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方淮澈,說是有些事情要自己一個人處理,不會是要趁着這段時間和前男友分手吧?
裴凜天轉念一想,要真是這樣,也不是不行。就怕方淮澈打算腳踩兩條船,吃着鍋裡看着碗裡的。
方淮澈這種乖孩子應該不至于幹出這種缺德的事兒吧?不一定,越是乖的人爆發以後鬧出的問題越大。
如果方淮澈真的敢做出這種事兒,他一定會把這人綁到家裡,讓方淮澈悅耳的歌聲從此隻有自己一個聽衆。
大步生風地走到練習室門口,裴凜天隻見到方淮澈正在背對着門口的椅子旁邊吃玉米,旁邊有一個吃完的食盒還有兩把吉他,卻不見杜卓庭本人。
他的視線像是兩道激光巡視着空蕩蕩的屋内,“方淮澈,怎麼就你一個?他人呢?”
方淮澈一手舉着玉米,仰頭問:“他?你說誰啊?”
“杜卓庭!”屋子裡沒有櫃子,所有地方都一覽無餘,裴凜天走到角落把凳子扒拉開,仍然沒有發現任何人影,“他人呢?”
“卓庭哥去上廁所了。”說完,方淮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捂住自己的嘴,“這裡隻有我一個人,沒有别人。”
裴凜天走到方淮澈旁邊,蹲下道:“還撒謊?杜卓庭他來幹什麼?他不是已經被淘汰了嗎?”
節目組雖然允許杜卓庭來營地,但是讓他不要太過張揚。方淮澈謹記這點,他也知道其他幾位選手看到杜卓庭會比較麻煩,畢竟任誰看到一個被淘汰的人再次出現在營地,都會覺得詭異。
“對啊,他就是被淘汰了。”
“你還說謊!鄭晨陽都看見杜卓庭了。”
鄭晨陽姗姗來遲,“哥,你走得太快了,我根本追不上你。”
“鄭晨陽,你說,你是不是親眼看見杜卓庭了?”
還在喘氣的鄭晨陽有些懵逼,不過還是點頭承認,“嗯,不僅親眼看見,杜卓庭還和我說話來着。”
方淮澈意識到自己找不出理由,隻好實話實說:“好吧,其實卓庭哥是來幫我錄制solo歌曲的背景音吉他。我已經和節目組說過了,他們同意了。”
“這麼說,你今天打包的兩份飯,其中就有杜卓庭的一份?”
“嗯,”方淮澈眨眨眼睛,“你們應該不會和别人說吧?節目組讓我們不要宣揚這件事。”
裴凜天皺眉,“節目組裡面也有會彈吉他的音樂老師,你為什麼不找專業的老師非要去找他?”
鄭晨陽聽見這話,一屁股坐在方淮澈身旁,“杜卓庭還會彈吉他?他這麼厲害!”
“當然啦,你别看卓庭哥現在還是學生,不過他彈吉他的水平很厲害的,而且我們之前也一起創作過歌曲,配合比較默契。”
“配合比較默契?”裴凜天咀嚼着這幾個字,品出了一絲過分的親昵感。
方淮澈解釋,“你們放心,卓庭哥隻是來幫我的,他不會對其他前十的選手有任何影響。”
方淮澈居然這麼護着杜卓庭,怕自己找他麻煩嗎?裴凜天恨得牙都癢了,要不是還有鄭晨陽在,他真想咬一口方淮澈。
鄭晨陽顯然沒有注意到他哥的情緒起伏,探頭看,“這就是杜卓庭的吉他嗎?我小時候還挺想學吉他的,不過後來我看了一部犯罪片,裡面的兇手用吉他弦殺人,我就擔心那天不注意把我手指頭刮掉了,于是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方淮澈來了情緒,“是不是那部犯人直接用吉他弦割下整個人頭的那部,我覺得裡面的殺人手法超厲害。”
“對對對,就是那部電影,”鄭晨陽說:“後來我才知道那正常彈吉他根本不會有威脅,後悔自己沒能早點兒學吉他。這是杜卓庭的吉他嗎,好像試試啊。”
眼瞅着鄭晨陽的手即将碰到杜卓庭的吉他上,方淮澈立馬阻攔,“不行不行,這把吉他是卓庭哥最愛的一把,除了他之外,誰都不可以碰的!”
真棒,連杜卓庭最愛的吉他是哪一把都知道。裴凜天牙都要咬碎了,要是吉他弦真的能殺人,他現在就要大開殺戒。
鄭晨陽有些遺憾,“什麼嘛,怎麼這麼多的講究。”
方淮澈娓娓道來,“不是我吓唬你,卓庭哥的龍鳳胎妹妹杜卓妍,之前不小心掉了一根頭發在他的吉他上,卓庭哥趁着卓妍姐睡着的時候把她頭發剪了好多。”
鄭晨陽捂住嘴巴,“這也太過分了吧。”
“是啊,不過卓妍姐也不是好惹的,她找了一把推子,直接給卓庭哥剃了半個光頭。後來還是他們家長出面,才制止了災難。”
裴凜天抱着手,語氣酸酸地說:“方淮澈,你對杜卓庭家的事情還挺了解的。”
“當然啦,因為我們是鄰居嘛。”方淮澈舉着玉米靠過來,小聲說:“其實我曾經有一次喝水的時候,不小心把滴了幾滴水在卓庭哥的吉他上面,幸好他當時沒有看見,我趕緊用衣服擦幹淨,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
“這件事你從來沒和杜卓庭說過嗎?”鄭晨陽面露難色,指了指門口,“你要不要戴個帽子保護一下頭發。”
帽子?頭發?方淮澈有些莫名,結果他一回頭,就看見杜卓庭一張陰沉的臉。
“方淮澈,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卓庭哥,你聽我解釋!”
“你把水滴到我哪個老婆身上了?”
方淮澈連手裡的玉米都顧不上吃,撒腿就要跑。還沒跑兩步就被杜卓庭揪住脖領子,方淮澈當機立斷,猛地一轉身躲到裴凜天身後,“裴凜天,你救救我。”
!
方淮澈讓自己救他,這就是說明自己在他心中還是和杜卓庭有區别的。既然如此,那他肯定不能袖手旁觀。
裴凜天攔在方淮澈身前,“杜卓庭,你幹什麼?方淮澈就是不小心把水滴到你的吉他上,可是他後來幫你把水擦掉了,你還想怎樣?”
“方淮澈,你别躲,給我過來!”