看來方淮澈真的成功了。他的視線又瞟了一眼旁邊的鄭晨陽,道:“方淮澈,我就問你一句,你是給我哪一把吉他上滴了水?”
“就是你之前高中用的那把藍色的,我看你後來不用了,也就沒有和你說。”
裴凜天陰陽怪氣地說:“原來是前妻啊。杜卓庭,這兩把吉他都是你的吧,你到底有多少個老婆,太花心了吧。”
杜卓庭的視線瞥了眼旁邊的鄭晨陽,解釋道:“開個玩笑,‘老婆’隻是個比喻。我母單到現在,從沒有交往過任何女生,也沒有交往過任何男生。”
聽到杜卓庭母單到現在,裴凜天松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方淮澈和杜卓庭就是好朋友。
方淮澈探出頭,“真的?哥你原諒我了?那太好了,以後有機會我賠你一把。”
“算了,不用賠我,你還是多陪陪别人吧。”杜卓庭意有所指。
方淮澈:“哎?賠誰啊?”
裴凜天:陪誰?
杜卓庭并沒有解答這個問題,他收好自己的吉他,“曲子我大概知道了,先回去休息,明天在錄音室見。”
不是,這就完了?裴凜天還以為這是自己英雄救美的大好機會,怎麼還沒演爽就結束了?
礙眼的人走了,這樣也好。裴凜天覺得自己獲得了勝利,不過為了保險,他開始背後說人壞話,“杜卓庭也真是太過分了,為了一把吉他就要揍你。不像我,你可以動我所有的東西。”
“哥,你有好多東西連我都沒讓碰過,怎麼可以讓方淮澈碰!”
忘了旁邊還有個礙事的人。裴凜天直接下逐客令,“鄭晨陽,你是不是還沒吃飯?趕緊出去找個地方吃飯,别打擾我們。”
“?”鄭晨陽滿頭問号,“我怎麼打擾你們了?”
“廢話,方淮澈要練他的solo曲了,你在旁邊看就是一種打擾。”
“不是,那哥你在旁邊看就不算是打擾了嗎?”
裴凜天見光說不行,直接上手,“廢話怎麼那麼多,去去去,趕緊出去。”
“哎?哎哎?”鄭晨陽直接被推了出去,轉頭還想說什麼,結果練習室的門直接從裡面關上。
“搞什麼嗎!”
“被趕出來了?”
鄭晨陽被杜卓庭的聲音吓了一跳,“我去,你不是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我在等你啊。”
“等我幹什麼?”
杜卓庭握住鄭晨陽的手腕,帶他進了旁邊沒有人的練習室,“我看你好像對我的吉他很感興趣,所以我決定滿足你。”
“啊?”
“滿足你的好奇心。”杜卓庭打開屋子裡的燈,“你先把飯吃了,我教你。”
鄭晨陽麻利地吃完了減肥餐,擦完嘴才想起來,“可是方淮澈剛才說了,你的吉他從不讓别人碰,你怎麼教我啊?”
“不用管他說的,”杜卓庭打開包将吉他拿出來,他繞到鄭晨陽背後,把背帶給人帶上,問:“覺得重嗎?”
“不重的。”鄭晨陽嘴巴張得很大,他激動地掃了弦,“哇塞,太神奇了吧。”
杜卓庭并沒有走開,站在鄭晨陽背後以一種環抱的姿勢抓住吉他,“我先彈幾個和弦。”
“這兩個是比較基礎的,你試試。”
鄭晨陽有樣學樣,但是左手直接變成了雞爪子,“這樣對嗎?”
“不對,這個手指要放在第三品格。”杜卓庭握着鄭晨陽的手,“這個在這裡。”
說是幫忙,其實能發出聲音全靠杜卓庭按着,他的手掌大手指也長,輕輕松松地就按住了幾根弦。鄭晨陽隻是輕搭在弦上,感受着空氣在琴箱中的振動。
一股莫名的感覺湧上鄭晨陽的心頭,他側頭問道:“杜卓庭,你這動作挺熟練的,是不是經常用這招泡妞?”
“沒有,我從沒泡過妞,”杜卓庭繼續說:“我的吉他,也沒有讓别人碰過。”
“可是,我現在就碰了啊。”
“你是唯一一個。”
鄭晨陽張張嘴,道:“天呐,沒想到短短幾周的時間,就讓我們兩個建立了這麼深厚的感情,這是何等的信任啊。杜卓庭,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